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一场乌龙由此产生,后来,柳舒问他,“你当时为什么不解释啊?”
他说:“不想解释,误会也挺好的。”
不想承认,单身多年,居然会一见钟情。
他追了她很久,知道她有个古灵精怪的妹妹。
就在他好容易追上,他以为她要答应的时候,她就突然告诉他,“我不能和你在一起,因为我妹妹很喜欢你。”
后来,他反复堵了她好几次,柳舒都选择避而不见。
那一下午,他喝多了在她实习单位楼下,迟迟不肯离开。
当时,柳丹岚已经告诉她,她要追求郎柏涛。
不想让人知道,她从单位后门出去。
胡搅蛮缠的人,非要柳舒陪他喝酒,那一天,不知道是长久的情绪压抑还是什么缘故,她问他,“是不是今天我陪你喝了这次酒,我们也算好遇好散。”
她说:“郎柏涛,男人不能拿不起放不下,我妹妹是好人,她很喜欢你,你不能辜负她。”
两个人的酒局散场之后,只剩下他一个。
自那天之后,郎柏涛开始疯狂训练,什么也不想。
自那天之后,柳舒作为交换生踏上去求学的旅程。
自那天之后,柳丹岚一门心思的好好追人。
所有人都以为是郎柏涛先追她的,可只有柳丹岚自己知道,心她先动的,人是她花时间追的。
整整追了一年半,郎柏涛才松口,愿意和她交往。
他总觉得喜欢姐姐不成,和妹妹在一起挺渣。
直到他们要谈婚论嫁,他才阴差阳错知道柳舒生产了。
当时他觉得这样挺好,至少她结婚生子,他也和柳丹岚要谈婚论嫁了。
柳舒和柳丹岚是完全的两种性格,一个温吞小意,一个洒脱鬼马。
命运之神的拨弄,仿佛从不会因为谁和谁亲近的关系,就会过分的去偏爱,偏袒谁,所以,他们不过都成了一颗被拨弄的棋子而已。
柳舒生小孩的是一家私人医院,那一天刚好郎柏涛去看望他一个受伤的学生。
有时候,连他都觉得他们之间是不是太过巧合。
那一晚彼此心里都带着怨气的,年少买醉却不懂酒不醉人人自醉。
宿醉之后,再醒来他一个人在一间干净的宾馆醒来,除了身上的衣服有些皱巴巴的之外,看不出任何异样。
他再给她打电话,只剩下机械的,“你好,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再后来,他就收到她要出国留学的消息,一段尚未开始就结束的关系,让郎柏涛颓了很久。
所以,他一直都不想再和柳家扯上什么关系。
心里有过一个再对另一个有什么想法,真就挺qín_shòu的。
郎柏涛一直想的挺开,对欲不重的人,还真就挺重感觉。
不合适,索性单着也没什么不好,至少,他是这么觉得。
人性的挑战和不可控也在于,上一段故事留下的阴影,总有人去治愈,用最温暖的方式。
开始的时候,放下是真的。
可放下不代表诋毁,相处过哪怕没有在一起,至少是了解的,他知道柳舒不是那种私生活混乱成性的人。
在和他相处的过程中,会和别的男人吊着。
所以那个孩子,人生得五雷轰顶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显然,柳舒也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遇到郎柏涛。
两人沉默良久。
郎柏涛声音沙哑,双腿自然打开,修长的双腿懒懒托着,也不在意自己此刻的坐姿有多狂妄。
他眉目微垂,整个眉头没由来的紧缩,那模样差不多能夹死苍蝇一般,眉眼始终朝下,桑眉搭眼。
这比最后一次见到的时候还要颓废。
良久,他沉沉开口,再抬头,目光定向柳舒时,竟比那三九天还要寒上几分。
他说:“柳舒,我不知道柳丹岚遇上你终究是幸还是不幸,你给的爱太窒息了,她不是陶瓷瓶里的洋娃娃,你碰一下,就会碎,她远比你想象中要坚强。”
“如今的画面是你一手造成的。”
起初,男人压抑着说话声,顾忌着她是个孕妇,还是他单身多年,第一个喜欢上的人。
他不想对她说什么重话,可他忽然觉得这女的脑子就特么的有病。
“如果我碰了你,我说什么都不会和柳丹岚处对象,我更不会和她订婚,再结婚。”
“你知道我现在像什么吗?我现在就像流连在你们姐们当中犹豫反反复复的渣男,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怎么,这么玩我很开心是吗?你是觉得你是个牺牲自我成全妹妹的好姐姐,你特么脑子简直有泡,我就搞不懂像你这种人,是不是天天和传统文化打交道,都打迂腐了?”
“感动中国十大人物,怎么没给你颁个年度最佳好姐姐奖呢?”
骂了良久,心里那股郁气都没能散。
最后,郎柏涛起身,一脚踹翻自己刚刚坐着的椅子,才觉得心里的那股火好容易散点。
就在今天,郎柏涛以为柳舒不会再开口。
她终于说了他进病房的第一句话,“这个孩子和你没有关系,我和你也没有关系,以后我们不会见面,你记得要对我们小丹,比我还要对她好,最好能连同我的那一份,一起弥补给她。”
“这件事,是我对不起她。”
女人声音很轻。
他站在那双腿如同灌了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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