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阳曜没纠结,也没犹豫,点头:“好。”
夜色深后,街道上静寂无声,但原本紧闭的一扇门被打开了,在街道上响着沉重的音调,里面的人,被醉醺醺的搀扶了出来。
邵乐成身子有些摇晃,对即便喝醉却不忘,手拿拂尘的钦天监开口:“要不然,留宿在府上吧,夜色深了,明天回去也无妨!”
但钦天监却是没想留下来,邵乐成相劝无果后,加派了人,让人送钦天监回去。
钦天监摇摇晃晃的上了马车,倒在里面便昏昏欲睡了。
等马车停下后,有人掀开了马车,将他给提着下了马车,原本已经入睡的他,逐渐清醒了,发现被人拖着行走,奇怪的挣扎起来:“干什么,干什么,谁啊!”
他的视线由黑转了白,被人丢进了一个点着蜡烛的房间,在院落外,当时没有彻底惊醒,视线不清,没有看出,是哪里。
还在疑惑,房间是哪里,有人在地上丢出了三枚铜钱来,“算算,现在你身在何方,被何人所掳!”
之后说话之人,坐了下去!
那人一身夜行衣,脸上还蒙着面纱,只露出一双锐利无比的眼睛,看着那满身的寒气,与气势,他知晓,即便房门大开,他也逃不走。
原本的醉意,此刻消失殆尽,他咽了咽口水,不安的发抖着:“这,这位大侠,你要多少钱,我给你,我一定都给你!”
他说着,伸手去扒对方的腿,却被黑衣人一脚踹开,声音也不悦了起来:“叫你算,你现在的方位!”
钦天监吓的一个哆嗦,赶紧拉开了距离,然后捡起地上的铜钱,手也跟着抖着。
叫他算方位?这话怎么这么耳熟?
他抬首,颤巍巍的朝对方看去,对方只有一双眼睛,实在难认出是谁。
“算!”黑衣人不耐的将剑插在土地里,好似钦天监若是再胆敢磨叽,一定会一剑结果了他!
钦天监抖着双手,等铜钱落地后,他伸手摸去,其实只是给自己测了凶吉。
他抬起脸,害怕的朝对方看去:“我,这,我......”
黑衣人举起手中的长剑,对准了对方的脖子:“说,你在哪个方向?”
“这,大侠饶命,饶命啊!”他开始用力的磕头,害怕到了极点。
黑衣人哼了一声:“说出你准确的方位,我便不会杀你,你也不需要求饶命!”
钦天监脸色吓的惨白,他咽了咽口水,额头冷汗渗出,实在是不敢说,算不出,因为他测出自己是大凶......
“我,这是西南方?”他试探性的开口,直接说自己不知道,必死无疑,可若是猜对了,等同还有机会啊!
但对方却是轻嗤了一声:“怎么,钦天监,入夜后,能力大减?白天可以测出别人的方位,入夜后,竟连自己身所处在的位置都算不出?”
钦天监抬头,愣愣的看着对方,“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对方冷笑连连,将脸上的面巾拿掉,钦天监错愕的瞪了瞪眼睛。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何时与你们将军府有过,过节!”
他的话音不过刚落下,在屋外一个身影缓步走来,更是让钦天监瞪大了眼睛。
“这......”他有些目瞪口呆。
邵乐成叹息一声:“若是邹将军没有将你掳回来,本王岂会在酒醒后,听到这样一件真相呢?”
钦天监诧异的问:“这里是亲王府?”
“不然呢?”邹阳曜反问。
剑再次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自己所在位置都算不出来,你是如何算出勾琼公主方位的?有人收买你,和他们里应外合?说,他们是谁?”
钦天监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没有吭声。
邹阳曜的剑往前刺了一点,钦天监感觉到了疼痛,瞳孔一缩,赶紧求饶:“别别别,我错了,我错了,求邹将军不要伤我!”
“那就老实交代!”邹阳曜显然不耐。
“那伙人,给了我好处,我就,就动心了......”
邵乐成跟着不耐的质问:“那伙人是谁?”
“我也不知道身份,就是给的东西,太,太有诱惑力了......”
邹阳曜和邵乐成对视了一眼,听见在不远处传来了一道声音:“那是不是这人?”
钦天监的身影一怔,朝外看去,黑暗中,一个女人男装打扮,但在她的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厮,拖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
那人是撕掉人皮面具后的易文轩。
钦天监擦着额头冷汗,很快就转移了视线,害怕的瑟瑟发抖着。
没有得到回应,倪月杉也不着急,慢悠悠的说:“足够大的财力,想要除掉丞相府,还能让亲王府和摄政王府之间起了无法化开的矛盾,这人够有钱,心机也够沉的啊!”
倪月杉在一旁坐下,看着钦天监的头顶,冷笑一声:“收人钱财,多行不义,真是找死。”
钦天监身子抖的厉害,连连求饶:“摄政王妃,我知错,知错,那给我东西的人,是通过花楼女子介绍,接近我的,实在不清楚对方的身份,而且只是让我卜卦卜卦,这也没什么。”
说着,他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易文轩:“这人我也不认识,我真不知道,会捅这么大的篓子!”
邹阳曜看着倪月杉在思忖,他赶紧开口提示:“月杉,你可千万不要听他胡说八道,这人,或许就是图梵的人,只不过现在在为自己辩白,好留自己一命!”
倪月杉觉得邹阳曜所分析的也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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