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是.info”季琉璃信誓旦旦的点了点头,思绪也转得极快。“还有,虽然不知道你体内慢性毒药的药效究竟是什么,不过浸染你双眼的毒能随着你的泪水流出就表示着你血液中的慢性毒药也极有可能随着汗液、唾液等等流出,说不定用药草浴的方法就能助你排出体内的慢性毒药。”
听季琉璃说完,秀儿如梦初醒的点了点头。“有道理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看来在观察入微、医术学识这两方面我确实是不如璃儿你啊。”
“瞧你说的,完全就是谬赞我了。”季琉璃失笑着回应了秀儿一句,然后又将心思放在了霍涟漪血液中的慢性毒药上,直言询问秀儿道。“涟漪,为你调配药草浴就必须要先弄清楚两件事情,请你如实回答我。”
“是我血液的清香与慢性毒药的药效这两件事情吧?”霍涟漪之前就听到季琉璃、秀儿的对话了,并且她也不打算瞒着季琉璃、秀儿。“没错,我血液中的清香是与生俱来的,我就是你奶奶年轻时到过的那个有万花盛开的岛上之人。而我这血液中的慢性毒药,是因为在十几年前岛上万花香气变异所致,这慢性毒香的效果与迷幻草无异,会让人一到月圆之夜就产生那种以假乱真的幻觉。”
“原来你真是那座岛上之人。”季琉璃轻笑着说道,但随即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霍涟漪。“等等,你说岛上万花香气异变,莫非岛上所有人都身中慢性毒药?”
霍涟漪点了点头。“嗯。”
“一岛之上最起码也有成千上万个岛众,竟然全都身中慢性毒药……”季琉璃神情凝重的皱起了眉头。
“岛上有近五千岛众。”霍涟漪先是将岛上岛众的大约人数说了一下,接着满不在乎的说道。“季大夫不必担心,岛上之人所产生的幻觉只是些不痛不痒的幻觉,并不会伤人夺命,这么十几年来岛众最离谱的幻觉就是与他人的丈夫、妻子或者是自己的心仪之人、妄想之人躺在一张床上行了房事。”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季琉璃在听了霍涟漪的话之后顿时难掩惊愕的低呼着。“什么?!!”
“……”秀儿愣住了。
霍涟漪看不到季琉璃、秀儿的表情,倒是也方便了把自己平常羞口的话说出。“不过嘛,我认为这些人行的秽事并不是因为幻觉,而是他们本就想这么做却不敢做,最终把所有的事情都赖在了幻觉上而已,因为如果真是幻觉使然,那么岛众们就会如同发情期的野兽一般丧失理智吧?可我发现这岛众们就算是在月圆之夜产生了幻觉却无任何一例与有血缘之人苟合,这难道不奇怪吗?”
“这么说来也的确是奇怪。”季琉璃附和着霍涟漪的话,郑重其事的说道。“如果万花异变香气真如迷幻草一般会在月圆之夜药效发作之时夺取中毒之人的所有理智,又怎能分得清什么无血缘之人与有血缘之人呢?应该是会看到人就往上直扑吧?”
秀儿嘴角狠狠一抽。“你们就不觉得咱们仨个女儿家讨论这事儿实在是不适合吗?”
季琉璃偏过头看着站在身旁的季琉璃,对于秀儿的大惊小怪实在是有些不满。“秀儿呀,我都说过多少次了,咱们是医者!在讨论有关涟漪所居住的岛上万花异变让人产生幻觉这样的正经事儿,有什么合不合适的?”
“……”秀儿无语望天。
没错,她金秀琳的确是医者,是医者就该摒弃世俗之见特立独行。
但是她们这几个人再怎么是医者也始终是无法改变自己是女儿身的事实不是吗?
临晨时分在崔府时也是的,季琉璃当着十几位中老年医者及崔依依、小翠、崔夫人的面儿竟然毫无顾忌的就说了壮阳药、房事之类的事情,她真的就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给埋进去,因为实在是太没脸见人了啊。
可季琉璃那时也说了一句‘医者要做他人所不能做,想他人所不能想,言他人所不能言’震惊了在场所有人。
她当时也认为是自己心思淡薄了才一直无法在‘自己是女子’‘自己是医者’这两个认知当中选择后者抛弃前者。
不过,她现在明白了,‘自己是女子’与‘自己是医者’这两个认知压根就不矛盾。
她既是医者又是女子,既是女子又是医者。
所以,她压根就没办法在现在季琉璃、霍涟漪的谈话之中佯装若无其事的掺和啊。
“秀儿,秀儿。”季琉璃推搡了搡身旁仰起头望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秀儿。“你在想什么呢?咱们在聊正事儿,你别走神好吗?”
回过神来的秀儿为了能够把话题自岛上那些人的幻觉移开,便轻皱着眉头道。“现在,对于咱们来说,为涟漪解毒及治好双眼这两件事情才是正事儿,至于什么岛上的岛众,那个咱们压根就帮不上忙,你们就别再继续刚才的话题了好吗?”
“啊,也对哦,现在最重要的是涟漪呀。”季琉璃看向了霍涟漪。“涟漪呀,既然已经知道了你体内慢性毒药的药效是会让人产生幻觉,那么我便可以对症给你调配药草浴了,我现在就去正堂那里给你抓药,然后让人给你熬药草浴的汤水。”
“熬药草浴……”秀儿欲言又止的看着季琉璃。“你是想让谁熬药草浴汤水?薛老伯年迈没法熬,常大婶儿是病患的亲人因此不能使唤,你怀有身孕肯定是不行,飞雪神志不清自然也是不行,飞霓、媛媛、小蜜、我手腕上都有伤更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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