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木已成舟,事已是定局,皇后便没有多说什么了。
倪月杉在地上站了起来,皇后开口提示:“玉宸做了储君之后,记得千万不要在犯这么大的错了,而月杉你,也千万要记得劝诫好自己的夫君!”
“是。”倪月杉乖乖受教。
皇后打量着倪月杉,凑近了看,倪月杉的脸上还是可以隐约看见一些疤痕,但站的稍微远一点便看不出来了。
时间久了,定能成为正常肤色。
“今日你们两个就留在宫中与本宫一起用膳吧。”
倪月杉和景玉宸在皇宫中陪着皇后用午膳,到了傍晚喝了甜汤才离开。
倪月杉和景玉宸坐在马车上,二人目光相对,倪月杉有些感慨:“谁能想到,你我成为真正的夫妻之时,竟是这般?”
景玉宸将倪月杉拉到怀中,“不管是以什么样的形式什么样的身份,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好。”
倪月杉勾唇笑了笑:“是么,那我若是摔下悬崖成了残疾,脸上的肉被刮掉,露着森森白骨,与你朝夕相处,可我还是我,你还喜欢我么?”
倪月杉看着他眼神中带着好奇,好奇景玉宸会如何回应如何回答。
景玉宸轻笑一声,握住倪月杉的手掌:“说实话吧,不骗你,本皇子会害怕......”
倪月杉没有生气只是低低笑了起来:“别说你害怕,就连我看见那样的自己,也会害怕好么?”
二人一路上闲谈着,很快便到了皇子府,皇子府内,有下人走过来询问:“二皇子,二皇子妃,柴房关着的人已经一天一夜没有进食进水了,要不要,给点......”
倪月杉和景玉宸这才想起府上还有一位邹阳曜。
柴房房门被打开,外面的视线投了进去,在里面的邹阳曜有些适应不了强光,微微眯着眼睛。
二人背对着光线走进来,他只能看见一个黑色的轮廓,分辨不出进来的人是谁。
但邹阳曜很快就收回视线了,他知道是谁。
大婚过后,成了夫妻......
邹阳曜不吵不闹,老老实实的坐在地上,倪月杉和景玉宸走到他的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之前以为你转变了,所以对你,也没有那么厌恶了,但现在你又开始作妖了。”
倪月杉双手环胸,一只手摩挲着下巴,看着邹阳曜带着考究。
仿佛是在思考,应当将邹阳曜这么大一个人如何处置?
一旁的景玉宸轻咳一声:“要不然这样吧,邹阳曜,多次对你出手,还想害本皇子,让他继续做将军岂不是我们在对自己残忍?”
“对敌人不能手软,他不是间接害死了你的丫鬟么?现在他人就在咱们手中,要不然,本皇子亲自出手,给你出出气......”
“不,不要,出气有什么意思?他不是对我有非分之想么?”
景玉宸愕然:“你什么时候这么自恋了?”
倪月杉:“......我说真的,他自己说的,他想跟我重新开始,我......我怎么可能会吃回头草?”
邹阳曜适应了房间内的强光,抬首看向倪月杉和景玉宸,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这是将他直接忽视了啊......
他就没有那么存在感吗?
邹阳曜被封住了嘴巴,只好在地上挣扎了挣扎引起倪月杉和景玉宸的注意力。
倪月杉和景玉宸垂眸看去,二人同时白了邹阳曜一眼。
现在他们二人在商议如何处置他,是打算对他用刑,他不应该害怕,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吗?
怎么反而还跳起来了......
这么想被虐?
倪月杉想起邹阳曜之前多次想要非礼她,她哼了一声,怒道:“邹阳曜,今日我将你阉了,想来你也是没有意见的吧?”
邹阳曜诧异的看着倪月杉,曾经那么爱他的一个女人,为何现在可以说出这么怨毒的话。
邹阳曜用力的摇着头,那眼神分明是在说不要!
但倪月杉却是仿佛没有看见,看向一旁的景玉宸:“你觉得呢?阉了如何?”
“也成,只是他依旧留着一条性命,将来若是对你我不利,也会是麻烦。”
倪月杉也有些苦恼,“交由大理寺?”
让他牢底坐穿,自然没有机会出现兴风作浪,为非作歹,害怕他对皇子府不利了。
邹阳曜听着二人的你一言我一语,用力摇头,但二人至始至终好似都没有看见他的反应。
之后二人商议好了,一起走了出去,房门被关上,他重新陷入了黑暗之中。
没多久,一个屠夫被推着进了房间,他手中拿着一把杀猪刀,上面还有斑斑血迹,他有些无奈道:“我,这,我只是给猪阉割的,我,我不会阉割人啊!”
但管家不想多劝,只敷衍般道:“都一样,手起刀落就成了啊!”
之后在房间内,邹阳曜即便被封住了嘴巴,却还是喊叫出了杀猪般的吼叫声......
倪月杉在房间里面正在挑选首饰,她不太喜欢复杂的发髻,因为太重,插太多发簪又怕动作大了会掉。
可现在身份是皇子妃,不隆重一点,旁人会说景玉宸对她小气,出入各种宴席也不好,会被人议论......
倪月杉专挑那些不复杂又轻便的首饰,那些看起来反复又沉重的即便再好看,她也坚决不碰。
还在挑选呢,一道打趣的声音在不远处传来:“这挑选首饰啊,怎么能不叫我呢?”
倪月杉听见这说话声,转眸朝门口看去,就见一抹玫红色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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