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的功夫,季琉璃已经跑到了吴保的帐外,紧随其后的是那个身强力壮却气喘吁吁的东临副将军李奎。
季琉璃掀开门帘便进了营帐,首先看到的就是站在床榻边神色慌张的玖笑秋,再走近一点,入眼的便是正是床榻上七窍流血的吴保。
屈膝坐在了吴保所在的床榻边,季琉璃伸出手指扣住吴保的命门开始为他号脉,也在把脉的同时想要从玖笑秋的口中得知整件事情的经过。“玖笑秋,把吴保出事的前后经过告su我。”
“好。”玖笑秋点点头,却是隐瞒了属于他和吴保之间不能说出的私事,将吴保七窍流血的最初时间告su了季琉璃。“大约是今晨七时,吴保的口角开始溢出鲜血,接着出血的便是耳朵、眼角和鼻孔,我担心吴保有什么意外,就急忙冲出营帐想要去找你,不过刚出营帐就碰巧遇见了李副将,去找你的事情便由李副将代劳了。”
偏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李奎,季琉璃向李奎询问现在的时间。“现在是什么时辰?”
她刚才出了耶律卿的营帐便直冲吴保的营帐,并未抬头细看天色,所以也就不知道吴保从七时开始七窍出血之后到现在经过了多久。
“七时两刻。”李奎毫不迟疑地就将准确的时间告知了季琉璃,他在吴保的帐外遇见玖笑秋是早晨七时,他跑到了耶律卿将军的帐外花了一刻,然后他与季琉璃到了吴保营帐的时间应该也是一刻,算起来,现在的时间就是七时两刻无疑。
“过了两炷香的时间啊。”季琉璃收回手指,站起身环顾四周,寻找着昨日被吴保私自留下的那个装着饭菜的食盒。“玖笑秋,帐内是不是有一个食盒?”
玖笑秋虽然不知季琉璃为何会冷不防地提到食盒,不过还是抬起臂膀指了指右前方木桌下方的食盒。“是有一个,就在那儿。”
他是在先前奔出营帐之时无意间撇到那个食盒的,当时他还纳闷儿为什么每日甄穆兰在送汤药来时便药收回去的食盒会出现在桌子底下。
季琉璃在顺着玖笑秋的手指方向看到那个食盒后又回过头看着玖笑秋。开门见山地将连男人都觉得羞口的问题问了出来。“再回答我一个问题,你二人是不是已连着两个深夜都行了周公之礼?”
周公之礼这四个字儿是季青青生前教给她的。
季青青说,女子年满十三就可以谈婚论嫁了,十六岁便可与男子成婚生子。而若是要成婚生子,就必须要行周公之礼。
她记得那时她还缠着季青青问什么是周公之礼,奈何季青青无论如何也不肯告su她,害得她连着好几日都在纠结着这个问题,夜不能寐。
最后她只好不再追问。把这个问题尘封在了记忆深处。
不过在之前李奎、孙冀还有这次吴保、玖笑秋的事情让她又找回了这段尘封已久的记忆。
“你……怎么知道?”玖笑秋对季琉璃的未卜先知感到讶异,面色升起一抹嫣红的他略显不自在地闪躲着季琉璃真挚纯洁的眼神。
这种私密的事情应该只有他与昏睡中的吴保知晓,季琉璃是如何得知的?
“看来我猜的没错。”季琉璃郑重其事的再次坐在床榻边,但这次却是扣住了玖笑秋的命门,她要将吴保的脉象与玖笑秋的脉象做一个区分对比,这样才好断定玖笑秋、吴保两者在都空腹喝下汤药后的不同之处。
这个不同之处,也就是造成吴保七窍流血的关键原因。
好半晌,季琉璃终于放开了玖笑秋的手腕,站起了身走到木桌前坐下,倒了杯水润润喉。以余光瞄了瞄一脸担忧的玖笑秋后才将视线转移到了李奎的脸上。“李奎,这药是你让下的,由你来解释。”
吴保的脉象与玖笑秋的脉象比起来,多了一股阴柔之气,她不知道这阴柔之气是怎么来的,但她笃定,这阴柔之气一般只会出现在女人的脉象中。
事情的起因皆是源于李奎让她开的那副汤药,所以这件事情由李奎来解释再合理不过了。
“是,季大夫。”李奎深呼吸一口气,‘视死如归’地走到玖笑秋的面前。“你与吴保这几日服下的汤药。是我让季大夫给你二人准备的……补药。”
“补药?什么补药?”玖笑秋不解地看着李奎,季大夫明明说过这是治疗和预防疟疾的汤药,怎么就成了补药了?“我跟吴保喝的不是治疗疟疾的汤药吗?”
李奎不着痕迹地后退两步,稍稍远离玖笑秋。将这汤药的功效脱口而出。“这补药的功效是壮阳补肾。”
要问他为什么要后退两步远离玖笑秋,因为有人说过,性格越是温柔、笑容越是温暖的人中有一大部分都是阴险狡诈、腹怀诡计、易怒易躁之人。
远离玖笑秋,是问了免得日后遭到玖笑秋的报复。
“什么!”脾气向来温和的玖笑秋并没有如李奎预想的那般生气、发怒,只是有些意外,既然是壮阳补肾之药他玖笑秋喝了也就喝了。可吴保是患了疟疾这种令人惧怕的传染病,为何会不是让吴保喝下治疗疟疾的汤药?“吴保患了疟疾,你们为何不给他喝治疟疾的药?你们就这么把人命当儿戏吗?吴保是你们军营中的弟兄啊!你们怎么能把弟兄的命视如草芥?”
玖笑秋真的很替吴保感到不值,吴保怎么会有这样一群这样的兄弟?
就算是开玩笑,那这玩笑也开得太过分了,竟然用吴保的性命开玩笑!
不,不仅是用吴保的性命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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