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婆子是摆平了,但唐与柔和唐家人的战役还没有结束。
唐老太铁了心想从唐与柔的彩礼上好好捞一把,再把她踢得远远的。在之后几日,唐老太几乎把村中的媒婆都陆续叫上门来。
关起门来,谁知道这群悉悉索索的老鼠即将谈妥什么龌龊勾当。
唐与柔只知道,想要拿到高彩礼,夫家大多数都有些问题。
比如鳏夫,妻子去世后想续弦,却又想娶个从未嫁人的大闺女。他们虽拿得出高价彩礼,却对妻子的要求很是苛刻。如果前妻是病死的,那还算运气好,若是被丈夫关起门来活生生打死的,那还能从哪儿说理去?
又比如邻村的恶霸郭少,因着家里沾点黄赌毒的营生,手上阔绰,欺男霸女无数。可他却想要个贤良淑德的良家女儿当夫人,还对对方的容貌百般挑剔。正常父母才不愿将女儿嫁给他。
鳏夫倒也罢了,要是惹上了其他村的村霸,哪怕唐与柔事后再想办法阻止婚事,说不定都会被村霸记恨上,以后日子可就不安生了。
得找个合适的借口,快点分家才行!
……
苏荷儿醒来的第二天白天,村里好些个婆婶都来了。
简陋的床榻边上,婆婶们围坐着,有的手中连麻线都没放下,目光都盯着床上的苏荷儿。
苏荷儿的脑袋上缠着麻布剪下来的布袋条,脖子上套了一个被劈成两半的木桶,固定住她的头部,骨折的手脚上绑着树枝,胳膊上刮到的伤口也绑上了麻布。
整个人虽然还萎靡地躺在床上,确实是活下来了。
昨天下午明明看着头破血流,进气多出气少儿的,今天居然活了过来。
就是不知道装傻了没。
大婶甲仔细端详:“妹子,你还记得你自己是谁不?”
苏荷儿虚弱:“嗯。”
大婶乙:“你记得你还欠了我们家钱吗?”
苏荷儿:“…………”
就不能晚些时候再提欠钱的事?
大婶丁煞有其事地说:“看起来是不记得了,你欠了我们家三十两。”
苏荷儿差点吐血了。
她明明只欠了十两,哪里有欠这么多?!
唐与柔就出门煮了碗黍米糊糊,回屋的时候就看见一屋子的债主妻子来围观苏荷儿,七嘴八舌地问她要钱。
“她还没有脱离危险期,是脑子里面撞出了血,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好。你们要是再吵她,她可就好不了了。”
婆婶们纷纷涌出屋子。
世界终于清静了!
大概也是因为苏荷儿挂念着林小童,不想让他一个人孤苦伶仃地活在世上,身体好得飞快。
又过了数日,她度过了危险期。
也就是这几天,唐与柔能让人起死回生的消息传遍了附近几个村子。
这可是杨大夫都说治不好的人呀,在她的手中竟然救活了。
一个个别处治不好的疑难杂症,超级重病患者,全都涌入青萸村,对她围追堵截。
这天上午,唐与柔和唐幼娘在院子里翻晒着橘皮的时候,院子外突然来了个五两板车。
他们竟然是从邻村把人推过来的。
这些人原本打算去杨冕的医馆,在村口听说唐与柔能起死回生,就跑来破屋堵她。
“柔神医,如果您能治好我奶奶,这匹丝绸就是您的了!”
“……我真的治不了。我上次是靠运气的。”
“柔神医,求您看看我的丈夫,他已经昏睡两天了!”
“柔神医……”
其中一个跪下苦苦哀求之后,剩下的人也跪了下来。
唐与柔望天长叹。
这下该怎么收场?
……
与此同时。
杨冕的医馆里,门可罗雀。
前院摆着一张张矮桌,有的大夫趴在矮桌上打瞌睡,有的在看春宫卷轴画,表情很是猥琐。
杨冕睡到日晒三竿才醒,来到前院,竟发现一个人都没有。
一问之下才发现,村里村外的人竟全去找唐与柔了。
“可恶,一个玩泥巴的小丫头,还敢跟我抢病人?!”
“师傅,那小丫头有古怪。听说她专挑那些容易的病人治,可就是解些病痛,让人舒坦些,实则根本没治好。要我说,她根本就不懂医,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刘老伯一把年纪了,对杨冕点头哈腰,说出自己的看法。
那天唐与柔在医馆里这么一闹,不光是让杨冕颜面尽失,也让他无地自容。
他自认还是学徒中医术较好的那个。
这中医本来就是经验医学,哪里能说得出那么多门道?同样是依样画葫芦,为什么他就被抓包了呢?
刘老伯很不服气,一直在暗中找唐与柔的错处。
果然,他发现,那个沈秋月的脚看起来当时就治好了,可经过这半个月来,还是一瘸一拐的,根本就没治好。他特意问过唐老二,这才知道原来唐与柔根本不识字。
连大字都不识一个,这是怎么学的医术?
杨冕怒视他:“废话,我当然知道她不懂医,那为什么这群泥腿子一个个往她院子里跑?”
刘老伯:“谁知道她用什么方法呢?可她就是不识字呀。唐家人都没给她开蒙,又没人教她,她这要怎么学医术?而且那沈秋月根本就没治好,那脚还受着伤呢!”
“你说什么?沈秋月没治好?唐与柔连字都不认识?!”杨冕震惊,而后大喜,吆喝着一群没事干的学徒们,“走,去唐家把沈秋月带来,再去破屋那儿,把我们的病人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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