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在回忆这条充满着肮脏泥泞的小路上,谁会放弃,谁能坚持。不过都是在心中的城市坍塌之前边回头,边哭泣着一直往前行走。
而终究也会有一场大雨,欷吁微风,吹走城市的尘埃,冲刷裤腿的泥泞。所以回忆是岁月的一首歌曲,被轻轻的哼着,慢慢的不会再有人记得歌词。
-我有在醒来时点一支烟的习惯,特别在凌晨五六点,可以听到风吹,鸟鸣,和烟丝燃烧的滋滋声。
我往往会将烟吸进肺里,憋两口气,绕肺三周半,然后享受的吐出来,会有一种洗净铅华的满足感——
早晨7点的绵阳城一如往常的寂寥,起床气过去后,我费尽力气从床上爬起来,趴到窗户前迎来好不容易盼来的初秋带着些许清爽凉意的微风。
我开始发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坐在床上发呆已经成为我每天清晨的必修课……
或许是因为在绵阳这座偏远舒适的小城市里,这个点基本上不会有人在发了疯的挣钱,忙于生计。所以造就了这样安逸的生活——
如果有,那肯定是阴间的人上来透气……
进行完早晨的必修课后,我摸了摸裤衩的小兜,掏出一根已经发皱的中南海夹在指缝中,将脸探出窗外去迎着秋风,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享受着早晨7点这座寂静的城市带给我的舒适和这一整天的清醒。。。
我深知这是我今天甚至是这一周的最后一支烟,所以我点的格外的凝重
我用拇指轻慢的按动气阀以防速度太快汽油跟不上电花而打不着火。我看着火苗把第一根最突出的烟丝点燃并延伸到整个烟头。。。。。
我静静听着每一根烟丝因灼烧发出的滋滋声,享受着每一口吸进肺里的烟,将烟雾按照程序在肺里绕行三周半,再缓缓的吐出来……
“来劲!”
我颇有兴致的自言自语。
我慢慢的平复自己烦躁的心情,无意识的继续抽着烟,因烟草带来的快感,我浑然忘记了窗台上的遮雨檐昨天装修已经被拆掉了。。。。。。
我后知后觉
反应过来时,大雨已经浇湿了我的香烟。
泪水横流
我怀着侥幸的心理试图去点燃这根淋湿的烟,将它放在窗沿。
“干了应该还能抽”我这么觉得。
如果让我在选择一次,我不会开窗,生活和诗,我选择前者。
我翻遍裤兜再也找不出来第二根烟,直到郑位骂娘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我c你大爷的!按了接听不说话是几个意们儿早就劝你去医院检查检查,你还倔,现在这么严重。。。。这样吧。我有一前女友在医院体检科,你去查查,费用我报销。。。”
无言以对,和他说话我几乎不占优势,我自认为自己是一个嘴贱到极点的货色。但在他面前我输得糊涂。我做好了被他嘴贱的准备。。。。
可慢慢的,气氛变得沉默,在我的印象中。郑位不是一个会用沉默来代替言语的人。——
“老良,先来乐队。”手机里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沉重,就算死个女朋友都不会太伤心的人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
我心中突然泛起一阵不好的预感,也有一些对将要发现未知事物的兴奋。脑子里越想越乱,我摇了摇发昏的脑袋,想不出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只是心里的不安愈发的深沉。。。。
“不管了先过去再说。”我一直不愿意在未知的事情上多做功夫,意义不大,我的生活都是彩排,,,撑过去一天,在撑过去一天。
这究竟是是什么样的人生?很多人的人生——
我也只是在这样的人生中找到了些许让我可以脱离的意义。
我打车到了《仙女利》乐队工作室大门口,左脚刚踏出车门一步,郑位立马像个狗孙子一样跑出来大手一挥紧紧攀住我的肩膀,像是怕我下一秒立马就会逃跑一样。
就在这孙子把我抓住的时候,秋锐和lisa也一前一后从工作室里冲出来形成掎角之势把我围住。
我看的云里雾里,终于疑惑藏不住,问道:“哥儿几个这是???防盗演练?咱们工作室里还有什么名贵珍品能让小偷掌的上眼的先拿给给我瞅瞅呗”
蔡利莎打断我,严肃的说:“少贫嘴了,你待会要还能笑得出来,老娘这辈子叫你爹。”她挺胸说到,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夹克下的36c。
秋锐臭不要脸的也说:“我也是,你最好平复一下现在的心情”然后沉重的给我拿了支红塔山
郑位这个孙子也终于开口,一样的贱劲儿:“老良,不是兄弟我不帮你,也不是哥们儿不替你着想,主要是我挡不住了,我们都没挡住,这事你不能怪我们,要怪只能怪我们太穷,只能怪造物弄人。”说完重重拍了拍我的肩膀,俨然一副语重心长的贱样。。。。。
我的心情可谓是从高潮跌落到谷底,心底的不安愈发愈重,从秋锐那摸的香烟也忘了点燃
我看着他们的眼神,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了他们两句。
发泄了一通无名的怒火,我的心情终于从摇摇欲坠的山顶落到了半山腰。
我犹豫了许久终于走进了工作室,恍然一眼瞟到排练台下坐着的一道略显憔悴的身影,看着她缓缓转过身,露出那张精美如玉石雕刻过的的侧脸
我尽量的平静下来,但电视里教的平心静气息的方法并不管用,我心里一团乱麻
成长就是将曾经重要的东西看的轻一些,放下应该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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