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山东液压机厂客商签完合同一走。上海汽车厂派专人找到店口来，将一个生铁盘子交到莫文荃手里，说：“莫书记，你好，我们是上海汽车厂的，我是汽车厂的工程师，刚才给你的那个生铁盘子，是汽车上的一个刹车片，我们是用来做abs制动刹车用的，我听一个山东朋友说起你，你帮助了他们，做好了液压机出油嘴上的配件，那么高精密度的东西你们都做好了，我们这一块简单的刹车片，你们应该没问题吧？”
莫文荃仔细的端详了一番，手中那个跟菜碗碗口一般大的生铁盘子，发现这东西没多厚，不到三厘米的样子，中间部分有几个小柱头，不多大，跟筷子头差不多粗细，跟锥形一样，由里向外成锥形减小，想了想，这东西要是车削的话，怎么固定呀！就三厘米不到的厚度，这么大，车床夹头也不受力，很难夹紧，如果一车削的话，这生铁又硬，车削的力度是夹头无法承受的，这万一在车削中砸飞出来，那可是一场灾难呀。不砸到人，就砸坏车床刀架。再说这么不靠谱的东西，也没有人敢做呀。
那上海汽车厂的工程师看到莫书记脸露难色，就知道这产品不好做，于是笑笑说：“莫书记，你别慌，你们不是有数控中心吗？你找到那个方博士，也许她能想到办法，解决这个难题的！对了，我姓张，弯弓张，叫震良，这个生铁圆盘是我们汽车上专用的刹车片，具有abs功能，也就是说，它在刹车制动的同时，会根据汽车的情况，抱刹，在车子轮子继续前进的情况下，不断抱刹，不因紧急刹车而造成意外，通过不断抱紧刹车，来制衡车失衡，这样才能避免紧急刹车带来意外。”那工程师精瘦干练，穿着一身白色的休闲装。
莫文荃只好回道：“张工程师，是吧，你这生铁盘子，是拿我这车削的，对吧，那你应该知道生铁车削的硬度吧？车削力是多大，要远远大于铜，甚至一些含碳高的铁，就这么两厘米多一点，把面前这层生铁车削光滑，后面圆盘边沿也要车削一圈，只有这样才能刹车，刹车片是夹住边沿才能刹死车轮。这铁盘子用夹头夹着，这么大，珐琅头是无法锁紧的，车刀大面积接触，车削力过大，会从夹头里蹦出来，到时不伤着人，就砸坏刀架，请问谁敢做你这产品？”
张震良叹口气说：“莫书记，你不要这么快就做出决定，这东西外国有人做成功了，照道理我们中国也能照样做成功。你不如拿去方博士那看看，如果方博士想不出法子来，那咱们就退出，你觉得怎么样？”
莫文荃无可奈何的回道：“好吧，那我就把这产品带过去给方博士看看，她说能做，我们就接单，她要是无法解决这个难题，我们只能说句抱歉，请你另请高明！”
张震良只好点头道：“行，就按照莫书记的意思，我先告辞了，一个星期后等你好消息，希望如愿！再见，这是我的名片，一个星期后，不管做不做得出来，请给我打个电话，我要等答复。”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莫文荃。
莫文荃看了看名片，笑着跟他握手告别，等他一走，他就带着两个样品去找方博士了。这两个样品，一个是毛胚，一个是车削好的成品。车削面光滑白亮，露出金属的色泽。毛胚全是生铁料子，有的地方还有些生锈了。
方新悦拿到这个产品时，沉默了许久，没有说话。
莫文荃知道这东西有难度，也不好说什么，只好默默的看着方博士。
方新悦足足想了一个多小时，才缓缓开口：“莫书记，这家伙有点棘手呀，你看这不到三厘米厚，如果用珐琅夹住，肯定是夹不稳，在车削中会跳出来的。因此采用普通的夹头是夹不紧的，夹起来也不牢靠，这问题还真难住我了，你说做不出来吗？这样品又是怎么做出来的？”
莫文荃如实的回道：“方博士，我听那位客商说，是德国加工出来的，他说别国能生产出来，我们应该也能生产出来！”
方新悦一听是德国生产出来的，那就不足为奇了，德国的工业有多发达呀！就问：“那客商的电话你有吗？我想问问他，是否去过德国，看到生产这产品的机器！”
莫文荃掏出张震良给他的名片，就说：“那你打他电话问问吧！”
方新悦看了看名片，然后就给他拨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就回：“请问您是哪位朋友？”
“我是方新悦，是你把abs刹车片拿来找我的吧？”
“对对对，原来是方博士，久仰，久仰！你想到办法了？”
“我想不出办法来，就想问问你，这成品你是从哪里带回来的？”
“是德国鲁尔工业区带回来的，我去过那家工厂。”
“你看到过这产品的生产过程吗？”
“看到过，是没有夹头的，刹车片的中心位置有几根锥形柱，他们就把锥形柱插进那车床主轴上跟它吻合的锥形孔里，然后就点动一下吸合按钮，就开始车削了，车削完，按一下离合按钮，就取下产品，做另一面时，有所不同，车头主轴上只是有一个跟圆盘一样的圆孔，孔很浅，一厘米左右，放上去的时候似乎有很大的吸力，啪地一声就将车削好的另一半牢牢吸住了，车刀车削时，它很牢固，一动不动的，不像你们说的那样，会担心掉出来，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事始至终，我都没有发现做这产品靠夹头锁紧的，他们既没有珐琅头锁紧夹头，也没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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