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若大老爷和大夫人就允我同您们一道去,不管这是不是鸿门宴,我都能让它变成再普通不过的唠家常的寻常宴会。”白榆飞快地转动了一下脑筋,狡黠一笑,说道。
春风楼。
“然姐儿,你动作快点,哪里有让人家大伯等你的道理?这孩子真是的,那个莉姐儿也是,温温吞吞的干什么呢?现在可不是选什么名门闺秀的时候!”摆满了精致菜式的红色锦布桌案前,慕容堾故意大着嗓子说道。
这上官然和上官莉自然是她故意“嘱托”过了晚点来的,目的就是让大房一家好等。是以,她们就在屋里玩了好一会儿竹叶牌才出来了,还特意换了府中最慢的那匹马。
上官府上所有人都出席了今天的这场“接风宴”,老太太也来了,她用那双浑浊的老眼瞧了一眼面前的两个丫头,不动声色地笑了笑。似是对她们如此怠慢大房一家的态度很满意似的。当然,她心里也清楚,这个主意到底是谁出的。
瞧见大房一家那极其不自然的神色,以及那副想发作又没法子发火的样子,上官呈差点没笑岔气过去了。只要看见大房一家吃瘪,他就暗暗叫好,还恨不得大房一家今天就全部气死在这里,这样一来,他这位好大哥的钱,可就都归了上官家了。
“妹妹可就别冲孩子们吆喝了,这毕竟是酒楼,人多口杂的地方,被人听了去可是不好的。”秦雪不动声色地回怼了一句,偏生面儿上还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像是她刚才说的并不是什么惊为天人的话似的。
而明显,她刚才说的话真的能和“惊为天人”这个词搭上边儿,一直以来从没见过温吞好欺负的秦雪说这种话的慕容堾差点儿没直接把刚才喝进去的水一口全部喷了出来。
呵,没想到你这秦雪还是个能忍的,想来这么多年来委屈做小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只是能为了在府上过得好点,现在厉害的夫君回来了,就反转猪肚就是屎,翻脸不认人了。行,你做初一我做十五,看看咱俩谁能饶过谁?!
慕容堾那张绷着笑的脸差点儿就绷不住了,因为她底下的那双手攥得紧紧的,都快把拿衣服给捏出一个角来了。
“姐姐这可就说得不对了,小孩子家家的,还是得懂点儿规矩的好,这要是将来嫁人了,可得怎么办呢?难不成还让夫家的惯着你?”说话的人正是上官呈的妻子,端木磬,她正落落大方地给大家沏着茶,状作无意地“随口”说了这么一句。
这端木磬和慕容堾同声同气的一面自然是差点没把白榆给气笑了,从刚才那两人进来开始,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就已经在这个不大的酒楼雅间里打响了,而且是三对一,人数上还是他们比较吃亏。
为什么说这老太太也算是“一”呢?那是因为,虽然她确实不是什么新鲜萝卜皮,但她名义上,在这个家里还是占据着最为尊贵的一个位置,所有人都要给她一份薄面。就算是日理万机,赚的钱比二三房要多得多的上官青也是一样。
毕竟,尊老爱幼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这一点,是白榆从初一开始学政治起,就已经背得滚瓜烂熟了的。
在现代大家都懂得给老人家让座,那么同理,在古代,一家元老在家里的地位就更加高了,这是毋庸置疑的。
而且,白榆越看眼下的这个场面就越觉得滑稽,这明明大房一家才是最能赚钱的,穿着打扮却是清一色低调得很,用的料子虽然都是华贵不已的,但在颜色上却选到了最素雅的。
反观这二房三房的人,可以说是形成了再鲜明不过的对比,明明挣不了多少钱,却一个二个穿得跟阔佬阔太太,和暴发户家的小姐似的。让人看了,不得不啧啧称奇。
“对了,这位是?”端木磬注意到了一直在大房一家旁边安安静静坐着的白榆,便随口问了一句。
也不难怪她会这样问,毕竟这可是家族的接风宴,其实是本不该有外人在的,何况她只是一个小小的药膳师,只是上门跟大房夫人看病的。的确是没有什么资格能够出现在上官府的家宴上。
“这位是我的好友,白榆,在县里和丈夫经营着一家药膳馆,今天是来跟母亲看病的,我想着反正也只是多摆一双筷子的事儿,便邀请她与我们一家一道来了,凑凑热闹。”上官瑶不卑不亢地说道,说着,还拉住了白榆的手臂摇了摇,一副好姐妹,姐妹情深的模样。
这副模样倒是颇折煞到对面坐着的上官莉和上官然了,什么时候就成小姐妹了?看那样子,肯定是昨天晚上才认识的吧,那家伙伶牙利嘴的,不是个好东西,得防着点儿才行。上官莉如是想着,便示意了一下旁边的上官然。
“怎么从没听过翠姐儿在县城里有好姐妹呢?我和莉姐儿都当以为,你肯定是和家中的姐姐们最好,没想到,居然有人比我们捷足先登,更高一个等级啊。”上官然的话说得没有上官莉的滴水不漏,但点还是点到了,成功给上官瑶下了个实打实的绊子。
她这话的意思自然是已经很明显了的,就是在说上官瑶在说谎,明明才回县城认祖归宗不过几天,就凭空出现了甚子“好友”,简直就是说谎不打草稿。还目无尊长,不团结友爱府内的亲姐姐们,反倒是和一个外人打得火热,说出来让人听了去,岂不是贻笑大方。
果然,上官然这话说了之后,老太太的脸色明显就不对了,直接就“啪”地一下把筷子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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