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景川的目光落在沈洛栖身上，许久不能移开，沈洛栖明显的感觉到他身上的怒气，但沈洛栖只是笑笑，道：“没错，我是见过他。”
她竟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夜景川怒极反笑，却还只是那一句：“他在哪里？”
“我不知道。”沈洛栖道。
夜景川脸上的笑逐渐凝固了，显然，他的耐心用完了。
“来人。”夜景川轻唤了一声，道：“把沈将军请到天牢一叙。”
沈洛栖冷笑，完全不放在心上。
“殿下，”正说着，外面的侍女就嚷嚷了起来，她小跑着到了夜景川跟前：“殿下，锦城太子和逍遥谷主来了，说是要见沈将军。”
夜景川转眸，看了一眼跪在地上唯唯诺诺的侍女，他眸光一沉：“你说谁来了?”
那侍女试探一般抬眸，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夜景川，然后道：“锦城太子和逍遥谷谷主。”
夜景川抬眸，审视一般的眸光打量着沈洛栖，沈洛栖不躲不闪，直直的迎上了他的目光。
在两人的僵持中，沈景和温筠锦已经走了进来。
“见过大殿下。”沈景微微拱手，朝着夜景川行礼。
夜景川这才收回了目光，然后缓缓起身。
“沈将军，本王劝你想清楚了再回话。”夜景川道：“毕竟，本王的耐心是有限的，你若是想会凌月城，那就老老实实的把夜瑾瑜的下落告诉我，否则……”
沈洛栖冷笑，微微抬起下巴冷笑道：“怎样？”
沈洛栖话音刚落，夜景川的手掌“啪”的一声拍在面前的石桌上，沈洛栖面前的空杯子瞬间被强大的内里震碎。
她垂眸，看了看杯子的碎片，还是冷笑。
众所周知，她沈洛栖是软硬不吃的，做事全凭心情。
“我说了你又不信，不信又让我说。”沈洛栖抬手，拿起一块杯子的碎片，然后开始把玩儿起来：“殿下还真是奇怪。”
夜景川眉头一皱，没再和她多言，与沈景和温筠锦更是招呼都没打，就甩袖离开了。
夜景川走远，沈洛栖才将手里的瓷片扔在桌子上，然后起身就要回屋。
小样，还想吓唬她。
“七七。”沈景出声，叫住了她。
沈洛栖犹豫了片刻，还是转过身道：“干嘛？”
沈景道：“我们聊聊吧。”
温筠锦已经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沈景。
沈洛栖垂眸，默了片刻，只道：“看你聊什么咯，如果你要问我夜瑾瑜在哪儿的话，这个就没什么好聊的。”
因为她确实不知道。
沈景笑笑，然后摇了摇头：“自然不是。”
闻言，沈洛栖才又折返了回去，与两人同坐在一桌。
温筠锦看了看四周，站满了夜景川的人，他挥了挥手，道：“你们都下去吧，我和沈谷主想跟沈将军单独说说话。”
几个侍女依言，微微福了福身就退了下去。
“七七，”见她们彻底退出去，沈景才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我也没理由不告诉你整个事情缘由。”
沈洛栖微微垂眸，果然该来的还是会来。
她本以为，只要她对这件事只字不提，那她就可以当做没有这回事，可现在沈景已然拿到明面儿上来讲了，那她就不能置身事外了。
“本来……”沈景有些愧疚：“本来这件事应该是由你父王亲自告诉你的，可是现在，出了点意外。”
如今平白无故的就冒出来一个假的心月公主，这虽然能替沈洛栖试试水，可也确实存在风险，万一锦城的百姓接受了这个假帝姬，那让沈洛栖以后当如何？
“当初，你出世那天，六月的天，却突然天降大雪。”沈景道：“见到你时，我就知道，你是罕见的灵根与属性，出世便自带凝丹初期的修为。所以，才会引得天降大雪数日不退。”
寻常人，灵根与属性有一样是罕见那便是旷世奇才了，修炼起来会比一般人快很多。
若是灵根与属性解释罕见，那更是被人奉为神主一般的存在。
修行界有这样一个说法：灵根与属性若是其一罕见，那便是天赐之子，若两者将皆为罕见，那要么是救世之主，要么是灭世之魔。
如此细细回想一下，沈洛栖好像确实不曾有过凝丹这一阶段。
先前帮苏倾城凝丹时，她虽然有办法，可却也是纸上谈兵，都是听高揽月说的，并没有实践的时候，那是她还挺奇怪，为什么自己不用凝丹也能修炼？
两者罕见的概率很低，几乎为零，很多人都认为，这是不存在的，只不过是一个假想而已，整个万古大陆都只出现过一个两者罕见的修士。
他就是万古大陆的开荒长者，他是万古大陆的开拓者，关于他的传说，沈洛栖也只限于有所耳闻，毕竟要是真的论起辈分的话，可能是她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吧。
冰系属性确实罕见，但是她却不曾测过灵根。
当初被高揽月捡回去拜入岐衡宗，按理来说，是要去岐衡宗的祁灵殿测灵根的，可奇怪的是，掌门居然直接跳过了她，然后直接将她收为入室弟子，以至于到现在她都不能准确的说出自己的灵根属性。
因为这件事，她还被师兄弟们嘲笑讽刺了许久。
“……”沈洛栖默了默，然后抬眸看着沈景，道：“所以我就被说成不祥之人，原本是要处死的？”
沈景点头：“不过，你父王也是无奈，他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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