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玉瑶转过身吐了,眼泪随之而落。
到处是断臂残肢,肚子被人剖开,血糊糊的肠子被掏出来,身首分离,瞪大双眼的脑袋。
鲜血涂满整座魔都,耳边仿佛能听见他们的哀鸣哭嚎。
惨不忍睹,人间炼狱!
玉瑶想要尖叫,却发不出声音,只能双手不断地揪扯头发,才能制止心底涌出的无限杀意。
过了很久,玉瑶才勉强平复心底的杀意,现在有更重要的事做。
玉瑶忍住呕吐的yù_wàng,将他们的身子拼接好,肠子塞回肚子,不断重复着这些动作。
脑海不断回忆过去对方的笑容,跟自己说的话,心中的戾气便更重几分。
将他们全部埋葬在婆罗花下面,据说这样可以转生,又摘了一朵婆罗花别在胸前。
做完这一切,已经过去三天,当玉瑶回寝宫看到纸条时,才明白这一切都是长虚派所为。
[大魔王,算你好运躲过一劫,没想到你族人嘴巴还挺硬的,竟无一人说你在哪里。不过,没关系,你总会来的,长虚派等着你。]
玉瑶默念着长虚派三个字,脑海突然出现几人的脸,当初就是他们纠缠不休,才让凌风能伤了她。
从床榻下面拿出玉瑶的魔器,一双黑色的斧钺,下一刻便转身走出了房间。
长虚派,玉瑶来了!
魔渊离长虚派相隔几万里,即便玉瑶时时刻刻杀念,恨不得马上手刃敌人,却不得不打尖住店。
在客栈用膳时,玉瑶恹恹地用了两口,完全没有食欲。
“你听说了吗?最近的一桩秘闻。”旁边一位青年悄悄地跟同伴说,神情隐秘,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这是说悄悄话吗?感觉聋子都能听见,可那说话的人浑然不觉。
同伴露出好奇的表情,迟疑地问:“既是秘闻,你又从何得知?”
那青年露出高深莫测的表情,继续道,“这可是玉瑶旧友说的,他是曲谷宗弟子,悄悄告诉玉瑶,曲谷宗的宗主被人甩了,新娘子当天晚上就跑了。”
“什么?流云仙尊被人甩了?”同伴不可置信地惊呼,见周围人朝他不善地看来,又赶紧噤声。
流云仙尊?那不是凌风的名号吗?
玉瑶听了这里,摸了摸鼻子,安慰自己,人间成婚讲究拜堂,而她都没跟对方拜过,应当不作数的。
修仙之人的寿命很长,弹指间过去,这些小事也只是沧海一粟。
那青年拉着同伴赶紧坐下,比之前更谨慎,环顾四周,看了看玉瑶,应是觉得玉瑶没有修为,更小声继续八卦:“外面都传疯了,凌宗主不行。”
脸上露出神秘的笑,朝同伴挑挑眉。
他同伴显然懂了,瞪大眼睛,捂住嘴小声惊呼,“你说他不举?”
青年故作深沉地点点头。
什么乱七八糟的,玉瑶听到这里,感到好笑的同时,心里涌出一股莫名的怒意。
也不压抑自己的怒意,玉瑶起身走到两人中间,一掌拍在桌上,低头俯视青年,“你试过?”
两人显然吓到了,青年反应过来,不善地问:“我试过什么?”
玉瑶凑近,在他耳边轻声说:“你试过被入吗?嗯?”
说完起身,双手环胸,嘴角噙笑看着他,目光沉沉。
男子瞬间懂了玉瑶的意思,脸色立刻黑了下来,手刚抬起来就被同伴拦住了。
他同伴低声说:“我们走吧。”他疯狂使眼色:我们惹不起,快走吧。
青年瞬间明白,同伴从未出过错,这次肯定也是察觉出这女人修为不一般。他顺势而下,冷哼一声,走出门口前,还放狠话:“丑八怪!别让我再见到你!这么丑,还想追求玉瑶,癞蛤蟆也妄想天鹅!玉瑶呸!”
玉瑶摸了摸磕磕巴巴的脸蛋,笑了出来,因为真容惹了不少麻烦,后面才在脸上贴了东西。
也是,玉瑶刚刚说的话,只有两个人知道,其他人可不知道,听了那人的话,都嘲讽地望着玉瑶。
他同伴大概是看两人气氛不对劲,才急着喊人离开。
玉瑶收起脸上的笑,扔下灵石,忽视众人目光径直走出客栈。
“哗啦!”
客栈众人被这声音吓了一跳,转头看去,刚刚被那女子拍过的桌子已经碎成七八块。
店小二惊呼:“天!桌子都换成金丝木,这都能拍坏!咦?她给了灵石,不然真得亏死!”
金丝木是最坚硬的木材,炼制灵器的必须物,这人轻飘飘的一掌,威力竟如此之大!
众人人面面相觑,头皮有些发麻,暗道幸好幸好。
第三日,玉瑶便来到了长虚派,山门外连一个守门的人都没见到,难道害怕跑了?
相比于曲谷宗,长虚派是坐落在山脚,三面环山,呈一个勺状,她来的这条路是唯一的出口。
崇山峻岭,环境清幽,玉瑶沿着一条小径疾步向里而去。
不一会,视野便开阔起来,一眼就看见了前方巨大的石台,上面站满了密密麻麻的人,大概整个长虚派都挤在这里了。
“哈!你这大魔头还真来了,都等你半个月了!”一长相猥琐,形容如骷髅的老头站在人前,大声喝道。
他嘴角有痣,面颊上布满了血丝,玉瑶一下就想起了,三年前就是他对自己紧追不舍,也是他下套设计。
此刻,玉瑶见了罪魁祸首,新仇旧恨,仇恨值瞬间拉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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