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显儿抬头狠狠地瞪着他,“你满意了?”
晏滂目光沉沉,“什么满意了?”
赵显儿真想撕破他的伪装,整日一副漫不经心,吊儿郎当不问世事高贵模样,却暗地里做着龌龊的勾当。
“你又不是真心想娶我,为什么在陛下病重的时候,提出成亲,难道不是有什么阴谋?”赵显儿气极了,哪里还能维持风度。
他不过是为自己留好退路,这个晏滂野心勃勃,坏事做尽,对陛下施毒,趁太子不在,试图谋权篡位,乱臣贼子,万一到时事情败露了,因为和他已成亲,他也更容易拉赵家作挡箭牌,真是罪该万死。
晏滂静静的看着她,不阴不阳的说,“本王真心想娶,只怕你不是真心想嫁,怎么,到现在,还在想着太子?”
赵显儿冷笑一声,“你管我想着谁,反正不是你。”
晏滂目光冷幽幽的,果然是当王爷的人,这都能沉住气,“不管你想着谁,但你只能嫁本王,本王现在不想说这个。”
你说哪个,本姑娘也不感兴趣,赵显儿深呼吸,才平复了心情。
晏滂倒也没有拐弯抹角,“你刚刚帮陛下看病,定然是发现了什么,能不能告诉我其中原委?”
他难得说话如此正经,但是赵显儿到觉得,他故意装成这么忧愁的模样,不过是让自己放松警惕,想探得自己知道不知道,或知道多少关于陛下中毒的事。
她笑了一下,“王爷此言差矣,我又不是大夫,哪里会看病,不过是关心陛下,看一眼罢了。”
晏滂当然不相信,“显儿,我很是想知道病因,再想办法救治陛下,因为我不想看他受病痛的折磨,更不想他驾崩。”
赵显儿嘲讽的笑了,这话哄骗三岁小孩子,恐怕都没人信,不用在她面前打亲情牌,“王爷要是想了解,应该去找太医。”
说完转身欲走,晏滂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按住了她的肩膀,不容许她反抗,脸色严肃,“我知道,你怀疑是我对陛下不利,但是如果你知道良方,请救治他。”
他靠近的身体,在两人之间,营造了一个,难以言明的暧昧氛围,诚恳的语气及神情,让赵显儿几乎相信他,但是她容颜依然镇定,“王爷有没有对陛下不利,还用人怀疑?放开!”
她微微抬起的下巴,眼中是挑衅和不屑,晏滂的目光一直锁在她脸上,赵显儿微窘,抬手推了他一下,手却被他按在了心口处。
柔若无骨的玉手,拨弄他沉寂已久的心弦,他不受控制的悸动起来。
晏滂那双丹凤眼,眼尾轻抬,竟然有那么几分说不出的风情,喉结动了动,冷笑。
“我晏滂做事,从不在意别人怎么想,赵显儿,你是皇家儿媳,亦是臣民,有责任为陛下解忧。”
“我做什么也不与你相干。”赵显儿别开他的视线,抽出手来,转向旁边树林掩映的小径处。
在宫门外时,她见到了父亲,两人上了马车之后,赵丞相显得心事重重。
赵显儿也情绪低落,回到丞相府,天色已经不早了。
她晚膳也没用,回到枇杷苑,就在房间里发呆,想到要与晏滂成亲,她就开始头疼欲裂,又想到陛下的病情,中毒绝不是一日了,宫中用药,太医署都有记载,要是有人想谋害陛下的性命,那毒一定是从宫外得来的,那么事情已经完全明了。
晏滂勾结皇后的心腹夏禾,不但从她口中,得到许多有用的消息,还让她把曼陀罗粉,带入宫里对陛下不利。
被察觉之后,又杀人灭口,想让事情无从查起,夏禾死时定是十分的绝望,没想到他真的会杀自己,才把那证据攥入手中。
赵显儿难免心中凄凉,皇家一直都是最冷酷的地方,为了皇权,手足相,父子反目,没有任何亲情可言,真可悲。
赵显儿按了一下昏沉的额头,是不是应该告诉父亲,让他想法阻止陛下再继续受迫害,这毕竟关系的天下稳定,关系到太子的地位。
但是这只是自己的猜测,没有任何证据,她又总觉得哪里不对,查到夏禾这件事,太过于容易,隐隐有一种被人误导的感觉,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妥。
润月把安神的茶,推到她面前,“姑娘,你在想什么呢?”
赵显儿这才回过神来,喝了一口茶,沉默不语。
润月叹息一声,“奴婢听说了,陛下要为你和陈王,选日子成亲,那太子怎么办,姑娘,都这个时候了,太子怎么还不回来?”
“他回来又能如何,难不成还能为了我,与陛下冲突?”赵显儿自然有自知之明,皇家看重的是那至高无上的皇权,感情都是为利益服务的。
她苦笑一声,“别担心,大不了还有一死。”
润月紧张起来,“姑娘,你可别想不开啊,你死了,奴婢怎么办?”
赵显儿淡笑了一下,“放心吧,我若真死了,也会给你找个可靠的人。”
润月脸一红,“姑娘说什么呢?奴婢是一辈子要跟着你的,你可千万别想不开。”
赵显儿怕吓到她,笑着说,“傻丫头,我哪有那么脆弱就去寻死,放心吧,你家姑娘长命百岁,死不了。”
润月这才笑了,拍了拍胸口,又去忙其他事情。
赵显儿揉了揉眉心,又去了父亲的辛夷苑,门外没有人把守,她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只听到书房里传来交谈声。
父亲声音沉重,“李侍卫,你暗中散布消息,就说陛下病危,与陈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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