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彝叹道:“此关立于山巅,除了这一条山道盘旋而上之外,周遭几乎没有平地,果然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奇险之地。若是有兵入蜀,关内只需布置一千人马,便能教人无法前进一步。”
傅佥道:“不错!此关乃蜀地连接汉中的咽喉之地,但好在关后地势较为平缓,不似关前一般凶险无比,我军若强行攻关的话,可减少许多伤亡。”
由于七盘关乃是七盘岭最高峰,因此众人只能看到七盘关外貌,却无法一窥关内情景。关彝见关上魏军旌旗招展,刀枪密布,守卫极为严密,道:“兴平可知魏军在关内驻防了多少兵马?”
傅佥摇了摇头,自从阳安关失陷之后,他和手下部曲隐匿于银屏山中,几乎断绝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对魏军的布防情况的确所知不多。
关彝探视良久,这七盘关耸立于七盘岭山巅之上,关后虽然不似关前一般险峻,但关墙下方圆数百米内却不见一颗树木,显然是七盘关上的魏军必然是已经得知了阳安关被偷袭的消息,是以加强了七盘关的防备。为了防备汉军偷袭,因此将关前关后的林木都砍掉,迫使敌兵没有藏身之处。
看眼下情形,要想派人混进关去侦察敌情显然不太可行。为今之计,只有静待剑阁的魏军撤兵,一旦大将军姜维所率汉军追至七盘关和魏军接战,血卫便可乘虚攻袭七盘关之后,与姜维前后夹击,攻取这道险关。
关彝心中思量已定,随即领了众人返回营地。鄂虎接着,报说血卫在林中巡查时捉住一个盗墓贼,因见其颇有些怪异,因此将之暂且关押起来待关彝定夺。
盗墓贼历来都有,特别是在战乱年代更是屡禁不止,属郡县府衙署理之事,但关彝听鄂虎说此人有些怪异,心里倒是起了好奇心,索性让人将其带进中军帐审问。
不消一会,血卫便将人带进中军帐内。关彝见此人面目生得清秀,但却极为瘦弱,好似一根竹竿一般,奇怪的是他如此身板却偏偏被绳索绑得犹如粽子似的不留一丝空当。心中觉得奇怪,正要开口询问,鄂虎已先将一大一小两只麻袋放在关彝面前,说道:“少主,此人乃是一个专门挖坟掘墓的蟊贼,适才在这林中被血卫逮了个正着!”
那名汉子听鄂虎如此说,不满地哼了一声,叫道:“若不是小爷醉酒睡着了的话,凭你们这些货色又岂能捉得住我?”
关彝笑了笑,揭开大的那只麻袋看了一眼,果然里面装的都是一些金珠宝贝,古玩玉器,再看小的那只麻袋,却是凿子、麻绳和铁锨等物事,关彝对盗墓挖坟这一类物事不甚了解,但却知道汉中与川蜀地界相接,自先秦以来便是兵家必争之地,汉室君临天下之后,成都又成为了大汉五都之一*,因此山野之间藏着大量的战国陵墓及西汉陵墓。
那名汉子没有否认鄂虎的话,看来还真是一个盗墓贼。不过此人倒还是蛮有趣的,被血卫生擒活捉之后兀自嘴硬不肯认输,也不知道他有何本事,竟然看不起血卫的手段。
关彝拍了拍那名汉子身上的绳索,笑道:“这绳索如何绑得这般紧?”
鄂虎看了那名汉子一眼,道:“少主有所不知,这贼人有些门道,先前被血卫捉住之后,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方法,竟然暗中解开了绳索,要不是血卫机警发现得早,几乎让他给跑了!”
那名汉子见鄂虎说起此事,嘴角微微上扬,颇有些得意之色。
关彝扬了扬浓眉,大感有趣,血卫的手段他最清楚,这汉子竟然有本事解开绑在手臂上的麻绳,看来的确有些门道,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
“你姓甚名谁,哪里人氏?”
那名汉子哼了一声,扭头不看关彝,倒是颇有些傲气。
“将军问你话,怎敢如此无礼?”诸葛尚年轻气盛,最是见不得他人在自己面前摆架子,更何况这人还是一个不入流的盗墓贼,忍不住心头火起,拔出佩剑指向那名汉子,看这架势似乎是想一剑将他剁为两段。
岂料那名汉子眉毛都未眨一下,冷冷笑道:“要杀便杀,我翻云鹞要是皱一下眉头,便算不得好汉子!”
“你莫非便是名闻关中的飞天大盗翻云鹞时风?”傅佥听到那名汉子自报绰号,倒是颇有一些惊讶。
那名汉子无意中说漏了嘴,倒也不再否认,索性傲然笑道:“正是!”
傅佥拍了拍诸葛尚的肩膀,示意他不用动怒,诸葛尚原本只是想吓唬一下时风,并没有想要杀他的意思,更何况关彝没有表态,他就算真有怒火也不会未经关彝同意便擅自在他面前杀人。
“此人名叫时风,小名天养,据我所知,此人乃是曾任曹魏摸金校尉,“钻山甲”杜金山之徒,后来杜金山不知何故弃官亡命,被魏国官府画影捉拿,再后来听闻杜金山收了一个徒弟,师徒俩常年出没于洛阳和关中一带,穿墙越户,挖坟掘墓,干的都是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傅佥笑着接道:“杜金山死后,此人一向独来独往,因为他身轻如燕,又善于易容化妆,所得多用于接济穷人,因此江湖中人送了一个翻云鹞的绰号,但受其恩惠的穷苦百姓却称之为侠盗,为人在亦正亦邪之间。多年来,魏国的州县官府虽然多方缉捕,却总是徒劳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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