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找了块焦石拉着他坐下,道,“歇一会儿吧,走了这么久了,你都不累的吗?”
银玉淡淡的道,“并未觉得。”
杜衡侧头看着他,叹了口气,道,“行,你不累,我累,成了吗?你陪我歇一会儿。”
银玉看了他一眼,并未说话也没离开。
杜衡从袖袋中取出一坛酒来,兴冲冲的道,“听长右说,这酒酿特别不错,你尝尝!”说着就把酒坛上的口封拆开,把酒递给了银玉。
那口封拆开时,银玉便闻见了飘散开来的酒香,见杜衡是给他拆的,自然就接了过来。捧着那足有两斤重的酒坛子,看了杜衡一眼,问道,“如何饮?”
杜衡仰头比划了一下,道,“就这么喝呗,荒山野岭的,你让我上哪儿去给你找酒樽去啊?”
说完就准备在取一坛,手都伸到袖袋里了,却突然顿住了。他侧头看了眼抱着酒坛子饮酒的银玉,悄悄的把手抽了回来,若无其事的朝银玉问道,“这酒如何?有长右说的那般好吗?”
银玉将嘴里的酒咽下,略回味了一番,说道,“入口清凉,酒香浓郁,回味甘醇,很不错!”
杜衡闻言高兴的道,“是吗?我尝尝!”说着就去拿银玉手里的酒坛。
不过,酒坛是摸到了,却没能拿过来,他使劲拽了拽,又拽了拽,那酒坛就好似长在银玉手上一般,纹丝不动!
他皱眉看向银玉,问道,“我买的,却不让我喝,这是何道理?”
银玉直直的盯着他,面无表情的道,“为何不在取一坛?”
杜衡面色一赧,随口应付道,“就买了一坛。”
银玉不言,仍直直的盯着他,手下的劲力也未曾撤去,明显的不信。
杜衡耳根一红,辩解道,“其余的是买给长右的,我出来时答应了他的。”顿了顿,又补充道,“多出来的就这一坛。”
银玉又看了他一会儿,这才松开劲力,由着他把酒坛拿走。
杜衡盯着酒坛上那小小的封口,心跳砰砰的开始加速,擂鼓似的一下比一下清晰,一下比一下重,他赶紧侧过了身子,背对着银玉,生怕被他察觉出异样。
又觉得只是背过身也不成,赶紧捧起酒坛猛的灌了口酒下去,想了想又补了一口,不过瘾似的在补一口,当他想补第三口的时候酒坛子却不见了。
转过身一看,果然,被银玉抢了去。
银玉看他一眼,面不改色的道,“这酒甚浓,你这般猛灌,易醉酒。”说完捧着酒坛自己喝了一口。
杜衡愣愣的看着银玉的唇对上坛口,慢慢的饮了口酒后离开,觉得脸上一烧,瞬间整张脸红的跟煮熟的虾子似的。他忙垂下头,侧过身,试图将自己的异样掩饰过去,却正是这手忙脚乱的动作,引起了银玉的注意。
银玉瞥他一眼,淡淡的道,“你酒量略浅,还是莫要在饮了。”
杜衡胡乱的点着头道,“是,是有点头晕。”
银玉捧着酒坛的动作停了一停,低头看了眼身下的焦石,挥手将它变成了一张石床,说道,“若觉不适,便在此歇息一会儿吧!”
杜衡心里一暖,顺势便躺在了石床上,他盯着银玉的侧脸发了会愣,缓缓的道,“银,我今日在圣都遇见了一个小孩。”
银玉饮了口酒,眺望着远方,淡淡的“嗯”了一声。
杜衡见他回应了,继续道,“那小孩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却知道应该做什么,你说奇不奇怪?”
银玉回头看他道,“何处奇怪?”
杜衡把双手枕在头下,翘起二郎腿,看着夜空中的繁星,幽幽的道,“你不觉得奇怪吗?幼时,不都是先晓得自己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慢慢长大后在晓得自己应该做什么吗?”
银玉怔了一怔,忽地想起数百年前在魔妖分界门处,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小娃娃,当时他便是一边哭一边害怕,却又执着的不肯回家。只因他不喜修炼,他的爷爷却硬逼着他修炼。
捧着酒坛,缓缓的道,“或许,是这样的吧!”
但他却不是,他好像自有意识之后,无论做什么都是自然而然的,无所谓喜不喜欢,就是觉得应该那样去做,于是便做了。
比如,灵识初开之时,他只睁开眼睛看了看这世间,觉得自己不应在这时醒来,于是便睡了。又比如,他在羽渊醒过来时,觉得自己应该要修炼了,于是便抽了羽渊中的天地灵息来修炼……
无论做什么,他从没考虑过这件事喜不喜欢,也并不晓得自己到底喜不喜欢。不过,他却记得自己第一次有情绪。那时他还在羽渊,杜衡整日不停的在他耳边念叨,当时他心念一动,甩手便将他扔到了灵气漩涡外,发现自己的行为失常后,又很快的将它拉了回来,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情绪。
回神界后,在父尊的教导下,他会疑惑,会不解,会好奇,也渐渐的会想要去做一些事情。或许他想要的这些就是所谓的喜欢吧!但是,在那之前他却是不知道的。虽不知是否喜欢,却一直知晓应不应该,这,很奇怪吗?
如果世人把与他相反的现象叫做正常的话,那么,他应该就是奇怪了吧!
杜衡放下翘起的腿,静静的凝视着银玉那好看的侧脸,好一会儿后,才缓缓的问道,“银,你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吗?”
银玉愣了一瞬,转头看他道,“何为特别喜欢?”
杜衡忽地坐起来,有些激动的看着他道,“就是,总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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