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梢有些被震住了,心中只道是,自己怎么就将人给得罪了呢?
她又细想一番,对方可是高高在上的宫国巫师大人,可自己竟用对付前院小厮家仆的模样,来同这般的人物说话,怎不会引人恼怒?
她生生的咽了咽口水,端出了几分恭敬的模样来。
“我家小姐只有一点不明,既然那大小姐宫小鹊,如此排斥为宫国大业出上半分力,那么,我们又为何非得这般强迫于她?哪怕她的生辰八字'克'了昌明侯云泽又如何?哪怕对她下蛊药,限制了她的行动又如何?只要她心中没有装着宫国大业,她必定不会倾尽全力。到了那时,事半功倍,又将由谁对此负责?”
“荒谬!”
那道人一掌拍向桌案,却是震得他浑身一阵酸痛,他这才想起,自己还带着一身暗伤呐,可偏偏他又只得忍着。
“是何人告诉你宫小鹊的生辰八字'克'了昌明侯云泽的?又是何人告诉你贫道要对宫小鹊使用蛊药的?这些可都是我宫国大业的机密之事,除了宫国内部的幕僚们,旁人是绝不可能知晓一二!而你,一个服侍主子的丫鬟,又是从何得知这些的?哼,依贫道所见,不单单是你,连同你背后的二小姐,恐怕都有问题!来人呀,速速将她拿下,交到宫四爷那里去!”
“是!”
两个假道徒得了指示,立马就抡起了袖子,能和一个俏人儿近身,倒是比起涨工钱什么的,要更令他们蠢蠢欲动了。
柳梢真真是想扇自己一个大耳瓜子,她何尝不知道这些涉及到了宫国机密,可偏偏她是个脑袋不转弯的,怎么就这般直讳的说道了出来?
而且,送到宫四爷那里去,可不是开玩笑了!
她这下可被吓得不轻,扑通一下就跪坐在了地上,怎么也不肯直起身子,更是婆婆娑娑的掉起了眼泪。
“是东郊渔利叶商贾!巫师大人您许是不知,我家小姐的母亲叶姨娘,是叶商贾的义女,这义父义女之间,互相通点儿消息,实属正常呐,断没有半分要陷宫国大业于不利的意思!更何况,我不过是一个听命行事的小丫鬟罢了,哪里知道里面的曲曲折折,还请巫师大人饶了我吧,莫要把我送到宫四爷那里去。”
得了“东郊渔利叶商贾”的名字,那道人心中又是一阵盘算,看来,这份外快,还可以一直赚下去。
“那好,你且将你所知道之事,细细同贫道说来!”
“是……”
柳梢摸了一把眼泪,带着哭腔的回了话。
“叶姨娘当初爬了床后,为了抬平身份,便认了东郊渔利叶商贾为义父,从那之后,叶商贾不但向叶姨娘透露宫国那些机密之事,还向她提供了不少经济上的支持,而叶姨娘需要做的,就是在宫丘河耳边吹吹枕边风,或者套点儿消息再透露给叶商贾,往大了说,就有点儿像皇宫里受宠的妃子,和她的外戚那样。”
“这本也是约定成俗的事儿,可既然他们派你到贫道这里来说项,看来,已是安了想篡改宫国命数的心了,而这,自然是绝不被允许的!”
柳梢醒了醒鼻涕,继续说道。
“这是二小姐宫子瑶的主意。二小姐是一位聪慧的女子,在宫四爷膝下受教,耳濡目染的,对宫国大业也颇为上心,只可惜,碍于自己尴尬的身份,不能为老爷、宫四爷分忧,只能从一旁想办法。就比如今日这件事吧,比起用蛊药压制着宫小鹊,倒不如……”
“倒不如什么?”
“倒不如,由二小姐代替宫小鹊,嫁于昌明侯云泽。”
“很好,我还真想知道,那二小姐是想如何利用贫道?”
“二小姐断没有半分要轻视巫师大人的意思呐!”
听到“利用”二字,柳梢更是急得掉了眼泪,心中只道是自己怎的就把事情给搞砸成了这般模样。
“其实,让二小姐替为出嫁这件事,此前是在会客厅中商讨过的,只是老爷和宫四爷都舍不得二小姐受委屈,这才否决了的,但是二小姐一心只想为老爷和宫四爷解忧,愿意受这份委屈,并且有信心可以将老爷和宫四爷交代之事,全心全意的办好。”
“听你这般言语,二小姐的这番计量,可行性的确要靠谱一些。”
柳梢见巫师大人稍稍松了口,立马就破涕为笑了,挣脱了负在肩膀上的手,又爬又跪的到了那道人的膝下,抱着他的腿就不肯松开。
“果然巫师大人也是这样认为的!”
可那道人腿上正青了一大块,被柳梢这么一压,疼得他都快咬断了牙绑子,条件反射般的就将柳梢给踢开了,尽管他此时的心里正心疼得要紧。
可这番动作到了柳梢眼里,却成了刚正不阿了。
那道人掩了掩面上的难色,开口道,“二小姐有这份孝心,可老爷和宫四爷并不同意,所以派你问到贫道这里来了?”
柳梢点了点头,“您是宫国的巫师大人,老爷和宫四爷自然是听您的。只要您告诉老爷和宫四爷,我们二小姐才是能'克'昌明侯云泽的那位,才是真正能助他们完成宫国大业的那位,便可。”
听到这里,那道人总算是明白其中的曲曲折折了。
其实,那位宫二小姐根本就不是什么要为她父亲、还有宫四爷分忧解惑的,而是想要摆脱她尴尬的身份,而其中最为果断的办法,就是成为宫国大业中,最是重要的一颗棋子,任谁都不能弃了她。
而眼下,她的机会到了,她想要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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