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捋了一下鬓角的碎发,眉眼间带了一抹孤寂落寞:“凌姑娘怎么知道我之前是个书画先生的?”
看牡丹没有动笔的意思凌清清自作主张的拂袖研磨:“当初先生将流落在外快要冻死的我救回来的时候在房间一隅,看到了一副落了先生款字的画,那紫斑牡丹画的栩栩如生,犹如神来之笔。”
砚台之上散发着阵阵墨香,自己都不记得到底有多久没有闻过这样舒心的墨香了,熟悉的感觉不断瘙痒蠢蠢欲动的心,终于,忍不住手痒提笔勾画,寥寥几笔,一个牡丹的形状便跃然纸上。
惟妙惟肖描绘枝叶清晰的脉络,工笔在花瓣间倾洒轻柔,挥毫泼墨锦簇的花团略显随意的洒脱,整幅画流露出的是牡丹的诗情对往事的哀叹,飘然着她无奈的悲凉。
突然牡丹像感应到什么似的猛然抬头看向前方又转头看向凌清清,凌清清被牡丹突如其来的转头吓了一跳,她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吧?
“先。。。先生?”
牡丹定定的端详着凌清清的眼睛,须臾间,明丽一笑,朝着棠梨楼的方向轻轻的叹了口气,续而继续作画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没事,我们继续。”
自作孽不可活,天作孽犹可活。。。
“月荼?月荼!醒了,姥姥,月荼醒了!”
勉强挣扎的睁开有千斤重的眼皮,柔和的烛光照在床前,姥姥高兴的情不自禁的抚摸月荼的脸颊,口中不停地念叨着:“醒了就好,有福,有福,我去给你熬点参汤,补补身子。”
姥姥轻轻拍了拍小雪儿的背,“是秦小姐和秦二公子拿来的,你们聊,老婆子先去给你们做点吃的。”月荼顺着看去,不仅有小雪儿还有她二哥秦寒和林枣这小子,可环视了一圈就是不见苏怀然。
月荼扒拉小雪儿的手盘问道:“小雪儿,我是怎么回来的,”说实在的,光有林枣和秦雪她还能理解,这秦寒是怎么回事,她好奇的扫了一眼秦寒又看向秦雪:“你们怎都在这里?”
秦雪一下子被月荼的话给怔住了,试探性的回答:“你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了吗?”
月荼摇头,她只记得自己被怨灵缠上了,还差点死了,后来就做了个梦,再后来就回来了。不过她猜应该是苏怀然把自己带回来的,因为她记得自己挣扎着叫了他,迷迷糊糊的好像看到了他的身影。
可是他人去哪里了?这里这么多人唯独不见他。
“别找了,我在这呢。”
清朗的少年音在身旁响起,循声望去苏怀然坐在床头的箱子上,盘着腿似是闭目养神:“我用了障眼法,现在只有你能看见我,能听见我。”
秦寒忙不迭的来到月荼床前,一脸焦急的询问:“你是被一个男人带回来的,不记得了?”
我就知道,怎么可能是冲着我来的,原来是来打探苏怀然的消息的。
强撑着身子坐起来,小雪儿麻利的抽过枕头给月荼靠在背后。
“月荼,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我听林枣说是一个男人领着你进了棠梨楼,回来后我哥哥又说你受伤了也是被那个男人带回来的,你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没事,他是。。。呃,棠梨楼老板娘的远方亲戚?对远方亲戚!不知道路我来给他带路的。”月荼一边扯谎一边将手悄悄伸到后面在苏怀然的小腿上狠狠拧了一把肉:废物啊,自己被发现了还要我来收拾烂摊子!
吃痛的苏怀然立刻从箱子上跳下来面对着月荼而坐,生气的瞟了她一眼,结果被月荼给瞪回去了,最后只好叹了口气。
“原来是这样啊。”小雪儿拍着胸脯,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是放下来了。
可是林枣却不信,总觉得月荼说的不自然:“倘若是亲戚的话为什么不直接敲门进去还要爬窗户,他爬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带上你?而且秦寒哥哥也说了你是进去之后受伤的,所以你到底为什么受伤的?”
林枣这么一分析小雪儿也察觉不对立刻又疑惑的盯着她,旁边的秦寒面露微笑也一副看戏的表情,看自己到底还能翻出什么花样来。
平日里也不见得你这么机灵,今天这是铁了心的要把我往火坑里推啊,这要我怎么说嘛!
坐在一旁的苏怀然朗声笑道:“我帮你圆场啊,不过你明天得再陪我去一趟棠梨楼,那里有怨灵需要你送走。”
还能怎样,照做呗。
无奈之下月荼只好轻轻点头,苏怀然得逞之后满意极了:“棠梨楼妖气大盛,那人也不是什么老板娘的远方亲戚他是云游到此的御水师。不过带路之事并不假,但也确受了牵连。”
秦寒点头,都对上了,但是她没说那人的名号:“这么厉害的御水师,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一号人物。”
苏怀然倚在窗户旁轻蔑一笑:“不是所有人都想进秦家,人外有人,比你秦家厉害的人多的是,小鱼小虾还真拿自己当龙王了。”
哎呦喂,这话那里敢说啊,中间传话的月荼苦不堪言啊,最后不还是得自己圆场。
“世间高人良多,其中也不乏有淡泊名利的,许是位隐士吧。”说完就给了苏怀然一个责怪的表情,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接着又转头看向林枣,可不能让这家伙再说话了:“我其实并没有受什么伤,只是受了点惊吓,现在已经好了。林枣你是偷偷告诉小雪儿的还是你爹爹知道你离开了?”
“呀!坏了!我的枣还没有卖出去呢!”林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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