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八月间,方志诚的折子也送回来一波,奏折中将贺兰雪在苗疆与连康汇合后,怎样给连康解毒治伤,怎样带人去的苗疆,又怎样找出来真凶,天师的药方解了苗疆的疫情,又怎样带兵一口气打了黑苗和西梁的联军,等等诸般,这让惠文帝惊喜不已,这姑娘真是给了大家太多的意外,当看到大晋疆土寸土不让,犯我大晋者虽远必诛时,更是拍案叫好。又令人将奏折给诸位大人传阅,议政殿内一时议论声四起。无不赞叹。
而贺兰雪的折子中也说的明白,虽然解了苗疆之乱,但若想长治久安,还是希望朝廷尽早商量个方案,帮助苗人解决耕种、贸易、文化这些方面的发展问题,从根本上,让苗疆安定下来。林亿等人不住的点头,这些天朝廷一直在商量,也已经拟好了方案,只能择机会颁布推行了。
谭台礼赞叹道:“想不到昭武将军是个能文能武的,这些思量计较实在不输男子。”
杜国忠长出一口气,道:“难得还这样大度,治好了连国公的伤。”大家明白他的意思,提着的心也都落了下来,她这出门大家最担心的就是她趁机搞死连康,就算她聪明,不在这个时候下手,使点坏也能让连康不好受吧,可人家是个玲珑心肝的,不但没有碰他,还给他治伤,出去打仗都没有带他的兵,啧啧,这是防着连康的兵给她使坏吧。
眼下武举在即,只盼能多出几个像她这样的人才。随着武举的临近,京中赴考的举子也多了起来,京城客栈一时又人满为患,朝廷也开放了校场,供这些武科举子日常操练,这不仅引来了大批的举子,京卫营、五城兵马司的兵士也闲极无聊时跑去观看,就连京中那一众纨裤,也时不时去看看热闹,评论一番。
陈风亭不住的摇头,今年的武试贺兰雪要下场,大家权衡再三,齐齐的准备放弃。大晋对武举的要求远不如文举,文举都是从童生一步步考到殿试,武举则不然,只要够了十五岁,就可报名参加,各地官员根据考生的情况进行初试,复试,然后上报朝廷,也可推举当地才德兼备的适龄儿郎去应试。这中间虽然难免有徇私舞弊的,但一旦入京下场,那便全要看真功夫,尤其还要经过殿试策论、武试,若给皇帝发现有异,那地方官的下场也就可想而知。而朝中正五品以上官员的子弟都可直接下场,陈风亭、沐子戈之流早有打算,可是横空出世一个贺兰雪,让他们着实的心虚。
与魏茸的观点不同,魏芃倒是劝他们能下场就下场,他们与自己这样的世子不同,大多不是各家的长房长子,将来的前程父兄虽然可以帮衬,可大好男儿,为啥非要指望家族的荫庇,如今西疆北疆战事不断,都是建功立业的好时机;反正自古民间卧虎藏龙,他们拿不到三甲状元,博个武进士,有机会的时候出去历练,也算报效朝廷,对得起世家的担当。给他这么一说,大家的心思又都活络起来,缠着自家老子去兵部递的名帖,要下场比试。
这没多久又传到惠文帝耳中,他不觉好笑,这些儿郎若真有这心思,也不枉他们父辈在朝多年了。
宣王也宛尔,这些天跑王府找魏芃的小兄弟着实不少,多是来讨个主意的,魏芃也难得耐着性子,给他们一一讲明利弊,又允诺若不当值,就陪他们去校场演练比试,只当是考前冲刺,看看诸位兄弟还有没有提升的空间。
惠文帝抚须道:“想不到这些孩子忌惮的居然是败给贺兰雪,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人家的功夫也是练出来,这些儿郎终日只知道享乐,哼哼,这下知道给个小女子比下去的滋味了。”
宣王笑道:“这样不是很好,正愁可用的人少,这些孩子都是有从小在眼前长大的,什么心性也都了解,若是派出去,不是更放心?”
惠文帝点头,深以为然。
魏芃果然没有食言,没事就陪他们去校场演练,他本来当值上朝就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贺兰雪要是上朝,他绝逼会去,贺兰雪出门了,他就恢复旧态,三天打渔,两天晒网,横竖现在朝中也不他啥事,惠文帝也就懒得管他,陪那些个熊孩子练武总比成天听说谁家孩子又惹祸了强。
陈风亭练的是斧,沐子戈练的是戟,丁天诺练的是双鞭,魏茸和其他几个纨裤也就是寻常的刀枪之类,平日里那边寻常的刀剑也有研习,只是上阵打仗时,多还是用这些兵器的。魏芃也带了自家那个三尖刀,陪他们一起到了校场。校场的兵士看到他们来,忙上前请安见礼,魏芃摆手示意不必多礼,自行带着他们打马奔进校场。
几个在校场中就对练起来,魏芃不时指点几招,枪来刀往,加上自家小厮护卫在一旁叫好起哄,校场中也热闹起来。
正打的热闹,校场外却传来争吵声,魏芃皱眉,向洗砚摆手,洗砚已经策马上前查看。原来,又有两个举子想进场练功,因着魏芃等人在校场,被校场的兵士给拦了,不许人家进来,这引起那两人的不满,就在门口争执起来。
魏芃皱眉道:“今天校场是什么人当值?让他抓紧放人进来,哪里这么仗势欺人,传出来,实在有损各家的声名。”
舞墨应了一声,去门口传话,门口的争执声这才小了下来,几人也止不住好奇,向这两人看去。来的这两人都是十八九岁的年纪,一个穿青衣,一个穿黑袍,身上带着武者的刚强,一身的正气,相貌端正,那个穿黑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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