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小生在这深宫之中,自小便见惯了这深宫中女人的争斗。
母后是有自己手段的,不然,父皇那fēng_liú的性子,诸多的宫妃,母后又怎能约束。
她很小的时候,便见过宫人杖毙不安分的官女子。
见过嫔妃因为触怒了母后,被掌刑。
只是,她却从未见过如此残暴的母后。
那黎贵妃被绑起来之后,皇后目光阴翳,捏着她的脸,迫使她抬头。
“你如何得宠,本宫都可以不计较,你千不该万不该,便是不该动翟翊。”
黎贵妃恨恨的看着皇后,冷笑一声。
“皇后跟翟统领自幼青梅竹马,他做了禁军统领,在宫中护着皇后良多,皇后跟翟统领感情深厚,皇后与其恨我,倒不如恨自己,臣妾可记得,那翟统领可是死于中毒,那下毒的酒,可是皇后娘娘亲赐的。”
黎贵妃的话没说完,便挨了皇后重重的一记耳光。
黎贵妃到了此时似乎已经无所畏惧了,凄厉的笑着。
“今日就算我死了,你也好过不到哪儿去,你以为陛下会饶了你们程家,他早已经视你们程家为眼中钉肉中刺了!”
翟翊是皇后心里不能触碰的痛,当年父亲说家族需要,她要嫁给一个冷门皇子。
她心有不甘,可是又能如何,她自幼享受家族给的一切,便要承担相应的责任。
青梅竹马的情郎终是萧郎归路人。
后来,她做了皇后,他成了禁军统领。
那些年的后宫,美人如云,fēng_liú的丈夫,气焰嚣张的美人,没有一个是省心的。
若不是他暗中的帮她,给她各宫的消息,她这条路定然要难走百倍。
可是眼前这个贱人竟然敢碰她的底线,赐死翟翊的那天,她便起了誓,定要让这个贱人不得好死!
如今她落在了自己的手里,皇后怎么可能会放过她!
“想死是吧?本宫偏不成全你。知道当年得宠一时便不知天高地厚的戚夫人吗?”皇后凤眸微眯,内含冷光。
黎贵妃在听到皇后说戚夫人三个字的时候,猛地瞪大双眼,惊恐的看着皇后。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着皇后冷声道:
“来人,把这贱人的手脚砍去,耳鼻割去,挖了眼睛拔了舌头,好生的让她尝尝这要生不得,要死不能的滋味。”
小七看着八卦盘中的景象,只觉得浑身冰冷。
那刽子手是百里挑一行刑的人,让人清醒的承受着每一分痛楚。
那是崔彧的母亲,他的亲生母亲......
画面再转,她看到了崔彧从外面走近了延禧宫。
这身衣服,是他逼宫那日穿的。
“将军,人已经从龙泉寺接来,只是......”段成虎吞吞吐吐。
“说!”
“只是却生不如死。”
俊眉之下,一双幽黑的眸子似海子一般,透着无尽冷漠。
他大步走进殿中,那一刻,小七甚至想冲进去拦在他面前,不让他去看殿中的一幕。
可是他终究还是看到了,躺在床上蠕动的人,没有了四肢,听不得声音,看不到东西,被划花的脸,拔干净的头发,只剩下疼痛的蠕动。
这世间最疼痛的苦楚,莫过于如此。
崔彧一身重重的铠甲,跪在床前,抱着床上那早已经被折磨的不像样子的女人,浑身发抖。
小七看到了那女子被挖了的眼睛里蠕动的蛊虫,那蛊虫养着她到这时候还没死,生生的受着煎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倏忽,他站起来,抽出了佩剑,指向了床上的女人。
他的手在抖,他的剑也在抖。
她突然明白了崔彧要做什么。
他要结束她的痛苦,要亲手杀了自己的母亲。
小七只觉得此刻浑身的血凝固了一般,脸色发白,不想再看下去。
她看着崔彧那把剑刺进黎贵妃心脏的时候,听着那绝望悲怒的吼声:
“皇后!”
那声音在延禧宫的上方久久的回荡,他持剑,脚步重如千斤,朝着母后的坤宁宫走去。
灵力催动八卦镜像之时,本就最忌情绪失控。
此时小七情绪翻涌,灵力反噬,一口血吐了出来。
那些景象随之而消失,小七摔倒在了地上,手臂撑着坐了起来。
若不是现在她灵力微薄,方才反噬的时候定然不会这般轻了。
她坐在这延禧宫内,心中茫然。
究竟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什么又是正?什么又是恶?
崔彧他本是那霁风朗月,温润的绮年公子。
她想到了那年治水的时候,他不顾所有人反对,要修一条固若金汤的大堤。
不顾所有人反对,要耗巨资引流。
到如今,琉璃江每年汛期的时候,都没有淹死过百姓。
她想到了母后的死,想到了程家的下场,以及宫中诸姐妹的遭遇。
那个行走在阳光下,胸怀天下的少年,终究被拉入了地狱。
她更想到前些日子宫变时,他进了皇宫,欣喜的拥住自己,告诉她,他把雪莲带了回来,可以让她亲眼看到开花了。
那眼泪好像最不值钱的东西,不断的滴落,落在了延禧宫的青石阶前。
什么是恨,什么又是爱?
她分不清楚。
她恨不了他。
可是又该怎么去爱他?
那把剑沾了母后的血,她恨他。
可是在知道所有的来龙去脉后,这恨又如此的苍白无力。
她回到太初殿的时候,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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