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身回屋了,回房间不是睡觉,这个时候即使再困的人也睡不着的,我是不想在这里呕气,
我爸看我不顺眼,我妈也一脸的忧心忡忡的模样,外婆神色黯然,也是无能为力。我躺着翻来覆去,心里乱糟糟的。
村后那破烂的祠堂,小时候我都不愿意去,那地方阴暗的很。如今虽然没那么害怕,可想到今天晚上可能出现的一系列的情况,还是让我心烦意乱。
我扬起左手翻转看戴在手上的戒指,幽蓝色的仿佛深不见底,遥望无际的湖泊,那刻画的小骷髅头竟然眼睛还有两团细小的幽火,蓝蓝的。像是真的在燃烧,无比诡异。
试着用力取下来,但都是徒劳无功的,就好像身体里长出来的肉,最后我只能叹息,无奈的妥协了这个不争的事实。
外婆说的话我还是没太明白,那个不让进的房间,那个祭坛,房间绫布挂着的那些刻着名字的灵位,那口红木大棺材,我现在觉得对外婆很不了解。
她身上刻画的那些刺青,诡异的图案,我只是记得外婆给我看过一件巴掌大的圆盘。
她说那是命盘。
那命盘是外公家一代代的传下来的,外公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外婆说外公死的时候,把命盘交给了她,是叶家的老祖宗传承下来的,能避凶避难,逢凶化吉。这是外婆给我说外公的事情时候说的。
外公怎么死的,我妈没对我说过,外婆也只字不提,我感觉不是因为我太小的缘故,而是和我有一定的联系。
在村民看来,外婆是土郎中,那家小孩子得了一些小病小痛,外婆都可以用各种土法子治好,连一些葬俗和招惹不干净的东西,外婆也都能驱走,并且她很喜欢小孩子,从不会收别人钱。
不只是土篱笆村,十里八乡都知道外婆,辈分小的叫她阿婆,老一辈的叫她风寒婆子。
可如今看来,外婆在我的眼里,却是那么的神秘!
那个破烂的房间,那阴暗破旧上锁的黑箱子,那其中刻着纹路和图案,贴着纸符的木盒。那里面,曾经到底封印着一个多么可怕的恶魔。
而我却打开了那个盒子,释放出其内的怪物。或许,就是这样的,当初种的因,结了如今的果。
我胡思乱想的思考着,这个时候我听到外面传出走动的声音,然后们被敲响了,我妈叫了我的名字。
打开门的时候,我妈站在门口,眼睛有点红红的,看样子又哭过,她一脸为难的看着我,我知道我妈为什么这个时候叫我。
时间到了。
外婆拿过来一件大红衣服让我换上,她说红衣服端庄一点,我连选择的余地都没有,接过衣服关上门,在房间换上了大红衣,拿着镜子看了一眼,竟然有些妖异,尤其是手上的戒指,蓝色的幽光更加的刺眼了。
外婆和我妈送我去村后那破烂祠堂门口,我爸没动静,走下楼的时候看到他在侧屋坐在凳子上不停地抽烟,我妈不太忍心。外婆则是跟我交代了一些特别注意的事儿。
我心里像是一团乱麻,白天天气阴沉沉的,可晚上竟然还有月亮,月亮很远,可其中被黑云遮挡了一些,有了一个缺口。
月缺之夜。
山里人睡的很早,现在十一点多钟,整个村子安静的都让人觉得诡异,不需要手电,乡间小路也能看清楚,顺着小道走到村后面的祠堂,贴着的门神在夜色下显得可怖。
走到门口妈和外婆都停止了,我一个人往门口走了两步犹豫了起来,回头有些胆怯的盯着外婆,外婆叮嘱我不要害怕,语重心长的鼓励我。
我妈眼睛更红了,她说话就会哭,干脆就不说话,把头转到了一边。
好半天我才转过身,然后轻轻地推开了祠堂破损的两扇已经被风吹日晒而有些歪斜的门,推门时候嘎吱的声音特别严重。让我的心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
门开了,一个宅院敞开显现在我面前,月光下的老宅子里透露出几分阴森恐怖,还有祠堂的木门紧紧地关着,门窗都破坏了,在门边的拄子上隐隐可见贴着一副对联,字迹模糊不清。
我缓步的走进宅院,仔细的打量四周,静悄悄的。见到没有什么动静,我转而回头看现在祠堂大门外面的外婆,外婆还慈祥的盯着我,我妈满脸的担忧。
看到她们还在,我心里多多少少还是觉得安心了一些,长缓一口气,转而慢慢地准备走,但刚走两步,突然阴风四起,已经很久没打扫的宅院,铺垫的树叶都卷起来了,还夹子细沙子让人睁不开眼。
我心里突然一冷,转而眯着眼睛看向外婆和我妈所在的大门口,树叶飞舞和灰沙,尤其是门外面竟然还涌现出了一层灰蒙蒙的雾气,外面根本就看不清楚。
“妈”
我大声的喊了一句,连忙跑过去,可就在这个时候。那两扇破坏的大门突然嘭的一声就给合上了。
我跑过去使劲的拉门,就是打不开,从门缝看,好像外面的铁丝扣在了两边的门环上,外面只传出一阵呼啸的风声。
“妈!”
我大声的叫嚷,但在这股寒风中声音就显得很小,可常理说外面也应该听到,但还是一点动静都没,好半天后风停止了,四周一瞬间变得格外的死寂。
整个宅院就仿佛是一座鬼楼。矗立在夜色中,祠堂后面的大山更是黑压压的,说不出的诡异。
月下老宅,我就站在宅子的空地上。这是座老宅,老宅的外面是一方空地。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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