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平房这样的朋友,人的一生中肯定是不多的,但也不会是绝无仅有。古兰想来想去又想到了一个,那就是小田。
小田叫田明,是厂宣传科的,年龄比古兰大一点,进厂也比古兰早一点。按说古兰是不应该称呼他小田的,因大家都称他小田,古兰也就随着叫。而小田也乐意她那么叫。
小田很有个老大哥的样子,生活上处处照顾她,工作上处处帮助她,交往中处处呵护她。
古兰在他面前则十分地自然、坦然和天然,两人心里都非常的干净,干净的和普通的同事一样。两人的感觉又非常地贴近,贴近的又和任何同事都不一样。
后来古兰做了办公室主任,小田做了宣传科长,两人的关系依然处理得那么自自然然、大大方方而又天衣无缝。两人都把对方认作难得的知己的好朋友,这关系自然也是无话可说的。
类似这样的朋友也还有一些。就像厂工会的老蔡、市商业的老郭、供销的老司、移动的大葛、电信的小狄等等。但这些朋友比平芳、田明略逊了些。作备选是可以的,首选还没有百分百的把握。
就这样想着想着,古兰打完了一套太极拳。但这是打得第几遍,古兰却是怎么也记不清了。不由得自己苦笑了一下,又从头再来。
想来想去,想去想来,古兰忽然觉得平日里朋友有好多,真到用时方觉少。数算半天,古兰觉得做个4+1、5+2的,光这些是不够的,还得从亲戚家人中想想办法才是。
这样她又想到了姑家的表弟。姑家有一个表弟是从部队转业的,老家是西边的一个县的。当兵十几年几次换防,辗转来到了本地,转业就留在了本地。
在市直机关上班,工作积极能干,领导很赏识。为人公道正派,口碑非常好。热心帮助别人,朋友及其多。但是,好人也无好报,世事也常作弄好人,就因为太热心了,反而给自己惹了麻烦。
前几年,他一个朋友办实体建了个小厂子,因资金不足请他担保从银行里带了80万元款。谁知那朋友钱都投进去了,厂子办起来了产品却无销路,不到两年时间垮了。银行贷款没还上,还欠了一屁股债。
贷款到期后,那朋友躲起来了,银行便月月扣担保人的工资。那表弟从此陷入债务泥潭之中不能自拔。有几次实在是离揭不开锅不远时,古兰还接济过他。这样想起来,何不带他进来,在这个行业中翻身做个主人?古兰觉得这是切实可行的。
由这个表弟的担保,古兰不由想起前些年,她也是为一个朋友担过保的。
那是一个小造纸厂的老板,因污水处理不及时遭到查处。根据环保条例,他那厂子要么新上污水处理设备,要么关掉。那厂子虽小,效益还是不错的,关了太可惜。
在这个节骨眼上,万般无奈之中,那老板向古兰这执法方提出了援助请求,请菩萨心肠的古局长伸出温暖的玉手拉兄弟一把。
问及缘由,却是他那厂子因为被查处,资产不能做抵押,而无法从银行贷款购买设备。意思是想让环保局出面担保一下。
古兰知道**部门是不能作这种担保的。但看到平时关系不错的那老板,又可气、又可怜、又可惜的模样,就以个人的名义替他担了保。
银行一看环卫局长亲自出面,这保是太保了,很快就放了款。200万元贷款到位后,那老板立即更换了设备,恢复了生产。古兰想,担保还是得担个保险的才行。不然的话,自己也会和那个表弟一样摔的很惨。
由这个表弟古兰又想到了另一个表弟。古兰的父母亲兄弟姐妹都是挺多的,所以她的姑、舅、姨家的表兄弟姐妹也挺多。那个表弟是姑家的,这个表弟是舅家的。
这个表弟原来是在外贸单位工作的。后来外贸体制改革,新成立了外经委,他们那单位成了企业。
部门有部门的优势,企业有企业的好处。表弟那单位成了企业后,他们合伙专做外贸出口业务。原来的服务对象成了合作伙伴,原来的业务信息成了稀缺资源,他们几个如鱼得水,做得风生水起。
后来业务做大了,他们又作了细分。表弟便分出来挑头专做劳保服装出口生意,国内国外来回飞,俨然一个大老板。一年几个亿的出口额,确实也是个大老板,表弟很是赚了一笔钱。
再后来,服装生意利润低了,表弟又转行,到外省投资了一座铜矿。当时和对方协议签得很清楚,表弟负责投资、建矿、生产,对方负责办许可、进设备、销售。谁知表弟的资金投进去后,那许可却迟迟办不下来。
拖了几年,当地**因那矿井离城区水源地太近,不宜建设为由,把井口给查封了。这样就把表弟的资金全给封在里面了。这几年表弟请律师、跑法院、打官司,折腾地精疲力尽。
后来,官司打赢了,对方认错愿罚但是没钱,判决书成了一纸空文。表弟耗尽了财力精力,只落得个心力交瘁,苦不堪言。古兰想这也是一个扶贫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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