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看着他的背影,聂东来最终什么话也没有说出口,只是莫名其妙的叹息一声。
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叹息?在叹息什么?似乎是在同情刘昊,在命运的安排下终将妥协,似乎是在感慨穆桂天,那雍容外表下的倔强与不屈,又似乎是在惋惜自己,遭岁月摆弄犹如行尸走肉。
刘昊死死的盯着穆桂天的脚步,他向前走一步,他的心就不由自主的颤抖一次,他的脸色就惨白一分,他那发自骨髓的恐惧感也就越来越浓。
直到穆桂天再一次走到他身前,站定。
他已是面如死灰。
他甚至看到了自己死后的景象,他的灵魂化作一个模糊的身影,在那个阴森的世界里飘荡。
突然,一阵刺鼻的腥骚、味传来,众人皆一脸厌恶的看向刘昊,甚至有好些人忍不住伸手捂住了嘴和鼻子,就连聂东来都是忍不住眉头紧蹙,他抬头一看,发现刘昊居然被吓的尿了裤子。
整个现场只有两个人表情依旧,仿佛根本没有闻到这股味道一样,一个是刘昊本人,一个是穆桂天。
刘昊还是那副失了魂的模样,目光呆滞。
穆桂天就站在他面前,可他偏偏好像是什么也没闻到一样,面无表情。
随意扫了一眼刘昊,穆桂天突然抬起脚把瘫坐在地刘昊一脚踢了出去,好巧不巧,他这一脚正好把刘昊踢到一名手持钢刀的侍卫身旁,刘昊的右臂刚好与这名侍卫手里的钢刀一擦而过。
只听“唰”的一声,顿时一缕鲜血自刘昊的右臂飚射出去,飚到半空中然后再洒落在地面上,一眼望去点点殷红的鲜血,犹如冬天雪地里的梅花般耀眼夺目。
“啊!”
“嗒吧!”
与此同时,刘昊正好也掉落在那位侍卫身旁,吃痛的嚎叫一声,然后脖子一歪,晕了过去。
与他的身体一起掉落了还有一只手掌——一只切口整齐平滑的右手手掌。
众人大骇,连忙定睛一看,只见刘昊右手的手掌自手腕部位不翼而飞,他那缺了手掌的右臂无力的聋拉在地,鲜血“咕咕”地从他右手手腕那平滑的切口处缓缓就出。
很明显,正是之前穆桂天那一脚废了刘昊的右手掌,此时此刻,众人看他的眼神充满了忌惮,他果然说到做到,说要刘昊一只手,便要了刘昊一只手。
没有丝毫犹豫,仿佛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样。
的确,在穆桂天自己心目中,他的确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因为一个小小的刘昊,还不至于让他放在心上。
穆桂天拍了拍手,自言自语道:“耳根子终于清净了许多。”然后转过头,对着一脸无奈的聂东来一笑,道:“走吧!”
聂东来耸耸肩,顺手牵过他的马,向城内走去。
走到穆桂天身边的时候,他接过缰绳有些抱怨道:“没有你的剑,我还不是照样把他处理了。”
聂东来翻了翻白眼,道:“我又没说不借给你。”
穆桂天道:“可是你不想借啊!”
众人一看到他俩煞神并肩走了过来,很自觉的让出一条路。
如果是在以前,他们不可能如此心照不宣,可自从见识了穆桂天的手段之后,他们根本就不敢。
聂东来与穆桂天也不在意,始终不急不缓的走着。
聂东来一笑,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不想借了?”
穆桂天道:“你不是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聂东来看了他一眼,道:“我说的不对吗?”
穆桂天嘿嘿一笑,道:“对对,怎么会不对呢?”
他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聂东来都有些搞不清楚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了,跟他在一起的时候,穆桂天表现得像个痞子无赖一样,可是刚刚在城门口,他又是那样的霸道,那样的果断。
待他们二人走出一段距离后,那些侍卫们终于松了一口气,纷纷围到刘昊身旁,七嘴八舌的关心起刘昊来。
“队长!”
“队长你没事吧?”
“队长,你醒醒啊!”
“快,带队长去治疗!”
刚才,穆桂天给他们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他们根本连动都不敢动,生怕自己动一下会步入刘昊的后尘。
最后,侍卫们抬着昏迷不醒的刘昊,匆匆走了,围观的一众人也纷纷离开了。
城门口又恢复了原来的祥和。
……
客家。
客自来双手托腮蹲在客家家门口的台阶上,眼睛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前方的街道,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连他身后两个小隶的窃窃私语,他也毫不知情。
客家门口两个守门的小隶一边窃窃私语,一边忍不住好奇的偷偷瞄着客自来。
他们的眼里充满了不解。
左边一人道:“柱子,你说,少爷今天是怎么呢?”
右边被称为柱子的小厮小声道:“强哥,你都不知道,我哪知道。”
他们两个都是客家的家奴,右边被称为柱子的少年名为李二柱,左边的少年名为朱大强,两人平日里关系就挺好,因为朱大强年长李二柱两岁,所以李二柱一直称他为强哥。
他们从小便在客家长大,对于客自来也是非常熟悉,因为小的时候他们跟客自来还时常一起玩耍,不过后来长大了,由于身份太过悬殊,再加上他们二人老实敦厚,便被老爷派来守门,便不常在一起了。
尽管如此,客自来与他们的关系也不算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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