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边的天际泛起鱼肚白,西边的天上还是繁星璀璨。
一队由东向西急速行驶的军车车队,在天幕与沙丘之间此起彼伏,快速翻越着,似乎在与太阳赛跑,所到之处,只留下一阵阵黄沙尘烟。车队由三辆军用吉普车、四辆绷着绿色军用篷布的卡车组成,所有的车辆都没有牌照,而且车身上除了深绿色的军用油漆涂装以外,连任何字母、中文、标识都没有,似乎很神秘。
我叫冷凌杉,此时从此刻我正坐在车队最前方的军用吉普车里,由于总是过着昼伏夜出的日子,我早已习惯在黎明的时刻感受阳光的温暖,缓缓睡去。我拉低头顶上鸭舌帽的帽檐,挡住了自己的实现,同时挪动了几下身子,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蜷缩在吉普车副驾驶位上,刚刚要开始进入迷迷糊糊入睡的状态,就听见后排传来清脆悦耳却令人无奈的声音“冷队长,这次是什么任务,竟然还要我这个搞天文学、地质学的出马?难道我们在新疆发现了外星人吗?”
这时,一个皮肤白皙,睫毛很长,目光清澈,鼻梁高挺,看上去也就是二十四五岁左右的女孩子,双手搭在我副驾驶位的肩膀上,伸着脑袋瓜,满脸好奇与喜悦地向我发问。她的名字叫曹雪琴,是随我一同从北京连夜乘坐军用飞机到嘉峪关,参加本次行动小组其中的一位队员。我并没有抬起头,只是低声跟她说道:“不该问的别问!我让你准备关于冈仁波齐和都死亡峡谷的资料都准备了吗?等到了目的地,我会将本次行动的具体资料和内容都跟参与行动的大家说清楚。”
她一听到我的话,立刻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乖乖的最回到后大座上,玩起了手指不再说话。过了一会她似乎兴趣又冉冉升起,趴在我座位后面问道:“队长,你说坤弥沙现在在做什么?为什么每次出来他都要一个人乘坐一辆车?”
我笑着答道“你个小姑娘懂什么?坤弥沙是湘西蛊王,他不仅能听得懂虫子说的话,还能跟各类毒物对话,更重要的是他自儿童时代就开始被训练学习各种巫蛊之术。别看他今年才19岁,比你还小,可是还小5岁,可是你可别小看他。”
“那我下次要和他坐一辆车,他来咱们所都3个月了,还没跟我说过2句话,我倒是要好好逗逗他!也让他见识见识本小姐的幽默感!”曹雪琴坐在厚大座上嬉皮笑脸道。
我冷笑一声“呵呵,坤弥沙成为蛊王不是没有原因的,他身上至少随时随刻都带着成百上千的毒虫和蛊毒,分分钟可以毒死一个团的人,你要是和他逗着玩,搞不好,你这粉嫩小脸蛋的大姑娘被他毒虫一咬,分分钟变成满脸褶子的黄连老太婆。到时候,就不知道谁逗谁玩了?”
“额,那还是算了吧!”曹雪琴的兴致一下被我打击掉,这次真的是坐在后面不再说话了。
吉普车继续在大漠戈壁追逐着朝阳,我沉沉的睡了过去……睡梦中,我仿佛回到了汉朝,看到了昔日的楼兰古国,那里河流纵横,古城的四周都是兰州、海子、还有屹立不倒的一片片胡杨林;城内驼队往来不绝,各式各样的房屋和宫殿鳞次栉比,有圆顶的有四方顶的,蒙着颜色靓丽的面纱,头顶陶坛子的西域女子,正在繁华的街上,挑选自己喜欢的丝绸布匹,从中原来的商人手捧瓷器,正在与头戴皮帽身穿皮袄的胡人交换兽皮;街边的小贩正烤着整条羊腿,椒盐与羊肉中脂肪充分混合,在高温炭火的作用下,散发出诱人的香味。我感觉我的口水都有情不自禁的留下来了。我正要走上前去买一只羊腿品尝,就听见“咣当”一声,感觉身体剧烈摇晃随后往前一倾斜,伴随着剧烈的头痛,我一下子从梦中惊醒过来。
“我擦,怎么了?”我捂着额头问道。
“冷队长,刚刚我们好像压到人了?所以急刹车,停住了!”驾驶员老张,神情焦急的说道,顺手准备熄火,下车检查。
我看看了看右车门的后视镜,由于头车突然停车,所以后面都全部停了下来,但是大家似乎都很紧张,并没有任何人从车上下来。不过也好,这种情况,一般我不示意,他们只会在车上警戒,毕竟他们没有经验,下到车下面也比一定能帮上忙。
我推开右车门,跟着老张一起下来,站在头车前边45°的方位上,以便于所有的车辆驾驶员看得到我的手势“车上警戒!枪上膛,听命令!”。
这时老张则顺着头车的车辙,一直往反方向走,手里还端着冲锋枪,低着头,眼睛紧盯着车底的地面上。我跟在他后面,3-4米的地方点燃一支烟,透过他的肩膀,看得到一点点地面的车辙,并无其他。我被晒的有点不耐烦,大声说道:“老张同志,这么荒凉的大戈壁滩,除了我们就没有别人了,这种气候活人是不可能停留在罗布泊深处的。”
可是老张似乎并没有听到我的话,端着枪一下子扑倒在第四辆车底下,钻了进去。我心想不妙,立刻掏出腰间的手枪,走近到第四辆车跟前,谁知道,一个满是铁锈,油漆斑斑点点已经脱离的,德式军绿色头盔伸了出来,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我大脑飞速旋转:“大漠深处冒出来个德国**党?老张被制服了?还是他钻到车底下没找到他说的那个‘压倒的人’只是找到个德式军用头盔?应该是老张只找到一个头盔。”。在这短短的0.01秒里,我最终确定“老张没找到他说的那个‘压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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