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大臣将矛头对准玉瑶,连珠带炮,那些之乎者也的大道理一套又一套,甚至个别的直接内涵玉瑶,说她连lún_lǐ道德都不知。
若说讨伐她最尖锐的便是刚刚吃了亏的陈戊,他本就不是省油的灯,又加上跟玉瑶的过节仇怨,说玉瑶连女子的脸面不要,甚至还毁了国父清高玉洁的人物。
她就坐在下首,一边听着众人骂她,一边用着膳食,觉得别人说的不对还会纠正两句话,这种态度直接将那些破口大骂的大臣搞蒙了,原本吵闹的众人也渐渐安静下来。
想来他们历经了这么几十年,第一次见玉瑶这样没脸没皮的人,就好像众人骂的不是她本人一般。
“众爱只是缘由之一,另外一个原因便是大哥这么几十年身边连个贴心的人儿都没有,而玉瑶又是在我们千宠万爱中长大的,心性极佳,善解人意,想来两人应该极其相配。最后,”皇上原本笑吟吟的脸也冷了下来,继续说,“国父与父皇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静!
若说最开始众人还能哼哼唧唧两句,听了黄山最后一句话,直接呆若木鸡,震惊地望着上首表情严肃的皇上,不敢相信。
玉瑶听了这话,连忙转头去看那轮椅上的男子,他表情依旧是淡淡的,像是察觉到她的目光,也望向而来,随即移开了目光。
众人本不相信,可见皇上满脸严肃的表情,而国父却毫不在意,像是早就知道这个真相,脸庞连一丝一毫的惊讶也无。
今日的消息足以让众人慢慢消化,接受了国父不是先皇的嫡子,那第二个疑问便涌上众人的心头,那国父究竟是谁的孩子。
“对了,玉瑶也不小了,三日后便是她的十八岁生辰,那就当日成亲吧,来一个双喜临门,大哥觉得如何呢?”皇上很满意大臣们的表现,将时间也直接提前了,又笑着问对面的秦牧九。
国父?在这个位置上坐的够久了,看我把你踢下去,你还会不会是这幅该死的表情。
秦牧九听了这话,身子移了移,懒洋洋地说:“皇上把一切都安排好了,问我不觉得多此一举吗?”
话语十分淡然,然而任谁都能听到这里面的嘲讽之意,十分不给皇上面子啊,众人连忙屏住呼吸,头低低埋着,生怕这两人来个血溅当场。
皇上听了对方这句话,眼睛一眯,杀意一闪而过,端起酒杯笑道:“既然国父对朕的安排甚是满意,那便这样定了,敬你们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不再称呼大哥,而是唤作国父,足以见皇上已经不愿再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早些年秦牧九便已经身中剧毒,虽然保住了命,然而毒素依旧过于强烈,身子骨也每况愈下,十分柔弱,而且听那些太医诊治,恐怕连生育能力都没有。
被皇上这般说出来,任谁都无法无动于衷,可国父却笑冷冷地看了一眼皇上,也没回敬,而是淡然地说:“既然如此,那我现在就把二公主领回去吧。”
领这个词用得可真妙,两人没成亲,甚至三书六礼都没有做,就这么带回去,就像是随口要了一个婢女,不甚上心。
这一句话无疑打了皇上的脸,十分生疼。
“国父也不要这般急切,玉瑶可是我的女儿,本朝公主,自是应三书六礼相待!”
“哦,既然如此麻烦,那我便不要了,回去了。”秦牧九懒懒地说道,最后三个字是偏头对身后的齐一说的。
嚣张,实在太过嚣张,这话就像是不要什么阿猫阿狗,羞辱了皇上,最羞辱的便是玉瑶。
皇上此刻是骑虎难下,他既想把人塞到国父身边,又不想这般被其羞辱,一时间气得说不出话来,目光紧紧盯着前方的秦牧九。
皇后拍了拍皇上桌上的手背,然后接过话头,“既然国父如此心急,那便这样吧,既然今日所有达官贵臣都在场,就将这当做成亲酒席,大家好吃好喝,我先敬二位一杯,恭喜两位新人!”
玉·新人·瑶:。。。。。。。。
秦·新·牧·人·久:。。。。。。。
玉瑶不知对方是怎么想的,反正她再如何洒脱,此刻再也无法保持镇定,起身摇头道:“母后,这是儿臣终身大事,不可如此敷衍!”
她既是为自己,也是为原身说话,没有哪位女子成亲比她还敷衍,简直就是在她头上拉屎,侮辱至极!
皇后冷冷说道:“二公主,婚姻一事本就父母做主,现在你可以嫁给心仪之人,还有什么要求可提!再者说,你成亲后也可以来宫里,春杏像是应该很想你!”
不动声色地威胁!
玉瑶只恨自己灵力全失,做了那粘板上的鱼肉,还有了掣肘,无语至极,虽气脸上却十分镇定:“母后说的是,听说母后给儿臣准备了许多极佳的嫁妆,儿臣等不及想要一睹为快,也让其他众人羡慕羡慕!”
她看帝后两人的脸一下黑了,拍手继续朝皇上道:“我知道父皇对皇叔最为亲厚,上次给儿臣说要将国库里那株五千年的人参作为嫁妆送给皇叔,还说宫中那些奇珍异宝放在国库也是浪费,一并送给儿臣,让我交给皇叔。”
帝后哪有准备什么嫁妆,当时不过是随口一提,后面用些石头装在箱子里,反正外人也不知,就算她知道了,也不敢说出去。
国库的确有一株五千年的人参,那是几年前蕃国进贡的贡品,十分珍贵,皇上打算留给自己年老体衰的时候食用,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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