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发现让我们都一阵恐慌,因为这些脚印都是赤着脚的,而且很明显比普通人大的多,况且人类也不太可能赤着脚能在雪地里走。
小马非常担心,忧心忡忡的去检查马匹和东西,不过发现一样没丢让他安心了不少,但是回来的时候,他一眼就看向了我。
他过来抓住了我的肩膀,脸色十分的惊恐,说了一大通我听不懂的藏语,最后才挤出几句汉语说:“你背后怎么会有山神的手印?你见到过山神了?”
我一下子没听明白,白泽他们也走了过来,看着我的背后,我连忙脱下外套,衣服上有一个黑色的掌印,手掌大的出奇,如果不是有五指我还以为只是一大块黑色的污渍。
我突然想到昨天被人从后面狠推了一把,难道就是那个怪人的手印?
小马的眼神有些躲闪,他结巴的说:“算了,你们干脆回去吧,再走下去会出事的,被山神盯上的人进雪山没人能活着出来的。”
我心里挺膈应的,不过我没有时间想这些,而且我们也必须进雪山,这是我们最后的一次机会,也是关乎整个八门和我身上的秘密。
就算我不进去,其他的家族也会。
“没事。这件衣服不要了,我把它扔在这里就可以了。”
小马瞪了我一眼,口气有些僵硬的说:“不是这个问题,你身上的印子没了,但是山神记住了你的气味,它会跟着来的。”
“不走了。我其实早就看出来了,从进山开始我们第一天就遇到了山神,进雪山的时候那阴云就不是一个好兆头,我是被钱冲昏了头脑,要不是我家吉娃治病需要钱,我肯定是不会在这个时候带你们进来的。”
“不能走下去了,白天山神都在雪山的雪坑里躲着,它们晚上会跟着气味过来找你们的。我们现在回头还来得及,走下去会死的。”
小马非常懊悔带着我们进山,蹲在不远处一个劲说不能走下去了,就算现在回头,他把交付的那些钱退给我们,也不能再走了。
我上前开导了半天都没用,但是那边已经在整理装备了,叶家人过来的时候,小马说什么都不动身,然后牵着马匹就要回头。
但是没想到叶家那小平头说了几句小马不听,就直接掏枪了,我一看情况不对立即就挡在小马前面。
“你们干嘛?”我质问道。
说我圣母也好,道德婊也罢,我只是觉得进山之前我们欺骗了小马,而他只不过是做向导,他这样做也是担心我们的生命。
我本身对很多人的生命已经漠视了,可以说只要不是威胁我的朋友,换做其他家族的人,我可以做到无动于衷。
但这件事跟小马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家里生病的孩子还指望他。
小平头冷声道,“这件事由不得你,你可以选择要么带我们进山,要么现在死了我们自己拖着你的马匹和牦牛进山。”
“我给你们十分钟思考,十分钟后启程!”他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后,然后转头去整理装备了。
小马坐在了雪地里,他脸都吓青了,大概是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游客,不过现在他应该也知道,我们这些人都不是游客了。
我去劝慰小马,但是很明显这个时候他连我也不太信任了,他本来就很忌惮那些人,咽了一下口水,念了几句经文然后说:“伟大的圣山之神一定会保佑我的。”
我们继续赶路。这时已经完全的进入了雪山,双目所及就是那纯白的世界,我们本来想要给小马也弄一副雪山镜,但是他有他们的老办法。
用牦牛的毛发做成的隔离镜,不知道效果好不好,不过他说他用的很不错。他习惯的用手搓了搓戴在身上的嘎乌,然后对着银色的雪山默念几句,
我们进山口有一片巨大的经幡,迎风飘扬,小马给经幡献上哈达,然后供上酥油和糕点。
他说这是给三圣雪山的山神献贡,我们一个一个通过了经幡。
其实走雪山和爬山差别太大了,爬山好歹可以有树枝做支撑点,但是雪山完全就是要靠自己的体力。
必须要手脚并用才能够完全划开架势,走几分钟所有的人都开始不同程度的呼吸困难。此时嘴巴干渴的让人无法忍受。
而且祸不单行,我们在快中午的时候,遇到了暴风雪,没有在雪山上经历过暴风雪是没办法形容那种感觉的,就跟在沙漠遭遇沙层暴。
耳边想起来的声音都是呜咽如同鬼哭狼嚎的风声,吹的人根本就站立不稳,我们经过一大片的雪原空旷地。
暴风里根本听不到任何多余的说话声,而且风大的睁不开眼,在凄厉如鬼叫的风声里,我只感觉马匹和牦牛很不安,而且不肯继续往前走了。
小马大声吼,不停的拉绳子,后来他在暴风雪里对我们喊,“我们遇到雪坑了,有裂缝。大家小心,不要掉进去,不然就出不来了。”
他的声音在刮起的寒风里若隐若现,我已经有些吃不消了,大概是这些动物对环境的警觉比人高,感受到这片雪原上有冰窟窿和裂缝,所以不肯往前走。
我用手挡住眼前,在暴风雪的冰天雪地一片雪原当中,艰难险阻的往前缓慢的走。
走了一会儿,忽然从队伍后面寒风中传来一声凄惨的叫声,然后就听到后面有人在喊,我也没听出来,只是大风里有人在喊停。
我们连忙转头去开口说道,艰难的往后走,这个时候风雪里不知道谁在喊,“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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