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羿为查灵烟请的律师挺厉害,这么快就拿到精神鉴定书。”
顾成方皱眉看着报道,“你打算怎么做?”
“公检方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证物证俱全,她本人也认了罪,就算不是死刑,至少也要二三十年。”
“如果这样你能接受,那倒是没什么要操作的空间了。”
“张羿找到我,愿意用拓昇的一切来换。”
张昂看着窗外,天空阴沉沉的,一如他现在的心境。
“查灵烟穷尽一生,大半是为了张羿,你猜如果她知道最终是这样一个结果,她会怎么样?”
一生心血都白费,换作谁都会崩溃吧。
杀人诛心,他就知道张昂不是那种心软的人。更何况对方是曾伤害过他母亲的人。
接到来自泰国的电话,张昂立即借了起来。
“心雨。”
顾成方无声的退了出去。张昂边对他打了个十分钟的手势,边对着电话道:
“今天还好吗?”
顾成方看着他从冷峻变得温柔的表情,嘴角也跟着上扬。
和张昂通完电话,心雨心情舒爽,午睡睡了差不多三个小时。晚饭也比平时多用了一些。
心雨用过晚饭后在阿满的搀扶下又到园子里走了几圈,汉干了之后,就去洗漱去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已经将近晚上八点,路灯在诺大的庄园里亮了起来。
那两个潜伏了一天的缅人,趁着夜色,把庄园的分布和地形都记在了心里。
他们把消息和简易图纸传递出去后,潜到厨房拿了一些食物。补充体力,只等夜深人静保卫都放松的时候,里应外合。
保镖中虽然大部分都是退伍军人,武术高手,枪手。但和从小就在枪林弹雨里走出来的侦察兵相比,确实不在同一个等级。
他们饭量大,到了这个点一般都会饿。厨房也会特地留一些饭菜或者点心给他们。
贤阿贴照例带着和他关系好的阿平到厨房搜刮吃的。
“看来已经有人来过了。”
他看着空了一半的点心篮子笑道。阿平不以为意,
“这些也够了。”
两人正准备走,贤阿贴看到木地板上淡淡的鞋印,心里生出警觉。
目前在这个庄园里,除了梁小姐和连大管家,谁都不准穿鞋进入厨房。这种纹路和尺码的鞋子,一看就是男子的。
有外人摸进来了。
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扫视厨房里外,低声吩咐了阿平几句,自己留在厨房四周继续探查。
庄园里茂盛的树木和灌木丛,简直就是天然的藏身地点。他早就对保卫科科长吐槽过。不过泰式庄园一向都是这种风格,除了叮嘱手下人多注意,也没有别的办法。
他目光如炬,在厨房某个灌木丛里发现了绿油油湿黏黏的槟榔碎果。
他用树杈将这些令人作呕的一团拨开,认出了这些槟榔的来处,头皮一紧——这是缅邦的槟榔。
缅人吃槟榔和其他国家,地方的人不一样。他们喜欢用绿油油的树叶抹上石灰,然后把碎块槟榔果,外加乱七八糟的五颜六色香料包起来一起嚼,嚼完后再把渣渣全吐出来。
然而这个庄园里,是没有缅人的。而且这个角落是绝佳的藏身地点,即可隐蔽,又能纵观三路。
不是一般人,而是受过训练的人。这是被人盯上了!
这些人应该只是来探路,不知道他们外面是不是已经埋伏了人手。
他和保卫科长碰头,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了他。
“那我们该怎么办?”保卫科长虽然有一身硬功夫,可他有自知之明,现在的事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我去外面探一下,看有没有埋伏。”
他带着几个人装作出去寻欢作乐,到了门口不远处,贤阿贴带着两个人下车撒尿,一边说着荤话,一边观察。
泥泞的田野里,车辙被杂草凌乱的覆盖着。
“忘了带枪了。要是遇上不长眼的小心回不来,走,回去拿枪。”
车掉头又回了庄园。刚进门,大铁门关得严严实实的。
贤阿贴抬手抹去额上的冷汗。和保卫科长汇报完,又马上给张昂打电话。
“快点接啊……”
“喂?出了什么事?”
“庄园被不明势力盯上了。”
张昂心下一沉,“你确定?”
“庄园里混进了探子,我怀疑是缅人,而且不一般。外面我也去探过了,起码有三辆卡车的人手。但是不知道对方的实力。”
“我打电话联系那边的朋友先去支援,我马上赶过去。你们那里一定要撑住至少三个小时。”
“全力以赴。”
“以她和孩子的安全为第一原则!即使不幸落入敌手,无论什么条件,都先答应了再说。”
“你放心。既然接了你的活,哪怕赔上性命也会完成任务。只要我在,她
和孩子就在。”
“拜托你了。”
张昂之所以敢多次用他,是因为早就摸清了他的来历。
贤阿贴是当年中国远征军的后裔,是在金三角长大的孩子,打记事起过的就是军事化的生活。父母在他七岁那年因为帮派势力火拼重伤去世,去世前把他托付给了自己的战友昭通。昭通见他资质好,带他见了自己的师傅——高僧帕耶。
帕耶见他心性纯善刚正,于是收他为徒,将自己一身武艺倾囊相授。后来昭通卷入金三角势力斗争身死,留下一个体弱多病的女儿。贤阿贴将她带到自己身边,成年后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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