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魏良卿、杨六奇、秀秀安顿在大宅后,魏四连忙回宫向王安汇报此行的收获。
王安听后,好一番大加赞赏,并告诉他,过几日各卫所选派给腾骧四卫营的勇士就会来到。
这个好消息冲淡了对尤三妹她们仨的忧虑,魏四满怀喜悦地回到御马监,见到垂头丧气的赵应元和徐进教。
“什么情况,无精打采的。”魏四问道。
“魏四哥,你太不够意思了,带着李实去外面的花花世界,留下我俩整天面对着袁崇焕那张死气沉沉的脸。”赵应元象是在抱怨。
“是啊,魏四哥喜新厌旧,不待见咱俩了。”徐进教显然醋意浓浓。
魏四不跟他俩解释,问道:“袁崇焕那边情况怎样?”
赵应元答道:“还能怎样,那张脸一直绷着,能把人吓死。那些士兵哪个敢不听话?”
“呵呵,好。”魏四可以想象袁崇焕训兵时的情景,“去告诉他,两日后我会去验收训练成果。”他说半个月,那咱尊重他,就半个月。
两人还在相互推让,魏四又道:“你俩一起去,告诉他不是我一个人去,我答应过的事也会做到。”
两人离开后,魏四望椅子后背一靠,担忧起尤三妹她们。只有在独处时,他才会尽情散发内心真实的情绪,一发而不可收。
在魏四的盛情邀约下,小皇上决定视察腾骧四卫营。
他还小,被客氏抱着,做不了这个决定。是王安的决定,司礼监所有秉笔太监陪同。这也足见魏四面子之大。
袁崇焕在这刻对魏四的佩服达到顶峰。皇上虽小,那也是皇上,不是每个人都能请得动的。
他挥动令旗,指挥士兵们开始演练。
魏四望着,欣喜不已。这才是禁军嘛,个个精神抖擞,威风凛凛;全军整齐划一,配合默契。
“不错,不错,杂家在宫中多年,第一次见到此种场面。”刘若愚微微点头道。
其余秉笔太监纷纷跟着称赞。
“那位就是袁崇焕大人,深晓兵法,行事果敢,是不可多得的帅才!”魏四不失时机地向王安等人引荐。
王安点头道:“从士兵们的表现可以看出,此人可大用。”
“呵呵,他来这指导不过半个月。”魏四进一步指出。
王安惊叹,“此人看来不逊熊延弼哪!”虽有过与熊的一面之缘,其实他对熊延弼也了解不多,只是孙承宗给先皇上课时,他在旁听到孙在分析当朝将帅时,对熊赞誉颇多。
演练结束,众人仍兴致未尽。因为外面寒冷,客氏抱着小皇上一直呆在辇车内,小皇上也已睡着。
袁崇焕过来拜见内宫的各位大太监,魏四给他一一引见。
其实袁崇焕内心里对这些太监是厌烦的,但是当前政局的形势就是内外廷共同把持朝政,他又不得不放低身价。
“袁大人是可用之才。”王安称赞。
如果叶向高等人的话顶一半,那王安顶的就是另一半。袁崇焕不愿放弃这个表现机会,“公公们看到的不过是冰山一角,若在下能指挥千军万马,保管杀得努酋丢盔弃甲,狼狈不堪,从此不敢来犯。”
他说到目前辽东局势。努尔哈赤见熊延弼离开辽东,而刚登基的朱常洛驾崩,率八旗精锐突然向沈阳、辽阳等处袭击。
“有袁大人这等人才,我大明江山无忧亦!”王安欣慰地道。
就在众人夸赞袁崇焕之时,王朝辅急急跑来,“叶大人等内阁大臣正在乾清宫等候,还请王公公速回。”
众阁臣齐到乾清宫,这好像是头一遭。王安忙问:“出了何事?”
王朝辅喘着粗气道:“沈阳、辽阳失陷,袁应泰经略自裁殉国。”
啊?所有人面色苍白。
“我就说过熊大人不能离开辽东,他若在,怎会如此!”袁崇焕义愤填膺。
还是魏四保持清醒,道:“现在不是埋怨的时候。来人,速护送皇上和各位公公回乾清宫。”
努尔哈赤的进攻速度很快。在沈阳,总兵贺士贤率将士出城迎战,就是曾坐魏四身旁参加军事会议那位。努尔哈赤以莽古尔泰为先锋诈败诱敌,将明军引入包围圈,四面围歼。明军损失惨重,贺士贤大败逃回。
夜间,城中混在流民中的金国奸细与攻城金兵里应外合,金军破城而入,贺士贤力战身亡。
接着,努尔哈赤率精兵直扑辽东首府辽阳。辽东经略袁应泰率兵五万出城五里欲与敌决一死战。
必死的决心未必会带来胜利,实力才是决定胜负的关键。两军交战,明军损兵折将,损失惨重,退到城外。
袁应泰报必死决心,背水一战,并未回城,宿在城外营中。
皇太极献计,掘开城西闸门,泄出护城河水,八旗军队兵临辽阳城下。袁应泰被迫撤回城内。
虽然辽阳城头有大明最新式的火炮武器,全城百姓也纷纷上城死守,但在金军的猛烈攻击下,西门攻破,城中大乱,金军占领辽阳。袁应泰自刎身亡,新上任的巡按御史张铨,这位萨尔浒之战的幸存者不幸被俘。
关于张铨多说几句。努尔哈赤亲自出面劝降,被他断然拒绝,从容就义,令人敬仰。
辽阳失陷,辽河以东大小七十余城,望风而降;辽河以西军民也纷纷逃窜,自塔山至闾阳二百余里,竟荒无人烟。
所有的这些都发生在这几天的时间,而努尔哈赤就在这天已决定迁都辽阳,宣告大明与大金的主战场已转移到辽河以西,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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