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蓑揶感觉到刚刚泌茹没有怨她的时候,她是很意外的。毕竟她知道了自己为什么会昏睡三百多年。
蓑揶将刚刚的小插曲抛之脑后,又走了几步,却蓦然发现一点不同。
“我的荷包呢?”她摸索了个遍,硬是没在身上找到。
“完了完了。”蓑揶垂头丧气,“财物尽失啊……真是……”
物?
“莲子!还有雨之给的召见令!”
脑子里灵光一闪,慌忙在四周的人影中搜寻。
跟着心中的预感,蓑揶朝泌茹主仆消失的方向追去。
她说怎么的,小恶女学会道歉了?还有她身边那个随从,一直低着头,把整个脸都埋着,好像生怕被被人看见似的!
寻着气息追到一片荒僻的田地,放眼朝四周望去,她知道已经身处另一个时空的地界了。蓑揶警惕起来。
条条小路泾渭分明,原野一览无余,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那难道是……隐身?
神识扫开,却毫无所获,不过,丹田感受到周围的空气很稀薄,此地灵脉却格外强……这熟悉的僻静……不就是之前那个海底时空么?
正想河东狮吼,地面突然震荡起来,泥土松陷,地表凹陷一块,之后一石像从地底缓缓升起,手持竹简,布履加身,酒葫芦挂在腰间,是个人像。
雕刻得精巧,只是眉眼间有几分戾气,凶煞得很,破坏了整体文雅的书香之气,倒像个潜伏的恶魔,筹划着惊世阴谋。
石像的眼珠子转了转,蓑揶眯眼正对上那眼,无声的交锋已经展开,雄浑气势冲刷着平静。
石像内有声音传出:“你果然寻来了。”
“引我来这里有什么目的?不如明说。”蓑揶将手背在身后。
“你知道要进这秘境需要的条件吗?第一次来的人,如果没有我们的族人在身旁亲自带领,是进不来的。”
“不是泌茹带我进来的吗?”
“她只是个诱饵,你是大鱼,可是我的鱼竿上没放过线,明白吗?是你自己找过来的,没有人带你。所以,你不是第一次来这处秘境。”
蓑揶嗤笑一声:“海底的世界就是泌茹放我们进去的,你以为我没有闻出这里的灵息,和那边是同出一源的吗?”
“这是海底世界的子时空,是海底世界衍生出来的秘境。与海底世界比邻却互不影响。不过都归同一人管理。我知道你第一次来这里时,是他带你进来的。”
对于石像和她说的话,她听到此刻仍旧很迷。
蓑揶心里有些怀疑这石像的智商,耐着脾气问:“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蓑揶话音落地,石像却发出笑声,空远悠扬,却莫名显得阴气森森。
“我是说啊,除却泌茹困住你的那次,更早的时候,你来过这里。而且……”
石像最后俩字声音很低沉,像巨石敲击桌面似的,让人听起来很闷。
“而且什么?”
“是你把我埋在石像里的,你要是想不起来,我大概会永远被困在这里了。”
“我怎么可能把你埋在这里?你是什么怪物,在石像里没被憋死?”
蓑揶不恭敬的语气似乎触怒了雕塑,它竟然往蓑揶走了两步。
只是仅仅是两步而已,两步之后它想走第三步的时候,或许是受了什么束缚,瞬间恢复成原先举着竹简,一只脚朝前迈出的姿势了。
蓑揶本想躲,在看见雕塑被那股神秘的力量束缚得这般窝囊以后,她忽的就乐了。
“就你这熊样儿,还想对我造成威胁?照你的说法,你是我囚禁的,那你引我来这,是不是想求着我帮帮你呀?”
“哼,你以为你不听话,你还能出去吗?”
“呵,我为什么不能出去,你知道我父尊是谁么?我自离家后,有三百七十一年没有传过家书,你以为凭我父尊的本事,找不来么?我父尊可是三界六族中的——妖界之主!”
雕塑冷哼了声:“不过是别人手里的棋子罢了。一个筹码有什么底气这样说话。”
“你这被困在石头里动也不能动的家伙,有什么资格这么说?”蓑揶毫不掩饰的嘲笑。
“你可知我是谁么?要是你父尊知道你对我见死不救,他怕是会亲手废了你。”
“切!小儿狂妄!”蓑揶学着他父亲斥人的模样吼道。
之后不等雕塑再废话,凌空唤出一把血厉剑,飞跃而起,剑花朝雕塑劈头盖脸的打去。
雕塑脸上有一道道划痕,却很快愈合。
雕塑那双布满戾气的眼睛,像是充斥了蛊惑人心的力量,蓑揶刚一对上那双眼睛,整个身体就不受控制的往下跌。
眼睛就像被针扎过一般疼。蓑揶弃剑,双手捂住眼睛,痛苦的尖叫。
“你个衰杂种,玩儿阴的!”
她疼得在地上来回翻滚,滚到身上都被凹凸不平的地面硌伤了,褐色的血快流成小溪了。她眼睛的疼痛终于缓和了点。
再睁开眼睛时,视野却明显暗淡很多。
“你究竟想干什么?!”蓑揶愤然指责,却见雕塑眼里无波无澜,戾气也消了些。
雕塑似乎看着她,在回忆什么往事。
“我原本是天界的修元上仙,专管世间责罚。就算我已经不在天界许久,责罚生灵的能力也还在。因为我是伴洪荒而生的神,处罚生灵的能力是永不消逝的。”
“所以!?”蓑揶从地上爬起来重新握住剑,却不敢再轻易动手。她打算静观其变。
“所以,我不会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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