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众人心中的疑惑,老朽猜想你应当清楚吧?”
客套的话老人也不再多说,更没有拐弯抹角,直接了当的问道。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虚与委蛇的人,更不喜欢弯弯绕绕,林震南是什么样的人,他同样很了解,而且看他之前的神情稍带急色,应该是没有太多闲时间瞎掰胡扯,因此他没有废话,直接切入正题。
“先生慧眼,震南佩服!”
林震南并未入座,而是垂首立于老人身侧,为他奉上了一杯热茶。见到他不坐,一众人谁也不敢落座,只好陪着他站着。
他自然清楚这群人不惜委身低头请出袁老先生,大张旗鼓来此所谓何事,事实上他原本一直都在等待他们前来,只不过他没有料到,他们会请来袁老先生同行。
老人点点头,端起林震南沏好的香茶,抿了一口,朝他问道:“对于今夜之事,城主有何看法?”
经他如此一问,其他人无不竖起了耳朵,想听听林震南当如何解释,他们不正是为此而来嘛?
“不瞒先生,震南觉得此事必有蹊跷!”
林震南不卑不亢,一本正经地说道。
“确实有些蹊跷!”
老人倒是觉得他此言并无不妥,轻轻放下手中上好的白玉茶杯,面色略显凝重,他的动作很轻柔,想来是知晓白玉茶杯价值不菲。
虽说他早已不问世事,习惯了闲云野鹤的安逸生活,但是今夜城北的动静如此之大,他又怎会不知道呢?只不过当时他并未多想而已。
直到后面的一声巨响,将他从床榻上惊起,他才觉得事情似乎并不像自己想的那般简单。
正当他思索之间,他们这一众人便寻了过来,请他一同前往城主府一趟,出于自己对姑苏城的依赖,和他心中一些比较在乎的问题,他就跟着他们一同过来了,才有了现在这个局面。
两人一问一答,各自神情严肃,虽然他们觉得彼此的顾虑并非无病呻吟,但是听在其他人耳中,可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在他们看来,林震南二人所言,明显尽是废话,说了等于没说一样,在场之人那个人会不晓得今夜之事事出蹊跷?正是因为事出蹊跷,他们才跑到城主府来,希望能够探得一些有价值的消息,而不是跑来看着他们二人言之凿凿的陈述一个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实。
甚至他们心中隐约会觉得林震南二人是有意唱双簧,来敷衍自己等人,这难免会使他们心中或多或少升起一丝失望来。
毕竟所处的位置不同,所站的高度不同,看待问题的观点、角度都不尽相同,这大概便是所谓的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但是,失望归失望,他们必然不可能把它都写在脸上,还得表现出一副虔诚听教的模样,没办法,谁叫眼前这俩人他们一个也得罪不起呢?
人本身就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心口不一者比比皆是,沽名钓誉者不在少数,嘴上都说以诚相待,但是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人?只要表面上不得罪别人,心里怎么想的别人又怎么会知道呢?
顿了顿,老人又道:“那城主有何打算?”
林震南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转头看着其他人,“你们先回去吧,今夜之事兴许兹事体大,如果不能够妥善处置的话,可能会对咱们姑苏城带来毁灭性的打击,城北那边切莫随意派人去打探,否则恐会引火上身。”
“哦,对了,最近一段时间姑苏城的一切治安还希望诸位多加协助,我希望大家时刻都记住,这里是我们的根,这里的每一个人,哪怕是一名穷苦百姓,值得我们用命去呵护!”
说罢,他一脸郑重的盯着眼前一众姑苏城中举足轻重的大人物,他需要的是他们所有人的态度。如果他们没有一个明确态度的话,他就会有后顾之忧。
城北之行,或许易如反掌,亦或许举步维艰,到底如何?一切还是未知之数,因此他必须将姑苏城的一切托付清楚。
众人面面相觑,有些摸不着头脑,林震南不让他们去打探城北的情况,他们可以理解,毕竟以他的能耐,肯定比自己等人更了解今夜城北的突发症状,可是他这后一句话,怎么听着有些莫名其妙呢?
那口吻,那语气,怎么像是临终之人交托后事一样?
“城主放心,我等誓与姑苏同在!”
虽然心中充满了困惑,但是他们还是应了下来,因为林震南说的都是实情,姑苏城的确是他们所有人的根,他们生在这里,长在这里,如果姑苏城遭遇到什么不测的话,叫他们如何心安?他们又将何去何从呢?
这样的结果,他们从未想过,也不敢去想,但是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的道理,他们每个人都明白。
家乃人之本,无家何所归?
林震南长叹一声,悬在心口的那块石头终于落下,随意挥手道:“你们都回去吧!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去处理。”
尽管他只字未提城北打斗的事情,但是一句承诺却将所有的风险都担在了自己肩头,原本该交代的已经交代清楚,他心里应该感到轻松才对,可是他却发现自己的心情还是那般沉重。
他没有刻意去考验他们当中任何一个人的诚心到底有多强,但是他却明白如果姑苏城真的有难,他们绝不会袖手旁观,正如他一力将一切困难担了下来一样。原因无他,只因这里是他们所有人的家。
“你是打算亲自去城北一趟?”
待众人离开以后,老人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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