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起,他的性格开始由暴躁刚烈变得随性,行事风格基本随心所欲,他仍然活在这个世界中,但这个世界,已经很难响到萧羽。
“到了我这个程度,权利、财富、地位、名声、都唾手可得,每个人都翘首以盼,恨不得快点儿摆脱的平凡,反倒成了我梦寐以求的生活状态,我虽然存在于这个世上,却处处与这个世界背道而驰。”从任何一方面来说,自己都是这个世上绝对的异端,萧羽很有自知之明。
“你不去影响它,但它却在时时刻刻的影响你,尤其是这段时间。”谭幻琴像是能够看出萧羽的心思,一语道破。
“都是小事。”萧羽微微摇头。
“我不这样认为。”而谭幻琴,却开口否认了萧羽的话,“你没有感觉到,近一年来,发生在你身上的意外越来越多,以往几十年上百年都不会出现的事,也都在极短的时间罅隙中接踵而至,而这,这意味着什么?”
萧羽知道,谭幻琴有话想说,所以没有打岔,等待着她的下文。
“就像你说的时代变迁,每一个时代交替的节点,对众生来说都是一场浩劫,而如今,很多你以往见过的,或是没见过的,都从极短的时间内涌现,这还能说明什么?”说到了这里,谭幻琴便没有继续讲下去。
萧羽面色微微变动,若有所思。
“不要去想别的。”就在萧羽恍惚之间,谭幻琴那张祸国殃民的仙颜已经近在咫尺,“无论再重要的事,都是后话,现在,你的心里只能有我,脑袋里不准有别的,绝对不准。”语气依然很是柔和,但却透露着不容的抗拒的霸道。
“是你先提的。”
萧羽还想顶嘴,下一秒嘴就被一只手给捂住,“那不重要,接下来什么都不要去想,我要你陪我漫步这座山头。”
“……”萧羽不置可否。
接下来的时间里,谭幻琴询问什么,萧羽就一一回答,但不会刻意的去制造其他话题,将一切时间都留给她。
两人在这种情况下相遇,本应该有聊不完的话,谭幻琴却有意的躲避着萧羽的问题,萧羽也不会去强行追问。
直至太阳挥洒山头,谭幻琴挽着萧羽的胳膊,整整一晚都没有松手,脸色疲惫,“相隔千年,相聚却如此的短暂,我真的好想再多陪陪你,好想好想……”
“!!”尽管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早晚会来,萧羽的情绪还是如同潮水般,夸张的暴涨,“要离开了吗?”
谭幻琴没有回答,但从她脸上的疲惫就可以看出,她最需要的是休息,而这一休息,下一次出现,不知是何年何月。
“下一次相聚会是何年何月?”临分别之际,萧羽开始按捺不住心中的忧虑,道。
“这取决于你。”谭幻琴抱着萧羽的双手更加用力,“你可以把蓝眸当成我,或者,当我只是失忆了,不要让自己活在痛苦与自责之中,也不要再折磨自己,另外,我必须告诫你,时代确实正在改变,而且是空前绝后的巨变!你是当世唯一不需要适应就可以随心所欲的人,无需顾及任何事,尽管去做……”
话落,萧羽感觉谭幻琴身体松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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