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卿柔百思不得其解,还是决定再去丁全的坟冢处看看。既然有人挖坟,说不定会留下些线索。傅鸢听说有这么好玩的事情,也要跟着一起去,帮桑卿柔找出背后的凶手。
两人结伴而行,傅鸢都有些后悔了,没能早点认识桑卿柔,和她成为朋友。
“早知道,你的生活如此有趣,我就应该早点和你做朋友。感觉错过了很多有意思的事!”
桑卿柔无奈地笑了,如果傅鸢真的像自己一样活着,反而会觉得没意思。桑卿柔就羡慕傅鸢这种自由自在的日子,无人管束,多好。”
傅鸢笑着摇头:“你要是真的体会了我的生活,估计就不会羡慕我了。我还不是一样被人管着?我父亲每天都在我耳边念叨我的婚事,忙着张罗给我说媒,我都快烦死了,这才每天跑出来,免得听他的唠叨。”
傅鸢的母亲早在生她的时候就难产离世,傅鸢其实是跟着自己的父亲长大的。
傅将军唯一不同的地方便是,她母亲离世多年,傅将军一直不曾续弦,一个人陪伴傅鸢长大。
“做长辈的,总是希望你能有个好的归宿。傅将军一直不曾续弦,可见,他对你母亲感情有多深。如今这世道,这样的男人已经很难找到了。”
傅鸢腼腆一笑:“我这生都没见过我母亲,只能看着她的画像。父亲说,母亲和我长得很像,她是个很温柔的女子,可惜,红颜薄命。父亲的确希望我能找到一个真心对我的男子。可是,这世间那么多男子,想找到一个真心对自己的,谈何容易?”
“不着急,慢慢找,总有一天会遇到的。遇到那个你喜欢,他也喜欢你的。”
“但愿吧!”这么说着,傅鸢的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了一个人的笑脸,没一会,她回过神,晃了晃自己的脑袋,赶走了一些不该出现的东西,继续和桑卿柔往前走。
桑卿柔看着她,笑了笑:“你现在也很自在,你父亲无非是希望你得到幸福,你也不要太排斥他。”
“所以,我都不和他吵架,只是往外走,不听他念叨就好了。大概是年纪大了,话越来越多。我说,我跟着他去军营,他又不让。”她耸了耸肩,继续说道:“我父亲还嫌弃我,说我像个男孩子的脾气,不会有男子喜欢。我倒是觉得,若是没有就算了,我一个人以后四处走走看看,也很好。”
这个想法倒是和自己一样,只是,傅将军一定不会这么想。
她们这两个名声都不好的凑到一块,以后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走着走着,眼看,她们这就到了丁全的坟前。
桑卿柔记得很清楚,昨天晚上她们离开的时候并不是这个样子,看来,当真是有人挖了丁全的坟墓。手法粗暴,连墓碑都被丢在一边,上面还有铲子留下的痕迹。
他们虽然来过,却是四处小心,对丁全有着十足的尊重。
看来,他们离开后,又有人来毁尸灭迹了。
桑卿柔在周围仔细查看着,甚至用手抓起了泥土。连傅鸢看着都皱起了眉头,那可是埋了尸体的泥,桑卿柔抓在手里,难道不会觉得心里头膈应吗?
“卿柔,你这……”看她捧着周围的泥土放在鼻子前嗅了嗅,傅鸢很想问问看,那泥土会不会沾上尸体上的东西。
“怎么了?”桑卿柔见傅鸢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这才明白她的意思。
她将泥土放下,拍了拍自己的手,丝毫不像千金大小姐那般讲究。这样的桑卿柔,实在让傅鸢刮目相看。她真没想到,桑卿柔原来是这样的。
“可能你还不习惯,没关系,你就在远点的地方站着好了,等我查验完就上来。”
桑卿柔说着,居然跳进了棺材里头,傅鸢当时目瞪口呆。
那可是死人躺过的地方,难道,桑卿柔一点都不忌讳吗?
之前,她就听说过,桑卿柔跟着宸王从乱葬岗里头爬出来的,连那些士兵都接受不了,桑卿柔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疫症的源头也是桑卿柔帮着宸王发现的。
一个深闺中的女子,居然能做到如此,傅鸢怎会不震惊!
“卿柔,你这是要干什么?”
“你别过来!这里头的味道,你可能会受不了,还是在那等我吧!”
桑卿柔蹲在空棺材里,仔细查看了每个角落,竟没有发现半点线索。她皱紧了眉头,对方如此小心,居然一点痕迹都不留下吗?
傅鸢见她下去半天都没动静,有些担心,鼓起勇气上前问道:“卿柔,你还好吗?”
桑卿柔挥了挥手:“没事,我这就上来了。”
她也不想一直待在棺材里,既然没有线索,那就先上去再说。
下来的时候桑卿柔还不觉得,上来的时候她才发现,这个坑还挺深的。
桑卿柔正想着怎么爬上来,头顶突然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桑卿柔一愣。傅鸢探出半个头,担心地看着她。
“你还好吗?我拉你!”
“你不是害怕吗?”傅鸢没说,桑卿柔却能感觉出来。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会对这些东西害怕的,傅鸢的反应,桑卿柔很理解。
“总不能让你自己爬上来。”她笑了笑,朝桑卿柔招招手。
在傅鸢的帮助下,桑卿柔总算从下面爬了上来。下去的时候不觉得,也只有要上来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这个坑这么深。
费了好大的劲,桑卿柔总算爬了上来,两个人气喘吁吁坐在一旁休息。此时,桑卿柔的脸已经弄脏了。
傅鸢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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