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潇潇想找狱卒陪她打麻将的想法,最终还是落空了,主要原因是实在找不到三个同样不怕死的狱卒到她的监室一起玩。
最后还是她把身上的钗环耳钉手镯,还有腰间挂的小坠子全撸下来,作为赌注放在地上,才好歹引了两个贪财的狱卒,进来陪她一起摇色子比大小。
可能是人倒霉到一定份上,赌运就会有所上升,一连几把都是丁潇潇赢了,这丫头越赌越上瘾,干脆坐到地上和两个狱卒玩成了一团。
平常这个时候迟梅公已经被送回来了,狱卒们都要到门口去负责押解迎接,可是今天不知为何,这位使者始终没有回到地牢中来,所以大家乐得清闲,围着看的人也越来越多。不多一会儿工夫丁潇潇的牢门口,便围了七八个狱卒看热闹。
围观的人一多,叫嚷声起,气氛就上来了,丁潇潇一只手抱着右腿的膝盖,另外一只手炫技地摇晃着筛盅里的色子,一脸得意的看着对面灰头土脸的两个人,笑呵呵的问道:“怎么样,这次买大还是小?”
两个狱卒凑在一起才勉强对出一小捧铜板,可是片刻工夫就输了个金光,二人现在身无长物,几乎就剩下身上这一身狱卒的衣服了。
“还买吗?咱俩肯定是赢不了郡主的。”其中一个小声对另一个说。
“既然上了赌桌,哪能轻易反悔。”另一个狱卒看了看门外,为他们俩加油呐喊的同袍们,实在抹不下面子。
“可是我已经把几个月攒的零用钱全用完了,再这么输下去回家,我家那婆娘非把我打出门去不可。”
另一个狱卒指了指丁潇潇摆在地上的发钗首饰,轻声说道:“你是不是傻,输都已经输了,你只要随便赢下郡主身上的一个物件,拿回去给你那婆娘,不要说你花光了零花钱,你就是再跟她要二两银子她都愿意呀!”
这一场赌局对于丁潇潇来说确实是吃亏的一方,因为她拿出来的赌注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而两个狱卒却只有几个铜板和身上的一身烂衣服。起初丁潇潇的目的,只是为了想找个人陪她解解闷,可是赌到后面,她却发现这两个狱卒本身就挺有意思。
筛盅停下了,丁潇潇把碗扣在地上,眼珠子叽里咕噜的盯着对面两个人,看见他们俩一个很是犹豫,另外一个则是豁上性命的样子轻声问道:“你们俩家里都有母老虎吗?”
“他们家有一头,我可没有那种福气。”执意想要继续赌的狱卒说道。
门外看热闹的人插了话:“你还好意思说人家的媳妇是母老虎,你看上的那位小姐可比他媳妇厉害多了!”
这人也不恼怒,竟还应声点头说道:“不错,我中意的姑娘确实厉害,可是若她愿意,我愿意像供菩萨一样把她供在家里,管她是母老虎还是母豹子,我都心甘情愿就是了。”
丁潇潇觉得这青年很有意思,又问:“你这么执着和我赌钱,其实是为了赢一件东西送给你的心上人吧?”
狱卒也不隐瞒,点点头道:“她虽不缺这些,家里就是做这个的,但是我送的东西意义不同。而且郡主身上的物件一定是城里买不到的好东西,就算给她打个花样也是好的。”
丁潇潇闻言顿时脸色一转:“唉,易得无价宝,难求有情郎啊,看你们两个都这么疼媳妇的份上,不管今天最后结局如何,我都会选一件物件送给你们二人便是了。”
两个狱卒一听,同时瞪大了眼睛问道:“此话当真?”
丁潇潇闻言又重重的叹了口气:“我虽然沦为了阶下囚,但好歹也是东临的大郡主,难道连这点诚信都没有了吗?”
狱卒们闻言都兴奋起来,同时对丁潇潇的各种好奇也呼之欲出。
“郡主,你到底是不是城主夫人啊?”
“这次盐矿上的动乱,到底和您有没有关系啊?”
“茶楼酒肆里面说书先生传的那些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听说这一次是城主执意要把您关进来的,倒是承阳府的少君去求过几次亲,现在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丁潇潇看着周围这一圈儿热情洋溢的脸,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八卦这种事情不分男女,不分时代,每一个人心中都有一股八卦之火呀。
她一拍大腿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故作深沉的说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一言难尽,一言难尽啊。”
这几句禅语一样的诗,念得在场人均是一头雾水,但同时也被勾起了更大的好奇心,一个个流连在她监室门口,不舍得离去。
丁潇潇总算是找到了专业对口的项目,对着十几名狱卒就开始了她的长篇大论。
“我的故事那还要从东临城的王宫中说起……”
片刻之后,在场的狱卒无不动容、无不感慨,都在怜惜郡主命运多舛,同时也觉得自己的城主有些事情做得实在过分。
“您当时真的是豁上性命,将他从东陵护城军的手中救了出来?!”
“自然是真的,要不然依咱们城主的性子,知道半道上新娘子被人换了,肯定是收起刀落,咔嚓!”不等丁潇潇回答,一个狱卒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如果真是如此,那城主应该信任郡主您啊,怎么舍得让你出了府,还把您关到这么暗无天日的地方?”
说这话的是想要赢了郡主的发簪,去孝敬他的心上人的小赌徒。
丁潇潇假装抹了抹眼角,一副欲哭无泪的神情。
在场的大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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