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宋继柳飞身上马。
大坟地的新坟旁,王前正等得焦急,不时地起身来回张望,当他看到老宋的影子,欢天喜地笑了起来,大步上前去,接过了缰绳,急问道:“怎么样?怎么样?”
继柳擦着脸上的汗水,对王前讲了经过。最后他兴奋地握着拳头说:“万事俱备,王前同志,你快去带人来!按原计划行动。”
王前立刻动身走了,魁梧的身躯消失在秋夜茫茫的花生地里。
伪通信兵已经睡了一大觉,看着这两人的动作,心想:“一定是八路的侦察员,我一定得好好配合,不然没有好果子吃!”
继柳开始和他拉起家长来,—直谈了两个钟头。
原来,李林要本是个一年级的教师,因为他班学生日文考的太坏,被特务机关捉去蹲了二个月,又灌凉水和辣椒水,还爬老虎凳,后来经敌又一特务机关的“朝阳公馆”里的李涛等人的担保,才被放回家。现只好在当了伪军。李林要介绍到这里说:“鬼子的特务机关‘朝阳公馆’的李涛,是个大好人,可否让人找他联系一下!”
“这不是你所关心的事,你只管老实听话就行了!”王前不大高兴地就去带人了。
夜半,月亮偏西,满天星斗,露水正大,身上湿漉漉的,继柳满身汗水在微风吹拂之下,凉意大增。
十二点了,继柳焦急的脸上有点发烧,心中芯忑不安,不断地向王前去的方向张望。突然西边小鬼子岗卡上叭叭响了两枪。继柳顿时心中噗噗乱跳,担心我武工队会被封锁而过不来,计划就有可能破产了。
原来济南市外围每千米一个碉堡,五千米一个母堡,中间夹四个子堡;母堡驻小鬼子一中队,子堡驻伪军一个小队,守卫得很严密。
正在着急中,只只一排子人影沿田坎走来,继柳大声:“口命?”
“海带”王前的声音。他把武工队带来了。为防万一,王前还把我地下党李涛带来,他是受潜伏在鲁仁公馆的刘宽同志之令,前来帮忙的。
全队三十二名,个个精神饱满,勇气十足。
大家围成一团,继柳同王前、李涛三人详细研究了计划,规定了每个小队的战斗分工,然后他严格地规定了纪律:“因为是在敌人心脏,非十分‘必要’不准开明枪,尽量用匕首和飞刀,因为枪声惊动了敌人,救的人太多是不好撤退,甚至有可能会被敌人消灭。”
因为这个一九四四年年,已是抗日战争进行到第七个年头了,李林要等伪军也都看到鬼子没有几天的蹦头了,都为自己留条后路,所以他满身高兴的当了向导,同王前走在前头,顺郊区菜园边、花生地、小河沟,大小树行,一直来到特务的陆军联络部院北的—所民房屋后面。队员们各人悄悄地掩蔽好,怒视着这座人间地狱。明月之下,看的清清楚楚。
三个鬼子在顺大墙游动。
十二点钟过了,三个往返巡查的小鬼子端着大枪,若无其事地走过来了,刚到拐角处,早就躲在那里的王前和徐云夺、相小站,一声不响地从身后猛扑过去,拦腰抱住了。
于是,三个敌人大吃一惊,刚要喊,早被三只大手同时掐任了脖子,刀子也同时抵上了他们的胸膛,扒下下了他们的日本军装,问了口命后,便用毛巾堵住了嘴,绑成了麻花,扔在黑角落里。
王前和两个没有着日军装的队员快速穿上了,然后带着十个队员,奔向特务老窝的大门的鬼子守军。
继柳留下十个人在院外掩护,自己同李涛一起带了十个人,用飞虎爪爬上了北墻,踏着墙头攀上一棵大柏树,顺一条大树枝,溜进了后院。
这个后院,从一房子的窗戶里射出了耀眼的灯光,不时传出来受折磨的人们的惨叫和愤怒的大骂声,这正说明:敌人还在进行审问。
继柳十二人分了两组,顺东西两山墙,摸到门旁。蹲在黑影里向里一看,这里沒有内岗,只有几张桌子和几个凳子。
此时,中房坐了三个特务,一支手枪放在老板桌上;旁边站着一个穿便衣的,长的尖嘴猴腮;老板桌两头上坐着两个录供的,手抹着笔,在等犯人讲话,在这些犯人面前,好象他这个录供的聋子的耳朵——摆设。
“审讯室”的地面当中,一个被审问的同志面对着三个凶神恶煞的打手站着,戴着脚镣手铐,大骂不止。旁边四个武装特务,两个手提短家伙,打开保险随时随地准备开火,另外两个蹲在一边活辣椒水。
“你他奶奶个狗蛋,快说!免得皮肉受苦……”
这个特务头子吼声未尽,继柳从窗外一甩手,把一持匣枪的站堂的特务锭在了墙壁上。
“不许动!谁动我宋继柳的武工队就打死谁!”
十多支枪口一齐对准那些杀人魔鬼,吓的他们成了一堆烂泥,傻傻地站在那里发椤,活象一个泥人。中间的那个特务头子,不愧是一个老兵油子。他想寻机反扑,刚想拿桌子上的枪,被蒙着脸的李涛上去一刀,砍掉了两个手指头,喊了一声:“都给我老实点,要是再不老实的话,老子可要专砍你们的狗头!”
我地下党李涛从一九四下年——四五年,共营救共产党员近四十人,帮助一百六十三名进步青年前往延安和其他抗日根据地。
其中,著名导演胡枚的母亲马旋、前武汉空军副司令李向民、罗荣桓及陈毅同志的翻译人员艾森,都是由李涛送走的。为此,一九四五年抗战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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