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百姓们一致祝福盛大婚礼,却传出了皇帝吐血昏迷的消息,之后京城内外搜查,恬谧公主下落,无不令人扼腕。
“眼瞅着,那上贡数额要抵免了,现在怎么又......出了这种变故?”
苗晴画守在太子府内,照看着皇帝,而景玉宸则是带兵搜查邱恬谧的踪迹。
士兵在外搜查,景玉宸站在大街上已经过了许久,这时,一个身穿玄色对襟长袍的人,走了过来。
“太子,他们正在搜查你妻子呢,还将皇上被下毒一事,怀疑到你头上呢,你怎么也不表现出那么一点点的着急来?会不会装啊?”
这话带着打趣的口吻,他看着他,嘴角微微扬着,眼神中满是促狭。
犹若雕塑一般,站立许久微动的景玉宸,扭头朝他看去,但神色依旧冰冷。
“你应当担心一下你自己,丹药是你给的,父皇若真有个三长两短,会不会,追溯到你的头上?”
面对邹阳曜打趣的口吻,他的话听上去,更加难接。
邹阳曜尴尬的咳嗽一声,神色逐渐严肃了起来。
他眯着眼睛看景玉宸:“那个,若真到了那一天,你可记得提前通知我,我好和邱恬谧一样,赶紧跑路了!”
“邱恬谧不是跑路!”
邹阳曜错愕的看着景玉宸:“那她怎么在新房不见了?”
景玉宸耐着性子反问:“你觉得邱恬谧会谋害我父皇?她图什么?”
邹阳曜神色愈发疑惑了起来,他突然有些轻松不起来了。
景玉宸哼了一声:“那非要敬茶的人,是月杉!”
邹阳曜瞪大了眼睛:“她,她不该在月子里吗?而且那声音不是月杉啊!”
“月杉向来要强,她说要助我完成大婚,我答应了,但没想到她竟然比我还先出手!至于声音,是肖姑娘的药,使她声音变细了一些。”
说到此处,景玉宸一副气恼的表情,好似肝脏都跟着泛疼。
邹阳曜则久久难以平复心情:“月杉真是大胆......”
之后邹阳曜又问:“那真正的邱恬谧呢?”
“她很久之前就逃了,但在路上,本太子将人劫了下来,人在本太子手中,今日这锅,她必须背!”景玉宸的语气很重,仿佛是咬牙切齿一般。
邹阳曜呆呆的看着景玉宸:“你这是一石二鸟?不仅仅不用迎娶邱恬谧,而且还可以让你父皇一命呜呼,你来登基?”
第一次邹阳曜对景玉宸生出了些许佩服。
“皇位,本太子没有兴趣!原本我打算等待父皇,自行服用药丸过度而亡,可月杉却早早下手了,只是,父皇由太医诊断后,得出结论,父皇最多只是重度昏迷,或是瘫痪,却不会一命呜呼!”
“那也挺好啊!你父皇成了瘫痪之人,那你不就可以顺理成章,登基为帝?”
景玉宸长叹一声:“父皇今日,刻意利用大婚现身,这是想昭告天下,他病情好转了,我也无需再为父皇做任何事情了。”
“只是他棋差一招,月杉出手了,人还未曾宣布任何讯息,已经中毒昏迷......”
景玉宸的样子看上去没有半点的开心,邹阳曜只觉得奇怪:“那你,究竟在纠结什么?你应该开心才是啊?”
“所有的一切,都很顺利,可新房中的月杉不见了。”景玉宸看着大街上,人来人往的人群,他一直站在大街上,眼神在大街上不停的搜索,为的就是寻找一抹熟悉的身影。
邹阳曜错愕不已。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竟然放在最后才说!操!”
邹阳曜爆了一句粗口,抬步打算离开,之后他顿住了脚步,重新折返在景玉宸的身边:“邱恬谧呢?”
“做什么?”
“月杉要么是自己消失的,要么就是被人掳走的!我觉得是后者,知晓那新娘子是月杉的人,你说会不会是恬谧公主?公主逃了,还让人带走了月杉?”
景玉宸邪魅的容颜上,神色多变,之后大跨步翻身上了马儿,扬鞭离开。
邹阳曜立即跟上前:“等,等我!”
两个少年,策马奔腾而起,一黑,一红,张扬且出众,扬起一路尘埃。
等二人停下时,是一处废宅,四处荒无人烟,十分静谧。
翻身下马后,景玉宸飞快朝废宅内而去,虽是废宅,但在里面应当守着的不少人,此时全数倒在地上......
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一种血腥之味。
邹阳曜的神色跟景玉宸一致,变了又变,他止不住又骂道:“畜生!”
景玉宸冰寒着一张脸,朝一个木桩走去,木桩上钉着纸条......
“若想她活命,丑时,三十里外,断崖一聚。”
一旁的邹阳曜,郁闷的开腔:“这绝对是陷阱!丑时!那么晚!”
景玉宸将纸团收了:“别无选择!”
邹阳曜眉头紧紧皱着:“这里很隐秘啊,是谁发现了这里?还救走了邱恬谧?”
景玉宸没有回应邹阳曜的话,他将手拍在邹阳曜的肩膀上:“京城中,现在还需要有人来盯着,我觉得,你可以试试!”
之后他迈开步子朝外走去,邹阳曜在他身后不满的叫嚷:“喂,你站住!我可没有那个本事调动兵马!”
但景玉宸没有回应,已经翻身骑上马儿,朝三十里外断崖狂奔而去。
邹阳曜后面的话,也只好吞咽了下去。
景玉宸走了,这里的一堆烂摊子,确确实实是需要有一个人收拾收拾......
邹阳曜骑马回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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