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看了一直在边上站着的华夫人一眼,发现她也是一副脸色惨白的样子,登时便不知道这消息到底是从谁哪儿给传出去了的。
突然,她的余光瞥到了一个穿着京城近日里很流行的流光紫苏绸缎裁的精致裙装的身影,这人身上的穿戴没有一分是不及府上嫡母的,甚至还是有过之而不及。
在华府里,这样的人除了宁静以外,应该也是没有别人了。
“老爷,你可得为华儿作主啊,这平白无故的胎儿怎么会滑掉?莫不是有人看不得华家出个小公子,暗中作梗罢了,”宁静一脸愁容地盯着华夫人看,这头还在跟华商卖惨。
当然,她这惺惺作态可谓是做得滴水不漏,也许因为是舞女出身,还有几分戏剧性的悲剧感在里头,让男人看了直道心生怜悯。
“小静,事已至此,你便不要再整日伤心了,若是熬坏了身体,怕不是也得为你去寻医觅药去了?我已经被此事烦得足够上火了,你且养好身子,不要再让我操心你才好。”华商果然起了恻隐之心,用相当怜惜的口吻对宁静说道。
这番可谓是夫妻和睦,琴瑟和鸣了,只不过这不是妻,只是区区一个妾罢了。
一场大戏看下来,白榆只觉得华夫人只是站在那儿,便已经满盘皆输了。华商现在心里眼里都是这个恃宠而骄的宁姨娘,哪里还有能容得下她的位置了?
华夫人自然也是感受到了其中强大的排外气息,便只是中规中矩地站在那儿,明明身为华府嫡母,此时却是连说个话的勇气都没有。
旁人看了,或许甚至会以为身为当家主母的人并不是她,而是华商旁边那个梨花带雨直叫人怜惜的宁静。
“白掌柜的,还请你过过眼,看看芳华的胎儿到底是怎么流掉的?好给我家夫人一个交代啊。”这时,华商突然记起了请白榆来的目的,遂急急忙忙道。
白榆其实等他说这话等了很久了,毕竟站着看戏,也是真的很累的。他话音刚落,她便大步朝仰躺在椅子上,身旁围了好几个婢女的芳华走了去。
“我让你捏我腿了?你这人真是,嘶啊!”芳华正对一个婢女发着脾气,正想要教训她,却没曾想却是牵疼了那伤口,疼得直吆喝着。
说实话,刚才白榆还有过一瞬间的怀疑芳华到底是不是装的,可现在看来,这个念头应该是可以打消了。若真是演技的话,她这样的表演实在是能上得了台柱了。
白榆诊断的时候,前厅里每个人都噤了声,一时间,府里就像是没有半个活物似的。
看着白榆拧着眉做完了最后的步骤起身,华夫人最先上前了去,那张婉约却显得有些苍老的脸上露出了焦灼的表情。
她太想快点洗清冤屈了,却没曾想,这样的行径落在府上其他人的眼里,就成了做贼心虚。
“姐姐怎么这么猴急?不知道的话,还以为芳华是你嫡出的女儿呢。”宁静此刻已经抚去了脸上的眼泪,坐在华商旁边阴阳怪气道。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一瞬间落到了华夫人身上,华夫人也不知为何事态会突然扭转,僵直了身子站在原地。
“姨娘还是不要胡乱猜测的好,夫人只是担心芳华小姐的安危罢了,妄加揣测的话,怕是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呢。”白榆不卑不亢道。
听了这冷嘲热讽的话,宁静的脸便骤然涨得通红了,她死死地盯着站在屋中央的两人看,像是要把什么看出个洞来似的。
看来这白榆不但没把她的话听进去,而且还堂而皇之地把她的话当作了耳边风!她好大的胆子!宁静越想越觉得气氛,那两只套了好几只玉环指的手攥紧了裙角。
若不是华商还在这儿看着的话,她怕不是现在就能上去把那两个贱人的丑恶嘴脸当场撕碎,让那甚子失宠女还占着华夫人这个名头作威作福!让那甚子掌柜还敢公然与她作对!
不可能的,她今天就会让那女人死无葬身之地。
想到这儿,宁静的脸上便骤然闪过了一抹狰狞,今天,她绝对会让那个女人吃不了兜着走!
也不看看她到底落得是个什么样的罪名,那可是谋害华府子嗣!
凭华商的性子,就算不把她当场休了,也只是念在夫妻多年的情分罢了!
“姨娘,我疼,我疼啊!”这头的芳华自然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自顾自地在那儿喊疼,脸色骤然变得煞白。
白榆脸色一沉,探了探她的脉象,当场就觉得情况不太对。又看了一片她的咽喉处,竟然像是,像是,
像是服用了什么烈性药之后,自然而然留下来的不可避免的灼烧痕迹。
“恕我直言,请问芳华小姐你,是不是服用了什么烈性药?”白榆当机立断地问道。虽然不知道芳华在孕期为何要服用烈性药物,但她还是想先确认一下。
听了白榆的话,芳华的脸色又惨白了几分,随即求助似的看向了不远处的宁静。宁静自然是接收到了她的暗示,当场就接棒发力了。
“芳华怎么可能会自愿服用甚子烈性药?肯定是有人指使她,有人逼迫她啊,老爷!”宁静“扑通”一声直接跪了下来,对着华商说道。
华商听了她这话,脸色当场就不对劲了,落在华夫人身上的目光更是凛冽了几分。
“老爷,事情不是这样的,我怎么可能会让芳华服用烈性药?那可是华府未来的小公子,就算,就算,”华夫人慌不择路地辩解着,说着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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