宫小鹊有些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
但还别说,这匕首小巧也不重,绑在腿肚子上,不会觉得磕着自己,倒是真挺实用的。
也不知天灯是在哪里找到的?买的时候,有没有给店家银钱?
想到这里,宫小鹊突然觉得有点儿心虚了。
回到了屋子,巧心便将这几日探子们反馈的消息,做了汇报。
首先,此前预计的朝堂政乱,并没有出现。
康亲王已经顺利登基为帝,由于他一向独好男色,现在各处皇子、重臣们,都一面偷偷的往他的寝宫里送美色男子,其中,当属东宫太子送去的梅郎,最是受宠了,不过另一面又不忘张罗着皇后人选,据说洛城公主的花会,正是为了这件事儿。
而在朝堂方面,康亲王可谓是没有一丁点儿的治国之才,下臣们的意见他听着费劲儿,又评判不出谁好谁坏,还时不时的遭别人冷嘲热讽,这一次两次过后,他便索性装病不上朝了。
现在,朝堂主要分成了三派。
其一,是以东宫太子为首的一派,也是朝堂的主流一派。
如今所有的政策、决定,几乎都是先得到东宫太子的首肯,然后再呈于康圣上,康圣上再直接盖上帝玺便行。
也就是说,现在的朝堂,实际上的由东宫太子代为执政的。
其二,是一些不乏有赤子野心,不甘臣服于东宫太子之下的皇子们,拧成了一派,而其中最是强出头的,当属二皇子。
二皇子是由正宫皇后所出,只因云国“立长不立幼“的礼制,与东宫太子之位无缘,却又始终不肯放弃这一步之遥。
他原本认为,东宫太子会篡了康圣上的帝王之位,所以早早的就做好了斩杀乱臣贼子,自己再顺理成章的入主东宫的准备,却不想,那东宫太子竟然毫无动作,欣然接受了,让他的盘算落了空。
他一面在背地里尽可能多的收拢着下臣,一面在朝堂上与东宫太子争执政论,可在这一方面,他总是弱了东宫太子一筹,搞得他时常都败下阵来,但这并不影响他在朝堂中的特殊地位,一股“立嫡不立庶“的暗流,在此间生出。
其三,则是中立派,大多都是握有军权的兵部将军,而最具代表性的,也是宫小鹊还相对熟悉的,便是昌明侯云泽了。
九千岁离开朝堂后,留下了权可侵野的东厂。
如今东厂无主,有人认为,东厂会发生内乱,借而自行削弱,这无疑是让很多人喜闻乐见的,毕竟谁愿意受一群不男不女的太监公公们的监视。
可是,这样的事并没有发生,但东厂依旧不可避免的发生了改变,他们从更偏向于暗中行事的作风,现在忽然变得有些高调起来,至于其中原因,是因为他们开始听任九千岁的义子,昌明侯云泽的调遣。
如果云泽能够完全掌握东厂势力,对另外两派都不是一件好事,可想要打压他,似乎已经不可行了,于是便改为收复。
可云泽却始终保持着中立态度,被问烦时,更是声称他现在正忙着准备与宫小鹊的婚事,没空搭理任何人。
宫小鹊听着,只觉一阵好笑,哎,自己又被他昌明侯云泽,当作挡箭牌使了。
巧心说完后,又换巧嘴说了。
首先,自然是汇报因真假巫师大人之事,院子中所生出的一些言传,那三个假货必定招到了宫清流的穷追猛堵,但并不没有他们被逮到,或者已经被灭口的确切消息。
然后便是二小姐宫子瑶院子里的柳梢,被人从那假巫师的房子里,裹着铺盖卷的被人抬出来的事了。
一开始大家都在说那柳梢必定失了身,还尽了屈辱,可是后来又不知怎的,又生出了另外的说法。
说柳梢是打那附近路过,结果不小心中了火热,晕倒了,亏得几个小厮看到,但又觉得对方好歹是一个黄花大闺女,不能直接近身,于是便寻来了被褥,盖在她的身上,再给宫子瑶院子里送去。
也就是说,柳梢根本就不是从那假巫师屋里抬出来的,失身之类的说法,更是无稽之谈。
最后就是二妞的事了,二妞好似是为了筹齐那二十两银子,根本就不在乎会不会被人发现一样,以最快、也最是破绽百出的法子,一筹齐银钱,就交给了她的父亲。
现在,他们已经成功的从老油条陈某那里赎出了人,但苦于一直没有接到要他们回府的吩咐,依旧待在庄子上,还得忍受着那些流言蜚语,想必日子依旧不怎么好过。
说到这里,突然响起了扣门声。
“大小姐,我是二妞,我有事情想同大小姐说。”
宫小鹊有些意外,但还是让她进了屋。
二妞一进屋就扑跪在了地上,咚咚咚的就是三个响头。“二妞跪谢大小姐救命之恩,今生做牛做马,也难报恩情!”
宫小鹊仔细的看着二妞,却觉得她一夜之间,似乎成长了不少,面上生出了几分坚定之色,看上去再也不是那个懵懵懂懂的小丫鬟了。
“我又没做什么事,可受不起你这大礼,你还是起来吧。”
二妞并没有要起身的意思,“我父母的事,大小姐一定是知道的。而我为了那二十两银子,恶意从院子里用来办理采购事宜的银钱中,贪了出来,一定也早已被人上面的嬷嬷察觉了。但我并没有因此受到半点问责,若没有大小姐从中知会,哪里可行?”
“看来,这件事我还是处理得太过明显了些。罢了罢了,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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