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余择言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已经触碰到了门上的那一刻,白苏忽然叫住了他。
余择言都险些要推开门走出去了,听到他唤住了自己,原本在手上的力道尽然消失。
但是他却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问道:“白公子可又什么事情?”
只见的白苏嗯了一声,然后有些犹豫,他的欲言又止,在余择言看来无比的聒噪。
“若是白公子还戏耍本世子玩儿的话,那你趁早去牢中呆着吧。”余择言叹了口气,这终究是没有用的。
他的语气好像很是失望,也像是被太子洗脑了一样。
果不其然,一听这话,白苏不再犹豫了,仿佛在拯救被洗脑少年一样赶紧连声说道:“你听我说,你先别走,你先听我说。”
白苏的话音未落,那木门已经被余择言全然推开,外边日光大好,他感叹道,可惜有人永远的看不到了。
“你这是干什么?!”白苏惊的跳脚,赶紧从桌子旁跑了过来,一把拽住了余择言。他左手拽住余择言,右手赶紧将那门拉上,他好生好气的殃及道,“咱们有话好好说,动不动就走人是怎么一回事儿?而且做为一个世子,动不动就威胁人是怎么一回事儿?”
“我威胁你了吗?”余择言反问道。
“没有,没有。”白苏好声好气的回道,他脸上挂着笑容,也抵不住心中却是一万个在骂人。
若不是这个余择言,此前一直都在京郊城外,还真攀不上关系,不然自己就与他同归于尽。
他娘的,算了,自己还是惜命,还是仍想活命,算了算了。白苏一直在尽力的给自己做着思想工作,脸上努力的维持着笑容,就连肩口的疼痛,都硬生生给自己忍住了。
“您坐下来,听我好好说。”白苏硬生生的将余择言按在了凳子上,软硬并施的将余择言留在了这里,然后勤快的给他倒了盏茶水。
即便这里是自己的府上,但是经过别人手的茶水,余择言也都是从来不喝的,因为他怕有毒,更是有洁癖。
余择言接过那盏茶水,然后捏在手中,也没喝,只是静静的瞧着白苏,道:“你到底想要说什么?没想好就不要说了,你别琢磨着磨叽到傍晚我还会送你走,倒是后来去送你的依旧是我,可是来接你的,可能就是宫内的禁军了。”
他是在威胁白苏,并且提醒他,快要到时间了。毕竟他白苏耗不起,而且没有了圣器的加持,身上还有未曾治疗过的伤势,他很难再次逃离。
一旦被关进天牢,那个时候,可真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白苏心里也清楚,便狠了狠心,立刻将自己知道都全盘托出,一点不带拖泥带水的。嬯寷z#一一七ⅰza〇xⅰa〇寷
“我知道的也不是我亲眼看见的,而是周钊是那么说的,我确实是没有亲眼见到,而且我怎么可能是亲眼见到的嘛,这事情你得相信我,那太子绝对是在胡说八道,毕竟我和周钊的关系,要比他好的呀。”白苏赶紧说道,也意识到自己卖了周钊,可是他现下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是能有一线生机的机会,他绝对不允许自己是错过的。
“周钊?”余择言皱眉,自己又再次听到了自己不想听的那个名字,这件事,周钊是怎么知道的?
这可真是神了,怎么哪儿都有他,怎么他什么都得想要掺和一脚。
“对,是他。”白苏海豹似的点点头,“是他是他。”
白苏就这样将周钊卖了,并且卖的很彻底。其实白苏觉得这不是一个什么重要的事情,毕竟余择言永远不可能去找白苏问问看看不是么,只要自己活着不就好了?
太子和周钊的关系,是上元使团来西京时,才好上的,他们俩之间,有一个共同的目标,那就是余择言,这一点,余择言很是清楚。
“真的是周钊和我说的。”白苏见余择言好像不是很相信的样子,便赶紧又说道,“周钊告诉我这个事情,是为了在关键时刻策反你,好让你分神,结果证明他想的没错,而且我也做到了不是么,可是谁知道,你们府上竟是还有个圣器在手中呢?”
白苏瘪着嘴低声喃喃道,这一仗,他输了,但从一开始,他是差点就赢了的,真的是差一点就赢了,若不是顾念和那未知圣器及时赶到,自己也不可能有现在的境况,不是么。
“所以,真相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让我动摇,是么?”余择言淡淡的问道,他深邃的眼眸像是一道利剑一样盯着白苏的眼睛看,可给白苏骇到了。
“真相怎么不重要?”白苏赶紧轻声哄道,像是哄孩子一般,“怎么不重要?那可太重要了,周钊不是说了么,就是大余皇帝杀了你的父亲,这不就是真相么?”
余择言瞥了他一眼,没有继续说话,他的手指不停地叩击着桌面,好像在思考着些什么。
怎么这就是真相了?这是哪儿门子的真相?是个屁的真相!周钊一张嘴,胡说八道的,自己是越来越不相信白苏说的话了。
要说在这之前,余择言还没有将白苏送进宫的想法,可是刚刚这一炷香不到的时间,余择言是真的有那个想法要将白苏押送至宫中了。
这人可快点进宫,去天牢,陪太子玩儿去吧,真的是。
其实太子说的也是皇帝杀了自己的父亲,这一张两张嘴说着的,自己怎么就是不太相信呢。
但是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父亲死的那日,皇帝确实是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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