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这次的事情，我心里相信江蕊多过了梁成。
也许江蕊真的就如梁成说的那样不堪。
但那又怎么样呢？
我不相信梁成会像江蕊那样给我挡刀子。
无论江蕊对别人怎么样，我只要知道她是怎么样对我的就行了……
她不仅把身体交给了我，更是将灵魂托付了给我……
“看够了吗？”赵月冷声说道。
大半个月不见，赵月和之前没有什么差别，嫉恶如仇，雷厉风行。
只不过更加冷漠了，那语气像是面对一个丧心病狂的陌生杀人犯……
我的目光从江蕊身上离开，伸出了双手，赵月第三次给我戴上了手铐，第一次在医院昏迷的时候我相信也是她给我上的铐。
我跟着赵月回到了巡捕局，被关进了审讯室，我第一次在这种地方被审讯，很昏暗，只有一小盏的台灯，不得不说，这个环境确实很让人压抑，难怪很多罪犯都受不了这种环境。
但我并不紧张，梁成也跟我说了，只要我实话实说就好了，并且特意交代了我往正当防卫和被动伤人上靠。
事实也是这样的，我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这个时候，赵月进来了。
只有她一个人，在我对面坐下。
我看着她，有种莫名的滋味在心头，说实话我和她接触的次数并不多，但每次对我们之间的关系都有质的转变。
从当她的线人到被她摆了一道，再到后面决裂，一别两宽，时间跨度不过一个月而已……
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上次分分别前她和说，她是警，我是匪，下次再抓到我不会跟我手下留情了。
这时，她抬头看着我，“姓名？”
昏暗的灯光让我看不清楚她的脸，但我知道，她很冷，表情很冷，声音很冷，态度很冷……
我打了个哈欠，也没有跟她皮，在医院在别的地方我也许还能跟她皮一下，但在这个地方，那样说不合适。
我说，“韩飞。”
“性别”
“男”
“住址”
“没地方住。”我实话实话。
赵月看了我一眼，直接说，“描述一下案件过程，为什么杀人？”
我皱了皱眉头说，“我没有杀人，我是正当防卫，是他抓着我的手往刀上刺的，我没想杀他，我只是不想被砍死。”
赵月面无表情，“那就是过失杀人。”
我不满道，“赵警官，我没有杀人。”
“这个你说了不算。”
我笑了一声，她这样冷漠的态度让我感到很不舒服，再怎么样，她也和我算是密切接触过，之前还想发展我做线人，一口我一个正义，她了解我，她凭什么认定我是杀人犯？
我说道，“赵警官，你对我的人品是了解的，我不可能杀人。”
但没想到赵月冷冷地瞪了我一眼却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对你的人品并不了解，不要套近乎。”
我笑了笑，以为她在开玩笑，于是故意放轻松地和她开口，“行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有没有烟？我困了！”
但赵月没有动，而是直勾勾地看着我，严肃且认真地说，“韩飞，我是认真的。我承认之前我看上过你的品质，想发展你当我的线人，我当时认为你品格端正，但今时不同往日，我万万没有想到你会变成现在这样，居然敢杀人，我对你很失望。”
我怔怔的看着她，赵月是认真的，她真的认为我是杀人犯……
她说完这句话，我猛地发现她看向我的眼神中带着浓浓的憎恶……
我坐直了身子，不可思议地说道，“你真的认为我杀人了？”
赵月没有正面回答，只说，“我是巡捕，我讲证据。”
我看着她按了按笔头，声音冷漠地和我说，“你也不用跟我解释，没有必要，我会找到你故意杀人的证据，然后通过法律来制裁你。”
我胸中怒火烧了起来，她明明知道的，她知道我的为人，我的作风！
她知道的！
“你凭什么这样认定我杀了人？我没杀人！”我也瞪着她，咬着牙说道。
我又想起了梁成的话。
女人狠起来比男人狠，更不用说女巡捕了。
赵月看着我愤怒的样子，情绪没有半点波动，站了起来，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走到我的跟前，将烟递到我的嘴边，我看了她一眼，叼着烟，她拿出打火机给我点烟。
我以为她会说她愿意给我一次机会相信我之类的话，但我没想到她却说，“认罪吧。”
我的心脏狠狠地抽了一下，赵月身上是我从未见过的陌生……
我沉默了。
赵月冷笑了一声，“呵呵，拒不认罪是吗？你和那些小混混还有区别吗？”
我瞪着她，看到眼球生疼，仿佛想要把她彻底看穿一样。
赵月是我见过最绝情的人。
甚至不在女人的范畴里，她是最绝情的人……
她也看着我说，“不承认也没关系，我会找到证据让你认罪的。”
我不吭声，慢慢地抽着烟，事到如今，没什么好说的了。
我和赵月，形同陌路了。
赵月见我不说话，叹了口气，扭头就想走，我突然开口，“欠你的我会还清的。”
赵月的身体顿了一下，脚步依旧不停，出了审讯室。
我狠狠地吸了口烟，这样的女人，我不会欠她任何东西的，欠她钱就还钱，欠她命就还命……
撇清关系也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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