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皓走出刺史大门,这时后面有个人叫住了他,“明德,暂且留步。”
回过头去一看,发现是公孙瓒在后面叫他,便要向他施礼。公孙瓒快步走到张皓面前,扶住他的手,说道“明德莫要多礼,我不过是虚长你几岁罢了,若不嫌弃,叫我一声公孙大哥就行了。”
张皓心想你大了我何止几岁,摇了摇头说道“小子日后就是长史的下属了,不能乱了礼数。”
“你们读书人就是太在乎这些虚礼,我就是受不了这套才做武将的。”
这话张皓也不知道该怎么接,只好转移话题,“多谢长史方才的帮衬,小子感激不尽。”
“小事小事,我早就看那老家伙不顺眼了,堂堂一个郡守,居然为阉人张目,实在可恨。当然,刺史也想杀一杀阉党的威风,好让他们知道凡是都不是他们说了算的。”
“小子还是要谢过两位明公,他日若有什么用得到小子的地方,小子一定在所不辞。”
“好说好说,冒昧问一句,你和刺史是什么关系?”
“小子今天是第一次见到刺史,之前并无任何交集。”
“不可能吧,不认识?那为何他要冒着得罪宦官的风险来为你做主呢?还让我来声援。”虽然公孙瓒嘀嘀咕咕说地很小声,但张皓还是听到了。
原来是以为我或者是我们张家与刘虞有旧,想曲线救国,通过我来帮他达成什么事情,我说呢对我这么热情,果然是有目的的。
“既是如此,我手上还有公务,就先走一步了。”平淡的声音,全然没有了方才的热情。说完,公孙瓒转身就走了。
张皓看着公孙瓒远去的身影,自嘲地说道“在大人物眼里,我只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棋子罢了。有价值时,捧在手心,没有价值,弃如敝履。”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好像捞到了一个县丞的职位,也不是没有收获,从结果看来还是不错的。
张皓调整好心态,骑上马,回家。
刺史府中,刘虞正在处理公务,这时一个青年吃外面走了进来,来到刘虞身旁,“拜见父亲,他们都已经走了。”来人是刘虞的儿子刘和。
“嗯,我知道了。”见刘和还是站在原地没有离,问道“你可是心中有什么疑惑?”
“儿子心中确实有所困惑,那张家与我们并无交情,父亲为何要这样帮他们,现在朝中十常侍权势滔天,其亲朋故旧横行乡里,无官敢制,父亲为何为了一个平白无故的人得罪了阉党呢?”
哪知刘和刚说完,刘虞原本古井无波的脸,立刻就变得愤怒异常。
“逆子!给我跪下!”
刘和不知道为什么平日里待人友好,和蔼可亲的父亲为什么突然就发怒了,他还从来都没见过父亲生这么大的气,只得乖乖的跪到地上,听候父亲发落。
刘虞也意识到突然对着儿子发火有些不对,慢慢地平复自己的心绪,缓缓地说道“儿啊,你要清楚这天下是我们刘家的。如今宦官弄权,奸臣当道,加上连年的对外作战,愈加繁重的赋税和各种天灾,天下百姓早已是苦不堪言,各地大大小小的叛乱数不胜数。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天子亲小人,远贤臣。其他人畏惧宦官权势敢怒不敢言,但为父身为皇室宗亲,刘氏血脉,与之势不两立。得罪就得罪了,天子还没有糊涂到因为几句谗言就降罪于我的地步。”
刘虞起身将刘和扶了起来,掸了掸他膝盖上的灰尘,“再说,张家与我也并非没有交情,我与那张皓已故的叔父张奉乃是故交,他一直将张皓当成自己的儿子看待,如今故人已逝,我帮衬一下也是应该的。”
“儿子知道了。”刘和拜道。
“嗯,下去做事吧。”
“诺。”
啪!
阳终愤怒地将一个陶碗摔在了地上,而从地上的碎片来看,显然不只碎了一个。
“可恶的刘虞,可恶的公孙瓒,竟然不将老夫放在眼里!呼呼呼!”阳终喘着粗气,毕竟年纪大了,摔碗摔了这么久也是很累的。
坐了下来,老头接过侍女递过来的一碗水,边喝水脑海中边思考着怎么报复两人,而张皓完全被他忽略了,对他来说,像张皓这样的蝼蚁随时可以捏死。
“给我等着,老夫迟早要出了这口恶气。”
……
张皓回到家中,将自己即将要去房县任职的消息告诉了父母。
父亲张震知道后点了点头,勉励了张皓一番。母亲郑氏听了后抱着儿子哭了起来。说什么都不想让儿子走。
“本来不是说在刺史府做事吗?离得这么近,我还安心一些,怎么现在要跑这么远,到房县去。我可就这么一个儿子,这日日见不着面的,万一儿子在外面受苦了,为娘我有多心疼啊,呜呜呜。再说前些日子刚出了意外,我儿吉人天相,活了过来,可这在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的,我还怎么活呀。”
“哼,妇人之见,我张氏子弟就该出去闯出一番事业来,整日窝在家中像什么样子。再说此乃刺史指派,朝廷任命,岂有说改就改的道理。”张震被妻子这般胡搅蛮缠给弄得有些心烦意乱。
“我可就这么一个儿子,我不管,反正皓儿不能去那么远的地方。除非……”郑氏突然话锋一转,张皓顿时觉得有些不妙了,怎么前面都是铺垫,现在图穷匕见开始提条件了。
“除非皓儿答应为娘,去房县之前先把你的婚事解决了,否则娘就不同意。”郑氏看着张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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