恺撒的私人会所位于恺撒总部顶层的酒廊另一半,完全隔离的空间。四周有最专业高尖的安保反间谍系统。
穆鹏飞与关微珍对坐在长桌的两端,身后是他们各自的核心跟班。
“你为什么要放出这样的消息,你想做什么?想要得到什么?或者我该说,你想毁掉什么?”
穆鹏飞已不顾一贯的儒雅作派,大声吼道。
“什么消息?你的情妇吗?你和情妇的那些惊世骇俗的操作吗?报道的难道不是事实?”
关微珍反问。
穆鹏飞推开秘书递过来的咖啡,强压怒火地敲着桌面,歇力控制自己的声音。
“你明知这样的消息放出去会带来什么后果,你想过对董事和股东负责吗?你有没有一点点商人的道德?现在一切都是对股民公开的,今天的损失你作何解释?你要我怎么去澄清?你做女人任性惯了,我不计较。你现在是上市公司老板和恺撒的董事!你说我有情妇?如果没有证据,那么以此为借口与我离婚并不能帮到你啊!”
他还是失控了,直接站了起来。
穆鹏飞的律师和法务代表就坐在桌子一边,此刻都低下头,端起茶杯喝水。清官难断家务事,他们只能负责对财产表态发言。
“证据?我没有证据?她从16年前就生活在你身边,她去香港和美国的所有费用甚至在硅谷的工作机会都是你负担和推荐的!还有她进入内地资本市场的背后支持也是你!还有!她在东郊和静安的房产也是你划支票买的,这些证据还不够确切吗?”
关微珍毫不示弱,贴身秘书立刻出据了她刚刚提到的所有这些相关书面资料,从桌面上直接推了过来,停在对方律师面前。
“呵呵,你准备了很长时间啊,很充分。”
穆鹏飞猜也能猜到那些材料写了些什么。
“程律,给她那份文件。”
他眼神瞟过身边的律师,示意他也亮出牌面。
律师闻言从公文袋里恭恭敬敬地取出一份文书来。
那是一份厚达好几厘米的文件,律师起身将其推到关微珍面前,郑声道:
“这是缪好时小姐的遗产信托基金合同,穆鹏飞先生是唯一受益人代理监护人。”
“这个女孩儿的父母是谁你为什么没有调查出来?她拥有多大的一份遗产信托基金你怎么不知道?她花的每一分钱和享有的每一份权利都是合法的。我不过是她的代理监护人,在她未成年时监护她行使应有的权利而已。你请了多少阴的阳的人监视我,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为什么非得一步一步地把我逼到角落里?把你我的婚姻逼到绝境?你说我利用陆源,我没有。而你何尝不在利用他们?你想让他们恨我,然后在股东会上把手里那一票都投给你是么?微珍,其实我们可以有更友善的方式分开,可是你却想了太多,做了太多!”
关微珍脸上的惊异一时无法掩藏,她从律师手里亲自拿过那叠文件,手轻轻发了抖。
穆鹏飞坐回椅子,他的视线掠过妻子的脸,痛苦又憎恨,还有一霎那难以察觉的冷笑,在他依旧英俊的脸上,显得更加阴郁伤感。他闭上了眼长吁一口气,稍事恢复心情,但并没有丝毫等待和停顿的意思。
“程律,如她所愿,既然她是这么希望的,正式启动离婚手续。”
关微珍蓦地抬起头,心中这才意识到,穆鹏飞其实才是那个早有准备的人。
关微珍手里的那叠文件,明确表明了缪好时是6000万财产信托的唯一受益人,而这项基金正是16年前在香港设立的。一切都详实可靠,无懈可击。每一次,每一次他们的对弈中,穆鹏飞都是更快一步的那个人。
因为,他或许从来就没对她动过真心。
是不是从第一天开始,他从来就不曾爱过她?
“呵呵,鹏飞。我虽然懂得略夺是动物本能,但却不知道,你是生物链最顶端的那种野兽,而且就匍匐在我身畔我却一直没有认知。到今天,我才知道,是不是太晚了?”
关微珍放下手中的文件,注视着穆鹏飞的眼睛,接着说道:
“你还有很多秘密我不知道吧?接下来你还想做什么呢?”
穆鹏飞已恢复了平静,脸上又是那种无风无浪的死寂,他凝视了关微珍几秒钟,并未回答她。而是冷冷对律师道:
“离婚手续,你们可以让她提任何条件。而我只有两个条件,一是她不再享有恺撒下一步增资扩股的新资认购权;二是她必须退出恺撒总部董事局,以此弥补她对我的诽谤,及对恺撒公众形象造成的损害。”
说完,他根本不顾及她刚刚的问题,连看都没有再看一眼关微珍,起身向紧闭的房门走去。
关微珍的双手在长桌上慢慢紧握在一起。
没错,那些关于缪好时的爆料都是关微珍的狗仔和水军放出去的。这些年来,穆鹏飞的羽翼丰满,在恺撒的话语权已经不可撼动,就像刚才一样,他已经可以对她置若罔闻视为透明很久了。如果他稍微使些手段就可以不用太费力地将关微珍挤出核心控制领域。
她已经能隐约地感觉到,穆鹏飞正在步步为营地将自己推出恺撒和一切与他有关的事务。
于是她千方百计搞到了那些日记,千方百计制造了这些新闻,想要占得先机,不至于在他面前一败涂地。
但是她忘了,如果一个男人真要与女人算计,多半是胜卷在握的,尤其是他对你已没有感情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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