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当空,皓光如银满地。
此时已是三更,烈玲轩收齐了墨笔将两份亲自勾画的布防图折叠起来,丫鬟小玲端着参汤走了进来。
“小姐,夜已深了,早些休息吧。”
烈玲轩看了看窗外的皓月,又看看了后山问道:“存义还在练剑?”
“嗯,小玲去说了两次了,都是以小姐的名义去的,但少公子只是随口当时答应了下来,待我一转身又拿剑练了起来,要不小姐亲自去劝劝少公子。”
“这孩子”烈玲轩自言的点头道,说着推开房门化流光来到了后山树林。
“喝...哈...”此时存义虽满头大汗,但兴致未减。
“存义”烈玲轩上前叫住了他。
听到烈玲轩的声音,存义停住了手中剑式,跑向了烈玲轩:“娘亲,你怎么来了。”
一边拿出手绢一边擦着他额头的汗笑道:“傻孩子说的什么话呢,怎么娘亲就不能来看看你吗?”
“不是不是,我是说这么晚了娘亲该休息才好。”
“这么晚了,那你又怎么不休息?”
“爹说了,他不在以后烈焰谷和娘亲都要交给我保护,所以我要加紧练习爹留给我的心法和剑术。”
烈玲轩心中一暖笑道:“练剑固然重要,但休息更加重要,睡好了练剑也进步的快啊,快回去睡吧。”
“嗯”
看着烈玲轩手里的折叠的布块,疑惑的问道:“娘亲,你手里拿得是什么?”
“我手里拿得是我们烈焰谷的布防图,我正要去教给你的许文和李河两位数数,请他们安排好布放的事宜。”
“我能看下吗?”
“你看这个干嘛,你现在还小看不懂这个,等过两年娘亲再亲自教你。”
存义嘟着醉不满道:“我看一下嘛,只看一眼好吗,娘...亲。”语气有些粘人。
烈玲轩拗不过他,心想给他看一眼也无妨,反正他也看不懂,好叫他死心。
“来给你。”
存义接过布防图放在石桌上,让烈玲轩万万没到的是这小子竟然神情专注,随即说道:“娘亲这布防图有问题。”
烈玲轩心笑道小孩子就是假聪明,有问题,能有什么问题?用着玩味的语气问道:“那敢问军师,这布防图有何问题?”
存义指着烈焰谷左右两峰的人手道:“诱敌深入的方法有一个弊端,敌人不入,若是只用远程术法那岂不是只有坐以待毙。”
盯,一语惊醒梦中人,烈玲轩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是这样,皱着眉头严肃问道:“那依你之见可有更好的办法?”
“有”语气神情坚定,“可以将主力分为三分,中间主力一路猛攻,再假装将节节败退,用两侧实现绕后包抄,再接着....”
一口说了大约一个时辰左右,烈玲轩起初听得是胆战心惊,后来就是醍醐灌顶。
待存义说完烈玲轩问道:“这些都是你爹教你的?”
“也不是,爹教我了一小部分,其余都是我自己根据烈焰谷地形推演出来的。”
看着存义天真烂漫的笑容,烈玲轩看向独孤家的方向自言轻声道:“无忆,你可以放心了,存义长大了。”
话音刚落,独孤宇坐在屋顶嘴角一抹浅浅的弧度微微的点了点头。
听完存义的讲速,烈玲轩收回布块准备按照存义的方法勾画布防图,刚一转身存义轻声的叫住了她:“娘亲。”
烈玲轩转过身见他低头犹豫,有些不解的问道:“存义有事要对娘亲说?”
“娘亲”声音压得极低,“听他们舅舅是爹杀的,是真的吗?”
烈玲轩怔住了,惊讶的神情在脸上停留了片刻又平静了下来,她知道这件事存义终究是会知道的,只是早迟的问题。
她也不打算回避,直接点了点头:“嗯。“
“他们说舅舅是成了魔,所以爹才不得已为之,是这样吗?”
“是”语气表情很平静。
“是不是魔都该死,哪怕是自己身边最亲的人,娘亲,你恨爹爹吗?”坐在屋顶的独孤宇无意识的皱起了眉头。
烈玲轩蹲下身来抚摸着存义的头柔声道:“存义你记住,不管是魔是妖还是鬼,我们也没有随意决定别人生死的权利,除非他做了伤天害理天理难容之事,所以娘亲谁也不恨,记住了吗?”
“嗯”
见存义坚定的眼神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放心的嘱咐了早些休息之后便转身离去,坐在房顶的独孤宇眉头也渐渐的松了下来。
寒风谷终年积雪不化,谷口只容得下一辆马车的宽度,伴随着从谷口而来的猛风,常人若是在山谷里呆上片刻,三息左右整个人将被寒冰彻底冻成僵硬气息全无。
一抹绿色的丝线在众人睡之际掠过皓月,完全无需破除谷口的封印轻松的进入了寒风谷,落与谷中山崖中腰的山洞里,立于盘腿调息的独孤邢身边。
独孤邢察觉到周遭山洞里周遭的微妙变化,睁开双眼见身前站立的绿袍连忙下得石床,恭敬作揖道:“尊者。”
“东西找了吗?”
“尊主息怒,属下办事不力。”
“废物,留你何用。”手一挥,其势竟有万物皆为灰。
独孤邢化作了风沙在眼前原地消失,深暗的绿袍下嘴角一抹不屑:“不自量力。”化为一道极光飞出洞外,来与半空挡住了正在逃离的独孤宇和独孤邢。
“雕虫小技也敢在本尊面前卖弄,找死!”再一挥手准备将二人打下谷底,不料刚一抬手就被一股苍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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