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消散,脑子还是一片空白。不知道为什么,头疼的次数越发的多,只是没有以前来的绵长。
夏侯燕见她好了许多,才放心下来。
突然说道:“不如你嫁给本王?如何。”
寒酥听了,一面觉得十分奇怪,而后觉得越发的,不可思议。
“我记得,燕王夏侯。嗯,是宫监出身?而且残酷不仁,而且,你后院之中,不是有了很多妾室,公子,戏子,夫人么?”她极不解,并不觉得眼前的人真的对自己有什么想法。
若是旁人说这个话,必定是触及夏侯燕最敏感的那一枚神经。上一个这么说的人,活生生的被处了极刑。
寒酥口吻诚恳,并无羞辱之意。只是平淡的说起一件事实,而这份事实里,豪无任何鄙夷。
甚至于有的时候,她对他,是怀着许多敬意和感激的。几次出手救她,帮她治病调理身体。在几乎是危难的时候,帮着她,护着她。虽然这里头,有些好些交易的成分。
可是他对她的好,却是能让寒酥逐渐的感觉到一种纯粹的温和。一种极为熟悉的,信任和关切。虽然他的话语,总是那么的刺耳。
“你若是在乎本王府上的妾氏,在乎那些个公子戏子,本王将他们遣走便是。若你在乎本王的出身,那便没有办法了,只能委屈你,少不得体谅一番。”夏侯燕玩味的说道。
寒酥看着远处的星空和月亮,自己终究是命不久矣的。可是若是要把这剩余的,为数不多的时间里,忙碌着各种琐碎的间隙拿来陪伴这个人么?好像也不是特别坏。
“你该知道,我心里没有你?也不会再有第二人?”寒酥刻意刁难他道,便要看他如何说。
“无妨,本王瞧着你,心里欢喜就是。”
得不到心么?如何会呢,人心都是肉长的,假以时日是会有融化的时候。
寒酥听后又继续道:“我素来身体不好,不是一个长寿的人。若是你寿命绵长,来日岂不是要受相思之苦?”
“也无妨,本王有的好大夫,慢慢给你调养。就算你比我先去么?也不必怀恋的,多喝两碗孟婆汤就是。”
谁的命长呢?如何说的准。没有绝对的权势,便不可能有绝对的寿命。
“我心底长久的记得一个人,日夜不忘。便是如此,你也愿意?”
寒酥调侃问道。
“无妨,本王亦是如此。谁还不曾有个过去不是。”
“你这让我怎么拒绝呢?若我不同意,你会不会一掌毙了我?”寒酥这下有些招架不住了,这样也行,那样也行。难不成太监都有些特殊的嗜好?
“自然不会,不过,本王玉树临风富可敌国,你为何不肯?难道是本王长的丑了不曾?”夏侯燕抚摸着自己的脸,故作沉思道。
“也不是,王爷倾国倾城,举世无双。”寒酥认真说道。
夏侯燕突然严肃道:“那必定是你觉得,本王一介阉人。床地之上无能为力?”
这话说出来,寒酥听得面红耳赤,立刻红到了耳朵根子后。嘟囔道:“你瞎说什么?”
“看你这个样子,必定是了。”
寒酥面上的潮红退去后,看着他认真道:“若是我所爱的人,即便是折去四肢,我也至死不渝。若是我不爱的人,便是天宝玉帝,人间皇,我也无所谓。”
这熟悉的话,到了夏侯燕的耳朵里。他突然战栗起来,曾经熟悉且相似的话也曾听过。
那人曾说:“他失去武功,身体残疾,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这样,他这一生都会陪在我的身边。再无旁人。”
寒酥看着他发呆的样子,拉了拉他的袖子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夏侯燕回过神来,托起她的下巴道:“人间皇帝万岁,你也无所谓。若是九千九百九十九岁呢?聂丫头,本王那这大好山河给你做聘,如何?”
寒酥退了一寸,还是道:“我不稀罕,也没命享受。”
他的手空了一点,方才滑滑的的触感还在手上停留。又捏上她的下巴道:“嫁给本王,就这么不愿意么?”
寒酥嘲笑道:“我听闻前朝,的确是有一个宦官是有一位生死不离的夫人的。凭什么你觉得你也是?自然,以王爷的权势,无论身子是否残缺,自然是有大把的女子愿意为你赴汤蹈火,修罗地狱。”
他冷哼一声道:“没有名分,也无妨。本王既然认定了你,便是你了。”
寒酥无语的抚着额头,心道。上辈子是欠他的不曾,怎么往日一副特别傲娇的样子,今天确是,这样了。难不成丑陋如自己的,竟然还有这魅力?那上辈子怎么连个夫婿都没捞到,这辈子也是。
夏侯燕一把抚着他的肩,从瓦片上飞了下去。寒酥突然从数层楼上下去,却是有几分心慌害怕。不由得抚在他的肩膀上。
他看着寒酥这样的几乎是本能的反应,心底莫名的笑了。
“口是心非的家伙。”
寒酥对他,由着一开始的抗拒,睚眦必报。到后来的防备,锱铢必较。到更后来的信任,全如自己人一般的习惯。乃至于那时候看他的眼神,没来由的带着一些,她自己都未必发现的柔和。
这种感觉,他是知道且清晰的感觉道的。只是这个丫头,将自己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肯真正的面对自己的感受,一心困在茧里,不肯放下执念。
而寒酥也未意识到,她终于能够面对自己多年来对蒙澜的思念,不是自欺欺人的兄妹情分。终于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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