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的正前方,雕绘着的是一座恶蛟图案,恶蛟蛇首龙身,鱼鳞覆体,额头上还有一只秃瓢独角,一双猩红的眼珠子瞪大园睁,像是一位蔑视众生的神祇,俯瞰而下,冰心冷面。
似乎在它眼中,世间一切皆如草菅,都不足以让它正眼相看。
尤其是它全身上下,漆黑无光,如墨色泼染,甚显邪恶极端。
此刻,正有源源不断的暗黑光华自恶蛟图案上方不断喷吐而出,缓缓融入到大殿中的空气当中。
没过多久时间,这里的空气就已经明显浸染了些许黑色,整座大殿黑气萦绕,迷雾升腾,视线受阻,模糊不实。
迷雾中,男人周身所有暗黑光华被他悉数纳入体内,终于凝实身形。
他面容阴翳,眼神凶鸷,眼眶跟嘴唇全部都呈紫黑色,一副中毒至深的模样。一头微卷的紫色短发如同他面部丛生的胡须一样,凌乱糟杂,应该是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打理过了。
男人身着一袭暗黑色长袍,倒也应他周围的景致,只是在他的胸口位置,有一道细长的裂纹,从前胸一直贯穿到肋骨位置,应当是被女人手中长剑所致。长袍的裂口处,更是血肉模糊,血淋淋的伤口向外翻出,虽然鲜血已经结了一层暗红色的血痂,但是依稀还有缕缕鲜血顺着长袍滴落而下。
但是暗红色的鲜血并不能滴落到大殿的地面上,基本上大多数流淌到他的长袍上,就已经凝实结痂,只有极少数几滴偶尔也会越过长袍,沿着长袍襟边滑落,但是还不曾落地,就已经被大殿中无形的劲风撕裂,化作虚无。
对于这一切,男子似乎毫无知觉,就好像被利剑所创的那一道伤口并不在自己身上,而那些自伤口流出的鲜血也并非是他自己的一样。
他只是一脸邪魅的看着不远处的女子,阴翳的脸上露出一抹不正常的兴奋之色,调侃道:“真是没想到,本尊隐世这么多年,如今江湖上居然出现了你这等身手的绝色美人,秒!秒啊!”
他的声音呕哑嘲哳,似鬼哭狼嚎,简直不堪入目。
女人都忍不住蹙了蹙叶眉,似乎是被这似人非人、似兽非兽的声音给恶心到了。
“哈哈哈……”
一阵狂放难听的笑声过后,男人突然脸色一正,沉声道:“看来老天待本尊不薄啊,这么多年暗无天日的生活,知晓本尊早已饥渴难耐,本尊刚一出世,就送来了你这样一位尤物,供本尊享用,简直是大快人心,大快人心啊!”
说着还不忘邪恶的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自己黑的发紫的嘴唇。
女人听罢,顿时面色一寒,娇咤一声:“找死,一个偷渡悬剑桥,吸食恶蛟精华自甘堕落的畜生,也敢口出狂言,妄自为尊?真是不知所谓,今日既然撞到我林北夏手中,你这畜生气数也算是尽了,你就等着受死吧!”
语罢,林北夏直接随手挽起一道剑花,手中长剑直接平砍而出,“咻”的一声,一道剑光直袭男人面部而去。
剑光快如闪电,奔若雷霆,所过之处,空间直接被斩出一道虚空裂缝,原本迷雾汹涌的大殿,直接被这一剑映照的闪闪发亮。
“你说什么?”
男人突然变的满脸狰狞,怒斥一声,还不等他有后续言语,林北夏的剑光一闪而过,眨眼间就已来到他眼前,硬生生将男人后面的话给打断了。
见状,男人不慌不忙,双手微抱,一股比之前浓郁了数百倍的黑雾直接自他双掌间奔腾而出,化作层层黑气,迎上了林北夏的那道剑光。
只听“叮”的一声脆响,剑光瞬间湮灭,男人只是轻轻晃了晃身体,这一剑,并没有对他造成任何一点实质性的伤害。
化解掉林北夏的攻势以后,男人并未着急反攻,他脸上的怒容也瞬间消失不见,转而玩味的盯着林北夏,轻轻嗅了嗅自己的手掌,一脸淫邪的道:“没想到还是个刚烈美人,本尊就喜欢你这种性格刚烈的尤物,那样玩起来才有味道,要是太容易得手了,反倒会让本尊失去兴致!”
末了,还不忘有些陶醉地补上一句:“男人嘛,只有驯服了最烈的马,才会体会到最大的成就感!”
虽然他并不认识林北夏,而且他刚刚还特意抽空搜寻了自己的全部记忆,似乎压根没有点滴关于林北夏这个女人的讯息,当年江湖武林中排的上号的高手,大抵基本上他都知晓一二,那些人当中也根本没有林北夏这一号人物。
但是听她话中的意思,又似乎像是知道一点自己的来历,男人心中顿时明白了个大概,眼前这个女人应该属于后起之秀,而且她想必也是知晓自己的一些事情,怪不得之前撞见自己的时候,她二话不说直接拔剑相向。就是不知道她对自己的了解究竟有多少,但不管他对自己了解多少,男人并不在乎,只要她不是与自己同辈的老一辈高手,那么她对自己的了解就仅限于江湖传言,而且作为后起之秀,她的心智想必也不见得太过坚定,只要是自己言语多加刺激,她势必会落入自己的圈套之中,只要她落入自己的圈套之中,那么,还不是任凭自己宰割?
想到这里,男人脸上的笑容又多出了一份,当然他本就是谨慎之人,再加上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教训,他这一次出世就更加小心翼翼了,他可不想再一次在阴沟里翻船。尤其是在之前他就已经尝试到了林北夏的厉害,这个看上去年纪并不大,美丽的过分的女人,一身武道修为居然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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