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个人进公司,你干嘛这么开心”?看到神采飞扬的刘易隆,马克西姆有些不解,
“嘿嘿,我是负责业务的副总经理,你说,调一个能干的人来做我的手下,我能不高兴吗”?
“这倒也是,应该高兴”,
“其实最高兴的,还不是我,是我们董事长,这和他有直接关系”,
“调人进公司,当然和他有关系了”,马克西姆不以为然,
“嘿,这可不是单纯的人员调动,这是董事长惜才爱才的结果”,
“怎么呢”?马克西姆不太明白,
“自从听余主任说起苟仲山救他性命的事,董事长就受了感动,而且,听说他还会中国式摔跤,对这个人物更增加了不少的兴趣,他叮嘱余主任,什么时候苟仲山再来北京,一定要见见面。我们公司不是有专门接待客人的房间吗?后来苟仲山再来北京的时候,就经常住在我们公司,双方接触就多了。可以说,他来我们公司工作绝不是单纯人员调动,而是双方有意磨合,有意努力的结果”,
“我还是听不太明白,刚才不是说老常惜才爱才吗?怎么又是双方努力磨合的结果了”?
”嘿,你这次看到常建铭的性格了吧?你们这练武之人都有一股子惺惺相惜的情感”,
“嗯,这个我同意,不瞒你说,听到常建铭在囚牢中施展拳脚,我当时心里也直痒痒,这可能是通病吧”?
“说的是”,刘易隆表示赞成,“而且,这苟仲山不单单是会点儿武术,人家本身就是大学教授,外语好的不得了,最关键的是,他有马诺科夫的这层关系,手里的外贸订单是现成的,到哪个公司不给人家增加业绩?你知道,外贸企业,当时最重要的一个考核指标就是创汇”,
“我知道了,苟仲山肯定是因为生意越做越大,业务需要,必须找一个公司来做,个人已经不适合业务要求了”,
“聪明,你这脑子就是好使”,刘易隆表示欣赏,
“嘿嘿”,马克西姆十分得意,”那后来他就调北京了呗”?
“哪有那么简单?要说这苟仲山真不是一般人,没到我们公司来的时候,其实我们就有一些耳闻,是因为余聚森经常帮他找车皮,往东北运衣服和生活物资什么的。有时候老余回到公司,也会念叨一下他们之间的事,即谈友谊,也谈到生意,董事长就听了一耳朵。说实话,开始的时候,也只是局限于对他个人的欣赏,对他们的业务并没有多大兴趣,觉得他们只是小打小闹,毕竟不是什么创汇的主流业务。所以,开初的交往只限于他来公司,董事长偶尔会接待一下。真正有了兴趣,是苟仲山后来的业务,他已经从开始的易货贸易,完全转成了现汇交易,这对于我们来讲就有了一定的吸引力。而且,正规的外贸,也不是个人之间的小打小闹,那是有一整套规程的,例如结汇、报关、退税,如果没有公司出面,这些工作,个人是没办法做的,总的来讲,还是双方都有需求”,
“明白了,双方都需要,关系才稳固”,
“说的不错,苟仲山外语好,又有现成的业务,董事长原来也曾表达过,让他进入公司的想法,但人家却不轻易答应,他说了,这么进公司,会让人家看不起,以为我是没饭吃,来投靠你们的,这么着,我先给公司做一笔业务,到那时候,您把我留在公司谁也说不出什么,工作也好开展,您说呢”?
看到苟仲山那么坚决,董事长很欣赏,他手里正好有一笔业务,也有了初步的想法,说是碰心气儿也行,说是考验他也可以。
”如果你能帮助做成,也算是为公司做了贡献,今后你就是东欧部经理,谁也不敢说什么,这就算是许了愿”
“什么业务啊?这么重要”?马克西姆来了兴趣,
“嘿,说来有意思,也可以说是董事长的神来之笔,得意之作吧”,刘易隆得意洋洋,就好像这业务是他做的一样,脸上泛着光彩,
”他有一个战友是做公益事业的,接受了一批国外的牛仔布,本来就是一种单纯的赞助,把牛仔布分下去就完了,可没想到,最终的结果,不但让我们做成了一笔生意,还名利双收”,
“有这事?快讲讲”,
“这笔业务,和苟仲山就直接有了关系,也成了他进入我们公司的媒介。人家不愧是大学教授,脑子就是好使,听到董事长的介绍,,他建议立即把这批牛仔布接收过来,毕竟不用一分资金不是?然后找工厂加工成牛仔裤,当时他手里正好有一个俄罗斯的订单,需要一大批牛仔裤。出口结汇后,可以按照市价把牛仔布折合成人民币,再让董事长的战友去往下分配,您想,对于贫困山区来讲,分钱和分布哪个受欢迎”?
“当然是给钱来得实惠啊”!
”对呀,有了钱,可以引进任何项目,可以改变贫困山区的落后面貌,这不比分一些牛仔布来的实惠?而且,对于公司来讲,即可以创汇,还可以赚些利润,真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儿”,
”苟仲山的建议,打动了董事长,因为他也是这么想的,只不过手里没有现成的订单,没敢动而已。现在苟仲山解决了这个大问题,俩人是一拍即合。没过两天苟仲山把马诺科夫领来了,和公司签了一笔出口牛仔裤的协议,全部现金交易。当时中俄之间还很少做l/c,大多是现金交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做起来简单、明了、快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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