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诺科夫的心情十分复杂,他站在自己房间的窗口前,遥望着外面的夜色,似乎能看到多瑙河上面的游轮一闪一闪的灯光。那灯光似乎也照着他阴郁的脸,一会儿明,一会暗。
自打离开莫斯科,后来到了阿拉木图,然后又到了匈牙利,这一路上,就没顺过,“事不顺心,件件没找落”,让他感觉到自己从来就没这么背过,
“为什么呀”?他想不明白,似乎噩梦总是如影随形,似乎霉运总是离自己不远,这让他心情烦躁、忧郁,十分不安。
他和苟仲山已经约好,到布达佩斯来捞一把。虽然俩人是一前一后的离开的阿拉木图,但一路上,两个人的联系却一直没间断过。
后来,不但说他要来,还有一个好消息,是说余聚森也出来了。马诺科夫并不知道余聚森是因为什么,但能在布达佩斯见面还是挺高兴的,毕竟原来就熟识,虽然说没有苟仲山那么好的交情,但沦落的时候,能多个朋友也算不错。虽然他不知道余聚森是出于什么原因离开了国内,但他毕竟掌管了曙光公司,当了董事长,他还记得这小子当时那得意洋洋的劲儿,带了一个小妞炮打巴厘岛和自己见面时候的情景。那时候,他挺狂啊?掌管着那么大的一个公司,还妄想着和季诺维也夫分那笔美元呢,后来虽说闹僵了,他也是一抬屁股就走,根本没在乎那笔钱,要是自己,既然做了那事,不分自己钱行吗?看来他还是不指着这个钱!
所以,既然他能从国内跑到国外,兜里带的银子一定少不了。因此,他太欢迎余聚森来了。
所以,他当即立即回复苟仲山,让他们尽快赶过来。一直缺钱的他,简直有点望眼欲穿了,他是真心盼着他们能来匈牙利,和他在布达佩斯汇合。可苟仲山说好的随后就到,却到现在还没见人影,只说让他到“中华饭店”等他们,房间已经订好了,直接说自己的名字入住就行了。
因为比约定的时间到的早,所以,下了火车,马诺科夫便跟着人流,去了批发市场。这边其实他真没少来,情况也还算熟悉,尤其是“车站市场”。
他本意是想到这儿踩踩点儿,等苟仲山他们来的时候,自己好有的吹,但让他没想到的事,这市场可比原来乱多了,人挤人不说,小偷还特别多。
因为听苟仲山说,这里的华人特别多,生意好做,全是现金支付。听那口气,他似乎在打市场里商户的主意。所以,他才会到那里去打探消息。哪成想这里会有这么大变化?
他千般小心,还是被人偷了,那小偷不但偷走了他的钱包,还把他唯一护命的手枪也给偷走了。这让他十分恼怒。正在他破口大骂的时候,有人跟他说,让他小心一点,“这里丢东西,只能认自己倒霉,他们个个有刀,前几天就因为这个,还发生了命案,警察来了又走了,到现在案子不也没破吗?所以,你就别在这骂了,你声音大了,再把小偷的同伙招来,可就不是丢钱包那么点儿事了”!
商户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赶紧走吧,在不走,小心你脑袋”,
“嘿,真是倒霉”!可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原来还有把枪,现在手无寸铁,即便兜里又把手指刀,也挡不了什么呛,“哼,他们别着急,等我的人来了,在和你们算账”,他想好了,既然商户说,在这儿骂都能把小偷招来,那明天等苟仲山他们两个到了,三个人一块儿在这儿骂,只要小偷露面,不就能找到他们了?苟仲山的武功可是不弱,小偷再多也未必是他的对手,想到这里,他只得忍气吞声的步行去了“中华饭店”,先办理了入住手续,就在房间里等着了。
他先是睡了一大觉,起来后,又让服务生送来点儿吃食,但等人实在是烦,“也该来了,早就过约定的时间了,他们怎么还不来呢”?就在窗户前胡思乱想的时候,房间里的电话响了,
“他妈的,终于来了”,他一边骂着,一边赶紧去接电话,“仲山”?一听声音,马诺科夫就知道是苟仲山,他们两个人实在是太熟了,自打在东北教学的时候,认识的时候开始,这么多年来,俩人几乎没分开过,无论是共同做业务,还是一块做非法勾当,两个人都是紧密合作,“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的,现在有事急切盼望之际,因此,听到声音自然是十分欢喜,毕竟兜里没银子,正是穷的时候。
“你怎么还不过来呀?我都等急了”!
“奥,我在等老余,房间入住了”?
“废话,你这不是打的房间电话”?
“奥,是,我马上过去,他快到了”!
“嘿,你可真行,在飞机场还是在火车站啊”?
“都没有,就在饭店门口呢”,
“那到底老余来了没有啊”?他心里说,你苟仲山也是囊中空空,我们可都等着老余这个肥猫呢”?
“来了,我在地铁门口接的他”,
“嗬,他不会没钱?连个出租车都打不起吧”?
“那不会,我们俩还去了一趟市场,给你带了不少好吃的呢,你没吃饭那吧”?
“中午的吃了,还说等你们来了一块去吃夜宵呢,再说市场早就关门了,那里能有啥事?说实话,你们上哪儿转悠去了”?
“嘿嘿,我们去了一个好地方,电话里不方便说,咱们见面聊吧”?说完话,苟仲山把电话撂下了。
“他什么时候也学会这一套了?够狡猾的啊”?马诺科夫听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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