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大人闻言一副洋洋得意的表情不用说,这话从侧面印证了,栓子说的话并不可信。
既然连绑人的地点都不知道,又如何去营救呢?
原本一直很想帮忙屈雍,此刻也沉默了,这事情说出来确实蹊跷颇多。郡主在哪里,此事可谓是西归城尽人皆知的事情,为何非要一个孩子来寻?
找到人就能通知,这话就更奇怪了,如今郡主在地牢之中,如何通知!?
就在众人皆以为此事并不可信的时候,陪丁潇潇赌钱的二十四孝准男友,无意中抬起头,突然指着牢房的墙壁,脸色大变,结结巴巴的喊了起来:“这这这……这之前可没有啊!”
众人顺着他的声音望去,只见囚室的内墙上书着几个大字:西郊绝壁,独自前来,若要救人,信物相换。
狱卒们顿时炸开了锅,丁潇潇也是满脸不可思议。
她虽然对这里不甚感冒,自然也没有均出精力,日日时时的观察。可是这么大的十六个字,只要她不瞎,怎么也该是能看见的。
这是什么人,还真的在栓子寻到自己的一瞬,把救人的坐标留下了!?
丁潇潇看着四周的空气,下意识将衣服裹紧了些,仿佛有一张看不见的网,已经将她彻底裹挟其中。
简单来说,这不就是闹鬼吗!?
虽然说穿进剧本之后,匪夷所思之事几乎日日都发生,但是妖魔鬼怪之流算是丁潇潇的死穴,此前她可是连鬼屋都不敢进的人,如今被莫名鬼魅寻到门上来了,还留字自证。丁潇潇受不了了,这闹鬼的牢房她是片刻不想多呆。
会用诡术的敌人,她也不想一会。
没等她战战巍巍的发作起来,屈雍先怒吼道:“你们几个,玩忽职守陪着郡主赌色子也就罢了,这么大几个字留在牢房,竟然无一人看见!?看来哪天一觉醒来发现你们的脑袋都被人摘了,孤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狱卒们纷纷信誓旦旦的表示,从未有人闯入过地牢,而且之前也没有人看见墙上有过这16个大字。
“还请城主明见,今日之事确实是个偶然,之前,也没有人进入过郡主的囚室。”
“我们真的是拗不过郡主一再恳求,才进来陪她玩儿了几圈而已。这墙上的字和咱们真的没有关系!”
即便是再爱赌钱,经过这么一通,想必这辈子赌钱的毛病也治好了。两个狱卒悔不当初,谁也没想到这事居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浪更比一浪高。
首辅闻言,打断了几人的话,问道:“郡主收监之后,这间牢房确实没有来过其他人吗?”
狱卒们众口一词:“绝对没有!”
听到这个答案首辅很是满意的将目光落回到丁潇潇身上,然后缓缓说道:“那这里的字,就只能是……”
虽然心中很是畏惧,但是听出这个屎盆子又要扣到自己头上的时候,丁潇潇还是壮着胆子,走到了囚室的内墙,对着十六个大字仔细观察起来。同时心中默念一百遍,没有鬼,没有鬼……
见此情形,最着急的莫过于栓子了,他不好奇这些字是哪里来的,他只知道那些掳走爷爷的人所说的话已经应验,也就证明确实是他们抓走了爷爷,而且就在西郊绝壁。
他值得继续苦苦哀求,可是刚一张嘴就被已经彻底怀疑他身份的首辅大人狠狠瞪了回去。
“你在和大郡主玩什么把戏?待老夫查清楚之后,定会要你满门性命。”
栓子闻言哭诉道:“我满门也就只剩下爷爷和我而已,如果大人不信去西郊绝壁一看不就知道了吗?到时如果证明真的是我和大郡主联合起来欺骗你,要杀要剐,你说了算还不行吗?!”
孩子已经哭哑了嗓子,丝丝泣血一般的声线,听的在场众人无不动容。
唯一一个不淡定的,就数丁潇潇了。
这破字是哪个鬼留的还没弄清楚,这又要立誓,救不到人便要任人宰割?!
这不是不靠谱他妈给不靠谱开门,不靠谱到家了吗?!
她眼看着众人目光都投向自己,慌忙摆手道:“要疯你们自己疯,别带上我。是人是鬼都还没弄清楚,就上赶着让我去送死?我不去,万一这是你们联合起来设的局,去也是死不去也是死。我不干啊,你们谁爱去谁去!”
说罢,她将证明郡主身份的令牌往地上一丢,缩进角落里。
屈雍上前将令牌捡起来,看了看说道:“此事确实蹊跷,用信物交换,也没说明到底是什么信物。”
丁潇潇急了:“我就这么一块令牌,还能,还能是什么。”
几天没遇到黑衣人,她差点忘了自己还揣着那块小木头呢。丁潇潇目光微缩,几乎瞬间明白了这些人大费周章到底是想要什么。
栓子快急疯了,他突然扑向身边的一个狱卒,趁其不备拔出他腰间的佩刀。
气氛突然凝重,狱卒们纷纷涌上前来,挡在城主和首辅大人身前。
被夺了刀的狱卒挤在人群后面,一转头看见城主就在自己身边,顿时矮了一截。
“你要干什么?!”
“放下刀!”
佩刀比男孩没短多少,他摇摇晃晃举着阔背长刀,对着几人,眼睛又一次湿润了。
丁潇潇见状也有些紧张,毕竟这孩子是为了救一只羊都能把自己豁得上的,事关至亲,保不齐他能做出的什么傻事。
“栓子,你冷静点,没人说不救你爷爷。”屈雍难得的柔声说道。
栓子看着众人,知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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