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怀然手指轻点茶杯,眼睛里全是对她的揣测。
“罗姑娘此番来南昌就是为了在翠宝阁寻得个一两件称心的物件吗?”
罗轻萤闻言放下酒杯,回头看向远处的江景:“轻萤来此处是来找故人的,不知道苏公子有没有听说过苏靖驰的名号?他是我的师傅,只不过他不见了。我找遍了整个罗凉就是找不到他,听说有人在南昌看到过他的身影。”
苏怀然确信罗轻萤的话不能信,这就是坏人之间的相通性吧。
“苏靖驰,听说是为难得的常胜将军,与夫人席韵也是一段恩爱佳话,但是我从未听说过他有收什么女弟子。”
罗轻萤放下茶杯,轻声叹气:“师娘眼睛里容不得沙子,轻萤自然就被埋名了。如今只想带师傅回去,外面冷,还是家里好。”
。。。。。。
“要是遇到,苏某一定会通知姑娘的。此番天色不早了,苏某先回去了。”说罢,苏怀然起身作辑,正欲离开,罗轻萤不知从哪摸出一罐蜜粉。
“这是罗凉特产的香蜜粉,公子晚上只身来翠宝阁这等姑娘家地方想必是来给心上人选东西的,今夜轻萤鲁莽,搅乱了公子的一番好心,这是轻萤的赔罪,请公子收下。”
苏怀然低头看着那一罐密粉,湖蓝色的,上面没有任何花式,但是简约高贵,再加一点东西反而显得俗气了。
“这等好东西,罗姑娘竟然会随身带着。”伸手接过瓷罐,只留罗轻萤一人在游船内。
目送男人离开的眼神十分不好看,眉毛轻佻,手指放在水润的嘴唇上,狡黠一笑。
“大意了,但是只要你能接过去就行了。”
走到半路苏怀然掏出湖蓝瓷罐,没有一点怜惜的将它扔进江水。
“有病,我就不会再回翠宝阁把东西买下来吗?非得回家不行?跟废了手脚似的。”
山茶的花瓣一片一片,簌簌落下,远远看去宛如一场红色花雨,月亮像是也被这美景吸引,一点点靠近它们,变得很大很大。唯美至极。月荼和席韵坐在地上,靠着树根。
那年山茶花犹在,只是少了赏花的人,最后,花不开了,人也走了。
席韵最不喜欢娇滴滴的东西,人也好,物也好都不喜欢;从小就喜欢舞刀弄枪,诗词歌赋一本都看不进去。
席韵有婚约在身,是个将军府的公子,街坊们都说他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比起舞刀弄枪他更喜欢诗词歌赋,曲水流觞。
“我已经把你的什么刀剑都锁起来了,今晚不准出尚礼府!”席尚礼气的吹胡子瞪眼的,一个姑娘家家的不会女红不守闺阁也就算了,整天整夜的在外面不回家,这要是叫苏将军府知道了,取消婚约以后还不是要叫人笑掉大牙。
席韵是个察言观色的,抄起手旁的一本诗书。
“爹爹所言极是,我也觉得是太不讲礼数了,爹爹是尚礼女儿怎么能是个粗鄙之人,可不是丢了我们席家的脸啊。”
席韵说的越好听她爹爹就越不会去怀疑她,他只会觉得是自家女儿懂事了。
“哼!你啊,要是真的知道就好了!”爹爹甩甩衣袖离去,许久再听见什么动静,席韵猫着腰又从后院翻墙出去了。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哎哎~~你小心点别摔着。”苏靖驰在墙的另一边小心翼翼的接住席韵。
“小靖子,今天我教你练武啊,以后上战场要记得叫上我。”她一直想上战场厮杀,快意杀伐。
苏靖驰有些穷迫,他可是连尸体都不敢碰啊,席韵竟然要让他上战场。
席韵看出了苏靖驰的心思,往他屁股上哗一下就是就是一脚:“你是将军府的公子,不是尚礼府的小姐,男子汉大丈夫拿出点气势来,不要叫旁人看了笑话!”她站在墙外的月色里,身上镀上一层光辉,严声厉色的样子长长出现在他的梦里。
“可是我就是害怕。”
“那如果我成了一具尸体你也不愿意碰吗?”
苏靖驰连忙摆手:“不不,你是不一样的,席韵你要是死了,我也不会独活的。。。唔~~”
席韵托起苏靖驰的脸蛋,眼神认真:“苏靖驰,我不准你胡说,你的生命是你的生命,我不希望我的生命会影响到你。你明白吗?”
“嗯。。。”可是,可是我还是会想你的,我要是想你了我该怎么办你怎么不告诉我啊。
席韵并没有在乎苏靖驰的表情,没有看到他眼里的眷恋。
席韵把她今天学到的交给苏靖驰,不光今天,每天都是如此。席韵还会检查他白天跟师傅们学的,如果不合格就后悔被席韵打一顿,过的真是苦不堪言呢。
从那天晚上开始苏靖驰就很少再去诗会了。当父亲走过马场看见正在拉弓的苏靖驰会忍不住感叹一句:“这孩子是不是中了邪?”
也不算错,确实中邪了,只不过中的是一个名叫“席韵”的邪,郎中们一般称这种病为“相思病”。
苏靖驰实在想象不出来身边没有席韵的日子,尽管叽叽喳喳但是一天不听就浑身难受,尽管大大咧咧没个女孩子的样子,但是他就是喜欢。他不敢想以后看见席韵尸体的情景,一想就暴躁。
还是太危险,得赶紧把她娶回家,不能让她上战场。自己要成为能独挡一面的常胜将军,这样席韵就不会受伤。
如此循环,春去秋来。青梅竹马已然长大,苏靖驰告诉父亲,他想给席韵举国隆重的婚礼,席韵嫁给他,他觉得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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