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江砺已经完完全全换了一个人,不像刚刚在床上,那么凶。
她在心猿意马之前及时打住思绪,绷着脸说:“我要回家。”
“回哪个家?”
“我外婆家。”
“你确定要这副样子去吗?”江砺的目光落到她的脖颈,意有所指地提醒她。
她想起刚刚照镜子的时候看到的画面,脸不禁绷得更紧。他在她身上留下一堆印记,脖子上的这一处最显眼,而且位置很靠上,想拿衣服遮都遮不住。
“我去盛从嘉那里住。”
“她堂弟走了?”
“……”
“沈星繁,你今天可以躲着我,明天呢?除非你从事务所辞职,否则你还是要看到我。你想辞职也可以,现在就可以提交申请表,我给你批。”
江砺没朝她走近,就那样隔着几米的距离看着她。
她的眼睫轻颤,鼻子委屈地发酸。
他明知道她现在根本就没有资本辞职,还这样威胁她。
江砺的目光淡淡的,却像手术刀,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彻彻底底地剖开。
“你还可以像六年前一样,注销手机号,离开这座城市,但我同样可以找到你,除非你永远也不和盛从嘉顾一鸣他们联系。可是,朋友你可以放弃,家人呢?你舍得放弃你正在化疗的外婆吗?”
她的身体为这番话微微发抖。
她觉得现在的江砺好像没有任何感情,他变得冷酷又陌生。
两个人之间沉默,再沉默。
江砺从她身上收回目光,走到沙发上坐下,捞起手边的ipad看起了项目资料,一副不打算再理她的样子。
沈星繁平复了一下情绪,走到他面前:“江砺,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他垂眼看放在腿上的ipad,手指闲闲地往后翻了一页:“我刚刚叫了外卖,半小时到。”
“我不饿。”她的话音刚落,肚子就诚实地叫了两声。
“不饿?”江砺抬眸。
她漂亮的杏眼怒视着他,脸颊上因为窘迫泛着轻微的红.潮。
他目光定在她颈上那个有些刺目的紫红色瘢痕上,把手里的平板放下,拉开茶几的抽屉,从里面取出药箱,翻到一只创可贴,命令她:“过来。”
沈星繁不是很愿意服从,但是脖子上的痕迹不遮起来,她很难出去见人。
僵持了几秒,她终是妥协地坐至他身边,抬起下颌,不情不愿地把脖子凑到他面前。
她的皮肤白而薄,蚊子叮一下都要好几天才能养好,何况是一个成年男人留下的痕迹。
江砺把创可贴撕开,替她把那个属于他的醒目印记遮住。
察觉到他的手指已经停顿了很久,沈星繁忍不住催他:“好了吗?”
下巴却倏然被捏住,脸也被掰过去,唇上猝不及防落下一个吻。
那个吻由浅至深,由试探至忘情。
她的手不自觉地抓住他的衬衫领口,心跳逐渐急促。快要窒息时,他却捏住她的下巴与她拉开一些距离。
“沈星繁,我没有信心可以容忍你三番两次对我始乱终弃。”
她?始乱终弃?
“你说谁……”
不等她抗.议,江砺便松开她的下巴,起身回房间。
等他再出来时,已经是一身笔挺西服。
他站到她面前,显得有些高高在上,对她说:“我有个重要的项目会要开,你在家休息,大门密码我改掉了,你最好不要出去。中午我给你叫外卖。晚上回来我如果在家看不到你,那我们之间彻底结束。选择权在你,你有一天的时间,可以好好考虑我们之间的关系。”
江砺走后,沈星繁的太阳穴一直在跳。
几分钟后,手机来了一条微信:【忘了告诉你,你身份证我拿走了。】
江砺这个混蛋,知道她离开这里就没地方去,还拿走她的身份证。嘴上说给她选择,却把每条路都堵死。
这叫哪门子的“选择权在你”?
沈星繁:【你这样是犯法的。】
江砺:【你可以报警。】
她气得扔掉手机。
江砺把大门密码改掉了,她哪儿都没法去,窝在沙发上打了一上午游戏。
中午江砺给她叫了外卖,是附近一家高档中餐厅,像是生怕她吃不饱,点了三菜一汤,还特意给她点了罐可乐。
她本来想以绝食来表达抗.议,但菜实在太香了,她只能一边在心里骂他,一边把自己喂饱。
很快,她就发现一件更可恨的事。
他把次卧和客卧的门反锁了,没给她留钥匙。她想睡觉就只能睡沙发,或者去他的房间睡。
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江砺给她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晚上加班,下午也不能陪她吃饭。
“家里太闷了,我想出去透透气,你把密码告诉我。”
“家里有跑步机。”
“我不会用。”
“开视频,我教你。”
沈星繁已经快没脾气:“你把我这么关起来有意思吗?我身份证都在你那里,还能往哪儿跑?江砺,我向你保证,我一个小时就回来。”
江砺坐在办公室的工学椅上,转着手中的签字笔,不再为难她:“密码是你生日。”
“……”
挂断这个电话后,沈星繁换好衣服,去外面透气。
出了小区就是一个很大的人工湖,湖畔绿草茵茵,岸边的桃花已热闹地绽放。
她沿着湖滨路慢慢地走,一直在思考和江砺的关系。
她觉得自己好像不太了解江砺了。
在她的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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