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府门外,有下人开口询问:“太老爷,现在要出发吗?”
邰尚书朝一个方向看去,将军府依旧没有派人前来。
而此刻,天即将大亮,城门将被打开,只要邰半雪被送出城,邹阳曜若是还没派人来,等同,肖楚儿的命丢了,也有邹阳曜的责任。
邰尚书捋着胡须:“再等等!”
在邰府内,邰老此时匆匆走出来,“爹,我好了!”
他们准备去上朝,邰尚书看了一眼邰老,瞧着他身穿朝服,看上去很是精神,拧着眉提示:“去跟半雪说些道别的话!”
邰老有些惧怕邰半雪的瘟疫传给他了,所以不敢凑进去,只隔着马车帘子开口:“半雪,出城后,自会有下人照顾你,你一定要好好养着,别......让我一个白发人,送你一个黑发人!”
邰半雪没有回应,邰老只当邰半雪在昏迷中,他转首看向了邰尚书:“爹,可以去上朝了!”
邰尚书不放心的看了一眼马车,最终是钻进了轿子,抬着走了。
而马车在他们离开后,也驱动了起来,朝城外方向而去。
邰半雪坐在马车内,人清醒着,神色复杂。
而将军府的邹阳曜,今日告假,没有去朝堂,他一直都守在肖楚儿的身边,肖楚儿身体滚烫的吓人,人昏迷着,半点反应皆无。
他孜孜不倦的给肖楚儿擦着身子,想着以此来给她降温。
到了,响午时,他才响起邰府的事情,让下人前去打探!
但得到的消息却是,邰半雪被送出城去了。
邹阳曜叹息一声,站了起身,朝天牢而去。
天牢内,昨天景玉宸带他来过,清楚知晓,邵乐成被关押在哪里。
他听在邵乐成的牢房门前,邵乐成坐在牢房内,好似睡的有点香,并没有因为来人了,而惊醒。
“牢门打开!”邹阳曜一声命令,狱卒赶紧开了牢门。
之后他快步走了进去,邵乐成这才醒来,看见是邹阳曜,还没开口询问什么事,邹阳曜已经一拳砸了下去。
邵乐成脸颊偏向一边,一脸错愕的看向邹阳曜,邹阳曜揪着他的衣领,迫使他不得不正视着他。
邵乐成也有些恼:“你干什么?摄政王这段时间都没有动我,你倒是上来就打了我?”
邹阳曜揪着他的衣领,咬牙切齿着:“干什么?那瘟疫,你知不知道传染给了楚儿!楚儿现在命,危在旦夕!”
邵乐成原本眼里满是怒火,听见这话时,眼里闪过错愕,之后化为不解:“怎,她,她之前不是解了另外一个瘟疫?她不是医术很高超?这才怎么就栽了?”
邵乐成的这些话,他觉得都是狡辩之词。
“你有问过她吗?你没有!你大胆害人!若是她死了,我一定要让你陪葬!”说着狠狠将邵乐成推倒在地。
当初邵乐成安排人掳走肖楚儿,然后让人传信给肖楚儿,去医治邰半雪的瘟疫,京城中之前瘟疫传的那么凶猛,那么多人皆是被肖楚儿的药方给救活的。
他没有想到,其他瘟疫会成为难题啊!
在牢房的对面盘腿坐着的是苗太尉,瞧着邹阳曜怒气匆匆而走,苗太尉一副疑惑的表情:“什么瘟疫,你们在说什么?”
邵乐成轻笑一声,靠着墙重新坐着:“没什么,不过是为了达到目的,而害了人。”
摄政王府的倪月杉和段勾琼这两天,虽然外人听着关系不和,但房门关起来后,二人就开始唠嗑,关系好不能再好,等倪月杉出了房间,里面总是会传出段勾琼骂骂咧咧的声音。
这不,倪月杉刚走出房间,里面就传出了段勾琼的谩骂声:“下次别来了,老娘才不会自杀,要死也是你死在前头!”
倪月杉神色淡然的走开,带着青凤和青鸾,出了王府去了将军府。
之前肖楚儿让她远离,也让她不要去了尚书府,倪月杉很听肖楚儿的话,没有去邰府,但两天了,没见着,想知道情况如何了。
刚到将军府,便感觉到将军府内的气氛好似很沉闷,倪月杉心里隐约知晓,事情不妙?
她边走边开口询问:“你们夫人还好吧?邰小姐她,情况又如何了?”
下人跟在倪月杉的身边,神色抑郁着:“王妃,你是不知道,我们夫人染病了,将军就一直守在一旁,不吃不喝,也不离开,王妃,不如你劝劝?”
在下人的眼中,总觉得倪月杉和邹阳曜之间的关系很是微妙。
倪月杉神色也跟着凝重了起来,朝房间里走去。
到了内室,果然看见一个男人坐在那里,痴痴的看着床榻上的女人。
倪月杉站在邹阳曜的身后,顿住了脚步,开口:“请过太医了吗?楚儿病了,那邰小姐呢?是不是距离死亡不远了?”
倪月杉询问这些也是担心二人,邹阳曜转首看向倪月杉时,眉头紧紧皱着,之后松开了抓着邰半雪的手,命令下人们:“都退下。”
在倪月杉的身后跟着了,青鸾和青凤,没有倪月杉的命令,二人依旧站着,没离开,倪月杉对二人使了使眼色,二人这才朝外走去。
倪月杉转首看向邹阳曜,等着他说重点。
“你告诉我,当初用瘟疫害邰半雪的究竟是谁!”他的双眼通红,说话时,咬牙切齿着,看上去心里很恼火。
倪月杉无奈的解释:“太后让乐成杀了邰家小姐,但乐成不想,故此想了瘟疫一招,得了瘟疫,距离死亡不远,还能让人觉得是天罚,不会引人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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