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正事不就是来跟你买首饰的吗?海棠和兰花都很适合你,不妨就选这支海棠如何?”贴心的将刻有芙蓉的铜镜推至月荼面前。
“你长的清秀,海棠寓意清冷高贵之人,你戴着最是适合,不过花枝较大不适合日常,买回去替你放进那紫檀木的妆奁里。”
“紫檀木的。。。妆奁?”她是有一个妆奁匣子,但是是梧桐木的。紫檀木造价极高,不是一般人用得起的。
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行迹败露,立马别过脸不再看她,随口扯个慌糊弄过去:“啊。。。不是,说顺了,是梧桐木。前世身边尽是紫檀,金丝,突然改口叫梧桐不太习惯。”
这话说的,好像自己委屈了他似的,不过仔细想想好像也是。
“对了!苏怀然,你有没有听见有人在议论席韵将军和她的丈夫苏靖驰将军?”月荼猛然看向他,他也不好再回避,只好再与她对视,一揽世间一切温柔。
我见过山城在细雨连绵里变得骨瘦嶙峋;我见过青云打湿绿萝;曾经约好一起走过的人也终究会在红尘陌上的某个渡口离散。
觅渡,觅渡,风景依旧,你呢喃的话语在梦里还存有余温。
“没有,你什么都没听见。”猛然间才注意到自己原来在她的眼睛里沦陷失神,天煞孤星泪,到底是煞的月荼还是煞的自己。
月荼没有说话,他说的是“你什么都没听见”也就是说,他也听见了,而且那个女人好像真的跟席韵脱不开干系,但是他瞒着事情不告诉自己。
“我才是送席韵离开的人,整个交易能不能完成的关键还是在我手里。”她将海棠摘下,总觉得自己配不上太昂贵的东西。吃的,穿的,用的甚至于感情,她都觉得自己不配。
她一直都知道,秦家不待见自己,小雪儿跟自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苏怀然在利用她,自己心里长出了不应该存在的萌芽,当年在云易寺的神树上她也不应该许愿。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心里好生难受,好像心里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胸口闷得慌:“抱歉,我只是觉得我好像是个局外人一样。怀然,我好闷,我们回去吧。”她抬头看向他,眼眶里噙着泪水,欲落不落。苏怀然觉得心里痒痒,自己好像真的有点过分了?
他伸手为她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也许应该试着跟月荼说了,但是说了,她能接受吗?自己的灵力是靠吸取活人阳寿获得的,他前世坐实了的罪名也是这个原因。
“你。。。相信我,我不会害你,只是现在不能说,但是我相信你早晚有一天会知道。”纸包不住火,贾清逸的嫉妒之心会被昭示,自己的贪婪也会被月荼嫌弃。
他现在想想不出来月荼嫌弃自己的神情,她站在那些正派人物里,穿着一尘不染的白衣。她看自己的眼神里全是冷漠和厌弃,好像自己就是地上的虫蛆一样。
【苏怀然,我对你好生失望。】
苏怀然的眼神温柔的不像话,是月光洒进海浪,在暮色里拾起她的身影。可是他依旧眸色极浅,里面全是凉薄,她觉得苏怀然身上的那一层温柔只浮现于表面,他不是个能被暖起来的人。
这就是块千年的寒冰,捂不热还伤了自己。
月荼将自己整个人埋在苏怀然的胸口里,闷闷的用鼻腔发出一声“嗯”。
“罗将军什么时候回国?”
那个穿着水蓝色长裙的女子伸出纤纤玉手挡在嘴前,莞尔一笑:“还不着急,靖驰还没找到。罗凉可以没有席韵,但是不可以没有苏靖驰。”将另一只手的碧玉兰花交给掌柜的。
“姑娘好眼光,这是店里最好的一支碧玉簪子了。本来小店是不会进这种上乘玉的,难于雕琢还极为稀少,成本是在太高。
不过几年前有个公子来非要这种玉,刻这种兰花的,旁的不行,配不上他口中说起的那位姑娘。
说起来那公子也是个富贵的,钱随便花,说是一定要赶在及笄之日赶出来。当时一共做了两支,这是另外一支。”
掌柜的刚要帮她包起来,那姑娘顺势将簪子抢过来,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照掌柜的说,我这只是几年前被别人挑剩下的次品?!”
“哎呀呀,姑娘啊,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店的东西都是上品,这种玉实在难寻难雕,况且这样式也不是一般人能画出来的。珠宝饰品是时间越长越值钱,小店开了多年实在不敢砸自己的招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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