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白掌柜的来了?刚好,我也想让你家主子帮我好好评评理,且看看到底是孰对孰错!”宁静意味深长地朝白榆一笑,一字一顿地说道,像是怕白榆听不清楚似的。
几个婆子和丫鬟看到白榆,也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看样子全都是宁静院子里的下人,一个个都贼眉鼠眼的,没安好心。
“是啊,白掌柜的不是向来‘公正’的么,多么‘自视清高’的一个人啊!没想到底下做事的人竟是这副模样,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谁知道她是不是表面做做样子,啧,”
“别说了,你看看她,脸色都发白了,哈哈哈哈,”
……
几个嘴碎的一直在那儿肆无忌惮地说着闲话,白榆兀自攥紧了拳头,抬眸看向正朝她这边看着的宁静。她正俨然一副隔岸观火的模样。
“掌柜的,我真的没有偷看她洗澡,都是她污蔑我的,我根本就没有,”匍匐在地上的张二牛看到了白榆,眼里一闪而过了一丝曙光,连忙挺直了腰杆说道。
之前他还没把他们告诫他的话放在心上,没想到这头就遭殃了,而且是这个平时看起来还算是好相处的宁姨娘。
他不过是随着那个丫鬟去帮着绑晾衣杆,没想到那丫鬟竟是越走越快,绕了几个圈便不见了踪影,直接把他带到了一个不知道什么地方。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有人在屋里尖叫出声了。
而他几乎是被从屋里追出来的人矢口咬定是刚刚趴在窗沿上偷看宁姨娘洗澡的贼人,还说他青天白日的不知廉耻,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我只不过是帮着一个丫鬟去绑晾衣杆,没想到,没想到她竟然把我带到了那种地方!”张二牛解释不清,但满脸涨得通红,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白榆只是简单听了他的说辞,就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搞了个清楚,怕不是二牛嘴中的那个带路丫鬟本来就是宁静的人,故意把他引到那里附近,好来个一锤定音!
“你这人怎么如此颠倒黑白?明明就是你偷看夫人洗澡在先!还在这里给我狡辩,真是色胆包天!”其中一个婆子踹了张二牛一脚,他直接摔到了地上去。
这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是华商带着人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华商远远地就听闻到了这头的动静,这才急忙赶来看看。没想到还看到了他一向疼爱有加的宁静现在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方才宁静的脸上还是一副不屑和落井下石的样子,现在却已经全然换了一副面孔,怕是京中晓得变脸的官人也没有她这翻书一样快的变脸变得厉害。
“老爷,刚才妾身在屋中泡浴,看到窗外有个人影趴着,便让下人去看看究竟是何许人也,他们便抓了这张二牛过来,说是他神色慌张地在院子里张望,肯定是在想着法子如何逃跑,却被他们抓住了。”宁静哽咽着对华商控诉道。
说着,她还朝身边的一个丫鬟示意了一下,那丫鬟倒是个机灵的,一点就通,立即就“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华商脚下。
“刚才就是奴婢先发现那壮汉的,听说他是在药膳馆从事,奴婢刚开始也是不信的,没想到抓住了才发现他就是白掌柜馆上的张二牛,他非礼夫人的事情,奴婢看在眼中,不敢虚言。”这丫鬟伶牙利嘴,三句不离十就是在控诉张二牛是个流氓。
而且,还把整个药膳馆都拉进了这滩脏水里,甚至还间接中伤了白榆,说她手底下的都不是什么好人,她便也不是个好的。
果不其然,那丫鬟才说完没多久,华商看向白榆的表情就变了,那是一种极力隐忍着的愤怒。向来若不是因为合作关系的话,他当场就会给她撕破脸皮。
“你们口口声声说二牛非礼了宁夫人,且问如果真的是二牛做的话,他真有这么傻,明知道被发现了,还要死活待在那儿不走么?”白榆倒是毫不畏惧,字字铿锵有力地说道。
这话倒是让在场的人都怔住了,特别那些刚才还信誓旦旦着的丫鬟和婆子们,当下就傻了眼。是啊,谁当cǎi_huā贼当得如此坦荡,都被发现了还不跑?
“而且,夫人为何一口咬定就是二牛?二牛的箩筐是空的,说明他已经送完菜准备回程了,至于是什么人会在半路拦住他,说不定,那个说着要他去绑晾衣杆的就是夫人府上的丫鬟吧?这出调虎离山之计的戏码,夫人还真的是玩得出其不意。”白榆继续娓娓道来。
宁静没想到白榆如此能说会道,当下就僵住了几秒,但当她注意到华商那落在她身上的带了些许狐疑的目光后,登时又挺直了腰板。
“白掌柜的,我知道你想要包庇张二牛的心情,毕竟他在你手下从事了这么长时间,说没有感情那肯定是假的,”宁静一脸同情地看着白榆,仿佛真的是在为她开脱似的。
当然,她这句句诛心的,肯定不是在为白榆开脱,这一点但凡是个明眼人都清楚的很。
“宁夫人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我只是在为真相辩解,我只是对事不对人罢了。如果夫人觉得是我错了,便让这华府上上下下所有的丫鬟婆子都寻来,让二牛辨认个清楚,少一个都不行,因为如果少了一个,那便是证明了其中有人作祟。”白榆说道。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便都在一刻间全部噤声了,白榆注意到有几个人的神色特别的不对劲,还看到有一个娇小的身影不自觉地往旁边闪。
“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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